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璣元易的帳篷外。
璣元稹比了個手勢,日月星辰四人瞬間分散開來,守在了帳篷的東南西北四個方位。他自己,則是靜靜的聽著裡面的動靜,以確定最佳的動手時機。
“這下子,璣元稹絕對死定了。璣族少主之位,捨我其誰?!”就聽璣元易無比張狂的聲音傳來。
“那是自然,恭喜二公子,賀喜二公子。”一藍袍人道,“這一趟,咱們可真是來對了!”
“可不是?”另一個藍袍人接了話,“不過我萬萬沒有想到,那個仇君卿居然就是這一任的聖主。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哈哈。”璣元易大笑了起來,“說起來,這都要感謝我那位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大哥,如果他一開始就將此事上報了家族,那這會也就沒我什麼事了。”
“哎呀二公子,瞧您這話說的。您可是天定的璣族少主,這少主之位,不管被誰搶走,最終都會回到您的手裡。”先前那藍袍人窮盡所能的奉承道,開玩笑,二公子很快就會是璣族少主了,再過些年頭,他就是璣族族長。他的前程,可就全指望他了。
“哈哈哈哈哈!”他這話落到璣元易耳中,讓他倍感舒暢。他滿面紅光,一揮衣袖,坐在了椅子上,“我那大哥,還真是好笑。那仇君卿,早就是個破鞋了,虧得他還把她當成個寶,竟然為了她而欺瞞家族。你們說,這樣的蠢貨,如何配做我們璣族的少主?”
“就是就是!”眾藍袍人紛紛附和,“他不配做我們的少主,根本就不配!”
璣元稹握著長劍的手在這一刻驟然收緊。他認為,他已經沒有必要再聽下去了。他雙目牢牢盯著門簾,嘴唇翕動:“殺!”
頓時,四道凌厲的勁氣從日月星辰四人身上射出。勁氣在半空中相遇,交織成一個半圓形的光罩,將整個帳篷牢牢罩住。
這,正是日月星辰四人利用他們四胞胎的先天優勢練成的一門絕技——大殺四方。
“不好!有人偷襲!”帳篷裡,阿福第一個覺察到了,他大喊一聲,就要往外衝去。然而誰知,就在他提步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變得無比沉重,整個人就像是陷入了泥潭一般,四肢完全提不起來。
“天,我動不了了!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很快,其他人也發現不對勁了。他們的修為弱於阿福,所以情況比阿福更糟。
阿福眉心皺成了“川”字,突然,他想到了什麼,雙眼猛然睜大。
“是璣元稹!這是日月星辰的大殺四方!”他喊道。
似是為了印證他的話,下一秒,只聽“刺啦”一聲,帳篷被人劃成了兩半,一道雪白修長的身影映入眾人的眼簾。
不是璣元稹還有哪個?
“璣元稹,你這是要做什麼?”璣元易大聲道,看著持劍而立的璣元稹還有守在四方的日月星辰,他心中“咯噔”一下,璣元稹他,難不成是要——
“做什麼?都這麼明顯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璣元稹揮劍,直指璣元易,“我要你死!”
“你怎麼敢?!你要是殺了我,父親一定饒不了你!”璣元易臉色慘白,一顆心跳得飛快,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想在璣元稹面前落了下風,他強壓下心頭的恐懼和慌亂,對著璣元稹放狠話。
“呵,我做都做了,還有什麼不敢的?”璣元稹嘴角溢位一抹譏諷的笑,“更何況,這大松山脈危機四伏,是你自己不小心落入魂獸群中,被一群變異的魂獸咬死了,與我何干?就算父親知道了,也不會把我怎麼樣。還有別忘了,當初可是你自己爭著吵著要來這裡的。”
“你——”璣元易身子一震,璣元稹他,居然連應付父親的藉口都想好了,這豈不是說他今天在劫難逃?不,不,他不要死,不要!
“璣元稹!就算父親信了你的鬼話,我母親也不會相信。她一定會查個清清楚楚,到時候,你也得死!”璣元易大喊道,他的母親可是璣族的第一煉丹師,就算是父親,也會忌憚於她的勢力,他就不信璣元稹不害怕。
然而誰知,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璣元稹的心裡登時騰起一股怒火。原因無他,只因為當年,他的母親就是被璣元易的母親璣紅綾害死的,這筆賬,他可是一直記得呢!
“不要在我面前提璣紅綾那個賤人!”璣元稹怒道,“今天,我先殺了你,過些日子,我就送她下地獄陪你!”
說完,他執劍的右手緩緩抬起,長劍繃得筆直,在陽光下反射出點點寒光。他腳下一點,整個人縱身躍起,毫不猶豫地向著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