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舉起茶杯輕輕呷了一口,頓時滿口生香,回味馥郁。
沒有魂師的修為,就不要去湊那個熱鬧了?
如此,她已經可以想象到時候情況會是多麼的激烈。
不過她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畢竟現在她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魂王,進入明邪宮,應該是萬無一失的。
她將一杯茶慢慢喝完,然後起身下了樓。
只是,就在她穿過大廳往外走的時候,又有一個訊息傳入了她的耳中。
“哎,你們聽說了沒有?斷刀閣的閣主回來了!”
“什麼?他不是已經失蹤很多年了嗎?”
“什麼失蹤,我聽說,人家那是去了下面的位面。”
“啊?下面的位面?他去那裡做什麼?”
“誰知道啊,像他們這些大人物的心思,我們哪裡猜得到?不過他回來了可是千真萬確的,是我那個在芙蓉閣的表哥說的,你知道的,他們三大閣整日裡盯著對方,哪怕對方那邊飛進去一隻蒼蠅都不會放過。”
斷刀閣的閣主,回來了?
接下去的話君卿沒有再聽,她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出了茶樓。
雨還在下,可是這一次,她沒有打傘就走進了雨霧中。針一樣細密的雨線從天而降,然而在快要碰到她身體的時候,就會被輕輕彈開。
她籠在衣袖裡的手一點點握了起來,這個時候,他回來做什麼?
不是她自作多情,而是他已經離開這裡這麼久,為什麼偏偏選擇在這個時候回來?
她說不清楚自己心裡究竟是什麼樣一種感覺,總之,有疑惑,有驚訝,當然,也有欣喜。
那個如同白雲一般繾綣淡雅的男子,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對他。她只能故意裝作不在意,輕飄飄地說一句:一切隨緣。
她將握住的手鬆開,往客棧的方向走去。
這場雨一連下了四天。
君卿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街道。
自從那晚之後,玄雲就再也沒有來找過她。按著他對宋濂的緊張程度,這完全說不過去。更何況,宋濂還是明邪宮的聖子,他失蹤了,明邪宮那邊怎麼著都會有些動靜吧?可是她什麼都沒有聽到。
如此說來,唯一的解釋就是宋濂已經被找到了。
這樣也好,反正她也要去明邪宮,不怕他會跑了。哪怕他是高高在上的聖子,她也決不妥協。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視線向著遠處移動。
突然,她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瞳孔劇烈收縮——
“怎麼會?這——”她紅唇張開,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就見前方的空地上,穿著青衣的男子截然而立。
他一頭青絲隨意的披散在身後只從耳際挑了幾縷鬆鬆束住。他的眸子清冽而又溫柔,堅定的看著這邊。
下一刻,兩個人的視線碰在了一起。
君卿深吸一口氣,扶在窗稜上的右手不斷收緊,甚至還有些輕微的顫抖。
她定定的看著他,他也定定的看著她,兩個人誰也沒有動,這一瞬,彷彿就是永恆。
他明明很容易就能避開,可是他沒有,他就這樣站著,任由雨水打溼了他的頭髮和衣衫。
君卿知道,他這是在逼她,逼她下去見他。她眸子動了動,心中沒來由生出一股氣。她看了他一眼,然後直接轉身,“啪”,將窗戶合攏。
這下子,連珏傻眼了。
他眨了眨眼睛再次看去,就見那窗戶果真是關上了。
“人呢?!”他低斥一聲。
“閣主!”話音落下,有一黑一白兩個穿著錦袍的男子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這是怎麼回事?段黑,你不是說這樣一定能成嗎?”連珏黑著一張臉說道。
“這,我,這,閣主,我平時都是這麼做的啊,那些姑娘們每次看到我這樣就會立刻跑出來,真的,我以我這張臉作擔保我絕對沒有說假話。”段黑道。
“那為什麼會弄成這樣?”連珏繼續黑臉。
“這,大概是夫人脾性有些奇怪吧。”段黑皺著眉說道,雖然連珏和君卿的事情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可是他們已經把君卿當做閣主夫人了。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什麼叫‘夫人脾性有些奇怪’?咱們夫人那叫與眾不同,豈是一般庸脂俗粉可以相比的,是吧,閣主?”站在另一邊的段白湊了上去,討好的說道。
“嗯,這話說的還像個樣子。”連珏點了點頭,“那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