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他以為她會死在他手上,卻死在了後宮,他一定是覺得不解恨,所以才會吐血暈倒的。
祖父說他偏執得很,他就是這麼誓不罷休的人。
方淼晴這樣想著,他也許就是不甘心她死得這麼容易,所以,才會不甘心的吐血。
他們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的。有的話也就是互相合作,以後她也會幫他做事的。這不,她現在就在幫他縫製一雙護膝。
他們相互合作,一定是這樣的。不會再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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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在為太后做完法事之後,就急急的到太極殿找楚昭然。兩個人關門談了很久,第二日,楚昭然以太后去逝,晉王作為親王必須留下來守孝為由將晉王留在白虹宮內。這一件事來得突然,明明昨天晉王去向皇上辭行時,皇上答應得好好的,一夜之間就變卦。朝中不免對此事議論紛紛,倒是晉王殿下沒當一回事,繼續留在皇宮裡面飲酒作樂。可是這件事,識君心的人卻明白,皇上對晉王有
所不同了,至於何來的不同,沒人敢講出來。
而在此時,齊國南山王在知道齊國公主死在京都後,快馬加鞭的送來一封信,信中先哀嘆了一遍死去的齊國公主,然後對兩國結為秦晉之國表現出極大的決心,最後,表明願意將自己的女兒嫁到京都來。在齊國太子和齊國公主死在京都之後,齊國對兩國結盟依舊錶新出極大地信心,這讓有心之人不得不懷疑,齊國另有圖謀。楚昭然沉默一下,準了這件事。這在後宮又引起軒然大波。
“死了一個公主,又來一個郡主。”梁舒的肚子微微顯懷,微皺著眉頭聽彩曳說話。她雖然降了位份,但是因為她肚裡懷有龍胎,誰也不敢怠慢她。再者,位份可以再升,但是她的心腹大患,太后娘娘死了。她心中好受多了,問坐在一旁的德妃:“德妃姐姐,齊國是打算把公主郡主都往我們後宮送嗎?”
因為德妃祖父在太后逝去這一案當中不僅沒有落井下石,還出手幫忙,讓她們兩人的感情急速升溫。梁舒開始重新喚德妃“姐姐”了。
王家安面色和悅:“你不必擔心她會進宮。有著那驕橫跋扈的齊國公主在先,皇上對齊國郡主必不會太感興趣。只不過兩國結盟,總要以和親作為表示,不過看是以哪種和親方式。”
梁舒緊皺眉頭。
王家安嘆道:“你不要現在就擔心,這對你肚裡的孩子實在不好。梁妃妹妹,皇上這些日子都在太極殿裡養病,後宮的妃嬪一概不召喚,近日應該是沒有妃嬪會在身孕子嗣的。方婉儀雖然懷著龍胎,但是國師說了是女兒的可能性很大,妹妹你生出嫡長子的可能性最大,這頭一份功勞都在你身上,你還擔心什麼。”
她擔心的可多了,但是梁舒不會對王佳安說這些,送走王佳安後,梁舒走到一座送子觀音面前,躬身拜倒。
“娘娘,你每日都來拜送子觀音,觀音菩薩肯定會感動,送你一個大胖小子的。”彩曳端了補藥過來。
梁舒不說話,肚子越來越顯懷,她的感覺就越來越不好,王佳安過來與她交好,張口閉嘴都是保重龍胎,這讓她的感覺更不好。具體是什麼,她隱隱猜到,這王家的女兒豈會隨便與旁人交心,不過是覺得她可利用罷。
可是現在,她沒有什麼依靠的,原本指望外頭的梁噗能在朝堂站穩腳跟,可他有了方淼渺,他的親侄女,還需要自己做什麼;尚服局是她好不容易打下來的江山,如今也全盤被王佳安接管。她最大的擁有就是楚昭然的寵愛——可楚昭然因為太后去世的事,惱上她,已經多日沒有來看她了。
而若沒有楚昭然的堅定支援,自己也無強勢外家輔佐,區區妃嬪又憑什麼和這滿宮的世家女抗爭?
她點燃了三根香,在青煙嫋嫋中,她虔心請求送子觀音讓她生個女兒。
因為國師的話,眾人都將目光盯準她的肚子,可沒人知道她是多麼想生個女兒。她還想著活著看她的兒女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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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採蓮宮裡。方淼渺對外宣稱她病了,一直在殿中,哪裡都沒去。甚至連比她位份低的妃嬪過來請安,她一律不接見。
“娘,”方淼渺躺在床上,拉著梁氏的衣服,道:“她們是不是都在暗地裡笑話我,笑話我只能生女兒。”皇上前些日子問國師,他的兩個愛妃都懷有龍胎,請國師相看,國師竟然說她只能生女兒。她原本的好心情就被這一灘話澆得冷颼颼的。
梁氏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你別聽他胡說,生孩子這件事,是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