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道:“夜大人。”
聽到這稱呼,夜滄璕飽滿的額頭微微皺了起來,“我不是說過嗎?你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是,夜大人是這樣說過,不過,你是我的長輩,我理該如此,這也算是恪守本分吧。”君卿道,這話,她既是在對夜滄璕說,同時,也是在對自己說。
這樣一個俊美到了極點,渾身上下張揚著睥睨天下的尊貴霸氣的男人,不經意間,就能勾走任何一個女子的心神。
更何況,她和他的兩次見面,均是在她最脆弱,最無力的時候。他如天神般趕來,救下了她。
可是事後,他卻是沒有多說過一句,更沒有所謂的挾恩圖報。
或許對他來說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之於她,卻是永遠也無法忘記。既然無法忘記,那就放在心底好了。不讓任何一個人知道,當做是她自己秘密。
這並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有些事,真的是奢求不來。對的,就是奢求。就像凡人看著月亮,不能因為月亮將光輝灑向了自己,就覺得月亮是自己的。如果有了這樣的想法,那不僅僅是可笑,更過的,還是可悲。
如此一想,君卿一顆心就完全的放了下來。她神色淡然,眉眼間並無半分不妥,有的,只是恭敬以及恭敬背後所暗藏的疏離。
夜滄璕看著她,他不明白,方才他明明看到,她在看到他的時候,眼中有亮光一閃而過,可是為什麼這麼短的時間裡,一切就都變了呢?
他眸光一暗,直接站在了她的身前。
他身量極高,站在那裡,足足高了她一個頭。他看著她,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捲翹的睫毛以及在眼瞼部位投下的兩方小扇子一般的陰影。
“你那話是什麼意思?”他開口道。
“沒什麼意思。”君卿道。
“不可能!”夜滄璕直接否決,“說吧,你那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說了,沒有什麼意思。”君卿抬頭看他,“如果夜大人非要說有意思,那我也無可奈何。”
“你——”夜滄璕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無可奈何,呵,好一個無可奈何!”
說著,他一揮衣袖,不再多言,而是直直的看著她。
君卿被他用如此直白的目光看著,她只覺得自己靜下去的心再一次有蠢蠢欲動的趨勢。她深吸一口氣,索性轉頭就走。
“站住!”夜滄璕喊一聲,瞬間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你走什麼?還是說,你在逃避什麼?”
他同她捱得很近,近到他身上的龍涎香一個勁地往她鼻子裡鑽。
“我,夜大人說笑了,我只是今天白天參加完煉丹師大會有些累了,所以想早點回去休息而已。”君卿道。
“累了?”聞言,夜滄璕皺眉,不由分說就抓住了君卿的胳膊,然後將一縷魂力探了進去。
幾息後,他的魂力就已遊走完她的全身,然後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只是,手中捏著的皓腕雪白纖細,肌膚滑膩如脂,他竟是捨不得放開。
“夜大人,請你鬆手。”君卿聲音有些發冷,與此同時,她將自己的手腕扯了出來。他這是要做什麼?他這樣做是什麼意思?她都已經什麼都不想了,他又何必再來撩撥她?
她的呼吸有些不穩,稍作調息,她便看向了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夜大人,男女授受不親。未經過本人的允許,就將自己的魂力探到他人,尤其是女人的身體裡,這,不應該是您這種身份的人做的事情。”
“我——”夜滄璕自知理虧,可是她這樣的態度,卻是叫他心中憋悶了起來。他深吐一口氣,道:“我以後不會了。不過還請你相信,我這樣,只是因為擔心你,而不是別的什麼。”
“如此說來,那我就多謝夜大人了。”君卿道,“天色已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夜大人,告辭!”說著,君卿直接轉身離開。
突然,背後有風聲傳來,君卿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人緊緊的抱住!
夜滄璕一雙手環在她的腰間,他的胸膛緊緊貼著她的後背,嘴唇幾乎要碰到她的耳朵。
“為什麼,你為什要這樣?”夜滄璕喃喃道,“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聽他說出這樣的話,君卿心頭一震。不過很快,她就恢復了正常,她開口道:“夜大人,還請你鬆手,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誤會?會有什麼誤會?”夜滄璕一雙手攬的更緊,“你的意思是,我這樣,會讓你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