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開恩啊!只要您饒了我,那我這條命從今往後就是您了的,上刀山下火海,我絕無二話!”另一藍袍人也哭喊道。
阿福看著他們,他的眸底深處快速劃過一抹暗光。他因為修為高深,情況比那兩個藍袍人也好上許多。他用盡吃奶的力氣,掙扎著一點點跪了下去,額頭緊緊的貼在了地面上。
“少主!饒了我們吧!求您饒了我們吧!是二公子和二夫人一直想要害你,和我們無關,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吧!”阿福喊道。
“和你們無關?呵,好一個和你們無關!”璣元稹冷笑道,“阿福是吧?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年正是你把那一顆斷魂丹塞到了我母親的嘴裡。就這樣,你還想要我饒了你?”
“我,少主,我——”阿福抬起了頭來,“那,那都是二十五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你才三歲,怎麼會——”
“怎麼會記得是嗎?”難言的痛楚自心臟中湧出,璣元稹用左手捂在了自己的心口,“我當然記得!我必須記得!今天,你不僅得死,還會死的很痛苦!”說著,他提起劍,朝他走去。
阿福臉上一片灰敗,他眸光閃了閃,終是下定了決心。他抬手,狠狠一掌打在了自己的心口,了斷了自己的性命。
“混賬!”璣元稹咒罵一聲,大步走到他的身邊。就見他臉色青白,瞳孔散開,嘴角有一道猩紅的血線蜿蜒流下,正是心脈被震碎後的模樣。
知道自己今日難逃一死,所以,他選擇了自行了斷,也好免受痛苦的折磨。
在這種情況下,他的這種做法,確實合情合理。
璣元稹看著他的屍體,眸光幽暗難明。
“刷刷刷刷刷!”他右手腕快速翻轉,長劍狠狠劃在了阿福的屍體上,一道又一道,將他的屍體劃得面目全非,慘不忍睹。
“啊!”剩下的那兩個藍袍人,一個驚叫一聲,徹底暈了過去,另一個,則是學著阿福的樣子,咬舌自盡了。
璣元稹停了下來,走到暈過去的那人身邊,一劍刺穿了他的心臟。
見所有人都已經死了,日月星辰四人便收了功,直接坐在原地打坐調息了起來。四人臉色慘白到了極點,沒有任何的血色,很明顯耗費過度。
每一次使用大殺四方,都是如此。璣元稹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就站在一邊靜靜地等待著,直到四人臉色恢復正常。
“少主,接下來我們怎麼做?”璣日看著地上的屍體,開口問道。
“璣元易一死,他留在族內的命牌也會碎裂。以璣紅綾的性格,她一定會立刻出谷前來檢視。所以事不宜遲,璣月、璣星,你們兩個帶上璣元易的屍體,和我一起返回璣族。璣日、璣晨,你們兩個留下,找到一處魂獸的聚居地,把其他的屍體丟了,另外——”璣元稹說著,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方玉佩,他將玉牌貼在自己的眉心,將自己要說的話快速記錄了下來,然後遞給璣日,“把這個給君卿。”
璣日深深看了他一眼,他知道,少主之所以會對璣元易痛下殺手,除了自己的原因之外,很大一部分是為了君卿小姐。君卿小姐對於少主而言,無比重要。所以,他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少主請放心,我一定將玉牌親手交給君卿小姐。另外,少主此次回去,璣紅綾一定會百般責難,還請少主照顧好自己。”說著,他看向璣月和璣星,“你們兩個,少主的安危就交給你們了!”
“大哥你放心,就算豁出這條命,我們也一定保護好少主!”璣月和璣星鄭重說道。
“你們幾個,搞這麼嚴肅做什麼?”璣元稹笑了,“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的。哦,對了,璣日,書奴還在帳篷裡,就由你帶著他吧。我在族裡等著你們,到時候,咱們好好喝一場,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日月星辰四人附和道。
“好了,我們走吧。”璣元稹說道。
話音落下,璣月就將璣元易的屍體收到了儲物戒指中。此時的璣元易,早已是個死物,因此就算普通的儲物戒指也能盛放。
璣元稹轉過頭,再次朝著大松山脈的深處看了一眼,在心中默默說道:“君卿,我要走了,你保重。”
說完,他便縱身躍入空中。璣月、璣星緊跟在他身後。
他們走後,璣日和璣辰快速行動了起來。
施展大殺四方時所形成的光罩,會將裡面的空間和外界完全隔絕。所以,儘管方才這裡發生了一場慘烈的殺戮,哀嚎聲不絕,但不遠處的蘭暖心卻是什麼都沒有察覺到。
璣日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