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前。不過前提是,她得能破了這陣法,走到假山前。
她深吸一口氣,將所有負面情緒壓下。她記得凡是陣法,都有一個陣眼,只要毀了陣眼,那陣法自然而然也就破了。不過問題是,陣眼在哪裡呢?
085 已是經年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君卿眸中神色越發凝重。玄武秘術只能支撐一個時辰,時間一到,就算她有所發現也必須退走,否則,將會給自己給明邪宮帶來難以想象的災難。
陣眼,陣眼,你到底在哪裡?
她雙目凝神,視線掃過四周,一寸一寸,如同紫外線掃描,細密的尋找著疑似陣眼的東西。那一朵花,好像開的比其他繁茂豔麗;那一棵樹,好像長得比其他曲折怪異;那一方白石,好像擺的比其他突兀顯眼;那一串風鈴,好像掛的比其他高出許多……
原本再平常不過的東西,此時落到她的眼裡,卻是怎麼看怎麼不對勁。所以,她手指一彈,一縷清風飛出,打散了花,搖動了樹,推過了白石,纏住了鈴鐺……
然而結果還是令她失望了,什麼都沒有發生,花還是花,樹還是樹,白石還是白石,鈴鐺還是鈴鐺。
在那叮叮噹噹令人煩躁的鈴聲中,她只覺心中焦急的厲害。不過好在她也知道,此時再怎麼焦急也是沒有用的,倒不如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所以,她做出了一個大膽的舉動——封閉五感。
眼睛看不到那一叢叢花團錦簇,鼻子聞不到那一陣陣馨香馥郁,耳朵聽不見那一串串清音脆響,她的心,反而一點點冷靜了下來。她只放出一縷神識,如同羽毛,自四周輕輕拂過。
片刻後,她形狀完美的紅唇微微勾起,鳳眸睜開,眼底湧動著點點星芒。
既然看似突兀的都不是陣眼,那麼,就該找那些看似正常的了。
對於一個花園來說,出現什麼算正常?
花,草,樹木,歡快鳴叫的雀鳥,翩然飛舞的彩蝶和蜜蜂,以及整理花園所需的一應工具了,比如說,花鋤。
君卿眸中一抹厲光如雷霆般劃過,她自身邊摘下一片花瓣,對著前方半掩在花叢中的花鋤甩去——
“咔。”
微不可查的聲音響起,不過在君卿聽來,卻是那般的清晰。她漂亮的眼睛裡流轉著鑽石般璀璨的光芒,身形一動,便已出現在假山旁邊。
陣法,自然是被她破了。
理由倒也不難。花草樹木數量太多,容易混淆,不適合作為陣眼,排除;雀鳥、彩蝶、蜜蜂行動自由,飛來飛去,不好控制,排除;唯獨那孤零零躺在地上的花鋤,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問題,但實際上,以青龍護法的身份和地位,花匠們伺候這片花園時肯定認真的不得了,又怎麼會有人粗心到將花鋤留下呢?
她舔了舔嘴唇,看著眼前的假山。這次倒是簡單,一眼就能看到右下方有一塊小小的凸起。她伸出手,毫不猶豫按了下去,與此同時,腳下一轉,翻身牢牢貼在了另一邊的假山壁上。
一個直徑約有一米的坑洞出現在她方才所站的地面上,君卿默默的等待著,過了足足十息,裡面也沒有任何的動靜傳來。
她這才放下心來,魂力流轉全身,如盔甲一般將自己牢牢護住,縱身跳了進去。在她身形沒入的那一瞬間,坑洞再次合攏,上面的泥土還散發著溼潤的氣息,與周圍的土壤沒有任何的區別。
坑洞很深。
君卿一直保持著自由落體的狀態,許久之後,雙腳才有了落實感。只是,她用腳尖碾了碾,軟軟膩膩,溼溼潮潮,不是土地,也不是石塊,倒像是樹葉堆積久了發黴發爛了。仔細聞一聞,好像還真有那種植物發酵的味道。
一個坑洞裡,哪來的這麼多落葉?
君卿眸中浮上幾絲疑惑,不過她並沒有因此就過多停留,而是走進了前方黑漆漆的甬道。
甬道很長。
以她的速度,竟然也走了一盞茶的功夫。好在她耐性足,也沒覺得有什麼。
甬道的盡頭,是一扇緊緊閉合的石門。君卿站在前面,不敢輕舉妄動。以她的力氣,推開這門不難,但就怕這門不是普通的門,而是連線著機關暗器亦或警報之類的東西,她可不想“推得輕鬆,死的難看”。
還好,門的上方,有一個小小的,約莫鴿子蛋大小的孔。君卿比了比,發現那小孔和自己的眼睛差不多高,想來應該就是貓眼。不過,她從外面看進去,入眼的卻是白茫茫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她退後幾步拉開距離,將手上的九幽靈戒取了下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