後孃娘安心。”衛澤起身來,先衝著汝月行禮,又給樺月行了個禮。
這禮數是周全了,目的也達到了,樺月對今日之行很是滿意,懶洋洋地笑道:“本宮在這裡坐的有些久,想起宮中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既然如妃已經遵從下來,本宮便放下了,此事只交予衛大人全權處理即可,本宮對衛大人那是最為放心的。”
說完話,綠雲攙扶著樺月的手,起身而走,汝月迫不得己跟隨其後,將三人一直送到昔時宮宮門口,樺月停下腳步來,斜眼看她道:“如妃可一定要記得衛大人的話,必須要如妃本人的舌尖之血,否則皇上有個萬一的閃失,我們誰都脫不了干係,特別是你,如妃,當然還有小殿下,他才是那本源之身,如妃,你說是與不是?”
“皇后娘娘說的極是。”汝月連脖子都沒有抬高一下,始終像是比樺月矮著半個頭的姿勢。
“很好,很好,你心中有數就好。”樺月帶著綠雲離開,衛澤跟在身後,也始終沒有回過頭來多看一眼站在門檻邊,搖搖欲墜的汝月。
烏蘭由始至終都不敢出一口大氣,好不容易盼到樺月走了,雙腿一軟,索性坐在門檻邊,心口無限的委屈,憋在那裡,想哭都哭不出來。
汝月低下頭來看了看她,勉強笑道:“委屈你捱了巴掌,我還不得與你出氣。”
“婢子不是難過捱了一巴掌,不是的。”烏蘭拼命搖著頭說道,“婢子要是連這一巴掌都受不起,又如何為娘娘分憂,婢子只是想不通,想不通……”
汝月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索性替她說了:“可是想不通衛大人素來與我交好,為何會幫著皇后,翻臉不認人,倒打我一耙?”
“衛大人以前對娘娘的情誼,只要是明眼人,誰看不出來,他就算不能為娘娘說兩句好話,至少也不該這般助紂為虐,聽皇后娘娘的意思,那些提議都是衛大人所出的,連那個以前與娘娘有芥蒂的綠雲,都被衛大人從朝露宮中又給翻了出來,綠雲打從上一回的事情以後,心裡不知道怎麼記恨著娘娘呢,婢子臉上的這一巴掌打的是婢子,實則是明明白白扇了娘娘一記,絲毫都沒有給娘娘留一分餘地。”
“七個月了,她等了七個月再來,已經怕是她的極限了,委實不容易。”汝月抬起手來,替烏蘭揉了揉臉頰,“還痛不痛?”
“娘娘,婢子著急的不是這些,娘娘就沒有想過衛大人為什麼會倒戈相向,虧得婢子一直以來都當他是神仙一樣的人物,誰知道,誰知道,娘娘落了難,卻見到他徹底換了一副這樣的嘴臉。”烏蘭重重揉了一把臉,恨聲道。
“你錯怪他了,他從來不是這樣的人。”汝月低聲道,“他才相識於我的時候,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宮女,他這般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娘娘還真的要用舌尖之血去抄錄法華經,那是整整十卷,莫說是舌尖之血,便是劃破了手腕,都不夠寫全寫完的。”烏蘭說著說著又急了起來,偏偏此時外頭又傳來拍門聲,她跺了跺腳道,“婢子先去開門,可千萬別再來個煞星了才好。”
第二百三十九章:滴水不進
這一次來的才真是琥珀,穿著簇新的衣裙,鬢邊還簪了一朵素色的珠花,看起來帶著喜氣,一抬頭見著烏蘭的半邊臉孔腫著,嚇了一跳:“這是,這是誰來過了?”
“你倒是有眼色,知道不是我們娘娘動的手。”烏蘭這會兒還有閒心說笑。
“我們娘娘那是什麼人,才不捨得對我們動手,便是真的做錯事,她也是好聲好氣的教我們來著。”琥珀將身後帶來的兩個小太監留在外頭候著,前後腳跟著烏蘭進了門,等門板一合上,立時小聲問道,“可是有那不善的人來過?”
烏蘭點了點頭道:“也沒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不用在娘娘面前提及。”
“今天可是小殿下的好日子,我才不會給娘娘添堵,這些是太興殿準備擺宴的點心,我拿了些來給娘娘和你吃,吃個好彩頭,盼著我們家小殿下平平安安的才好。”琥珀將手中的食盒交給烏蘭,“娘娘都受得起這些委屈,我們又如何受不住,開始的時候不習慣,慢慢的,也過了七個多月,只是不知道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烏蘭沒有出聲,怔怔的,眼底有些溼潤的樣子,她只是心疼娘娘,娘娘那樣的品性,為什麼會落到住在昔時宮裡頭,新皇后說的沒錯,這裡太久沒有修葺,只有一股子黴味,不過娘娘若非肯這種狠心舍了自己出去,小殿下的安危怕是就沒那麼太平,娘娘是給了皇上一個由頭,做孃的都已經一退再退,難道還要去為難一個孩子,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