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豔光閃過。雖穿著普通的荊釵布裙,髮髻卻是好看又精巧的樣式,一張臉白皙細嫩,丹唇不點而朱,瞧上去好看得緊。
卻也與眼前的一切格格不入得緊。
這樣的伎倆實在太過拙劣,凌徹看在眼裡,頗覺有些被看輕的荒謬好笑之感。然而他並未急於開口發表意見,只又無聲觀察了一會兒,在姑娘舀進一點新的藥葉進去搗之後,才帶著一點稀薄的冷意淡淡出聲。
“這兩種藥雖能一起入口,卻是不能一起搗,要分開碾碎,分開煎服,這些,沒人告訴過你麼?”
“沒有啊。”姑娘停下搗藥的動作,一雙漂亮的眸子轉向他,帶著星點笑意,又似有些許委屈,“我又不是天生就做這些事的,你那些屬下綁了我過來時,可沒說要我會這些。”
“綁你過來?”凌徹淡淡蹙眉,屈指敲了敲桌子,很快外間有人聞聲繞進來,正是他手下的副將,繞過屏風轉進內間時,臉上神情也頗有些尷尬。
“……主子。”他用了個奇怪的稱呼,凌徹稍稍一怔,隨後心領神會——這裡的確不是應該暴露身份的地方。只見副將面上也有些古怪,向他行了個禮後,尷尬地看了眼旁邊搗藥的姑娘。
“主子你進城之後便……身體不支暈倒了,小的們也是慌了手腳,連忙在城裡打探可有能治病的大夫,正巧了,這位姑娘在城裡立下招牌,是遠來的大夫遊經此地,停留幾天坐診。小的們別無他法,索性便死馬當做活馬醫,將您送了過來,沒想到姑娘果真醫術了得,您的確是見著好轉了,小的們也就……”
“醫術了得?”凌徹將這話重複了一遍,倏地抬手,單手摁住了女子的脖子。
“她說什麼你都信,這麼個藥都不會搗的女子,也稱得上醫術了得四個字?”凌徹斥了副將一句,轉而看向被他攥住脖子的女子,慢慢眯起了眼睛。
“你是誰?”他輕聲問。
“施音。”姑娘被他按住脖子,臉色漸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