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1 / 4)

小說:鴆之媚 作者:懷疑一切

幾歲,如此舉重若輕,未免心眼兒也太多了些,只怕是個麵糰身子鐵石心。有時候,人還是要有些缺憾才可愛,或者,才叫人放心。”

“你帶她來看我,動的什麼心思,我明白,她自然也懂。可是她的表現,既在意又隨意,這其間的尺度把握,實在太好。”沈陸嘉清楚地記得爺爺說到這裡便止住了,疲憊地閉上了眼睛,示意他去忙自己的事。

他不知道伍媚今日的做派使得年邁的老者想起了一個人來,一個他恨不得食肉寢皮的女人來。

嘆了口氣,沈陸嘉翻了個身,又想起在河內時,和伍媚同席而眠的情狀。那女兒香就在自己的鼻端縈繞,身上不由起了幾分燥熱。翻來覆去裡,沈陸嘉一夜,竟是…都沒睡好。

於是第二日他去晟時,不明真相的岑彥看著老闆眼眶下的陰影,心底暗暗咋舌,沈總昨夜定是…操勞…過度。

“沈總,要不要把咖啡換成參茶補補?”岑彥小意地建議道。

沈陸嘉險些被抿進唇的咖啡嗆岔氣。他面無表情地看一眼心腹:“岑特助,你是不是太閒了?“

岑彥縮縮脖子,乖乖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心底卻想著,平日裡向來龍精虎猛的沈總該不會如今旦旦而伐吧?如果是這樣,伍總監真乃猛女也。可是沈總,有句古詩告訴我們,功夫太深,鐵杵也會磨成針的。男人還是該惜情、惜精啊。岑彥本想再行進諫,可惜膽子不夠肥,最終還是把到嘴的“忠告”嚥了下去。

而公關部的辦公室裡,伍媚給手下的姑娘都帶了禮物,禮物並不貴重,不外乎越南咖啡和芒果乾一類的吃食,但是卻哄得幾個姑娘都是眉開眼笑。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伍媚仔細地給自己桌上的那盆夾竹桃澆了點水,這是她今日上班路上買的。家裡先前養的那一盆白色夾竹桃早已經被不二從露臺上弄跌落下來,粉身碎骨了。可惜這花不夠名貴,花市裡鮮有人賣。今日恰好被她碰上,不得不說是一種緣分。

夾竹桃被種在一個樸素的青灰色瓦盆裡,油綠的葉片裡是濃紅色的重瓣花朵,像絹紙做成的一般嬌柔和美麗。但是沒有幾個人知道夾竹桃根莖葉花全身都是劇毒,乾燥的夾竹桃3克便可以致人死亡。伍媚卻毫無懼意地輕輕摸了摸油潤的葉片,又碰了碰那繁複的花朵。她不僅知道眼前的植物全株有毒,甚至還非常清楚中毒後的反應——先是噁心、嘔吐、腹痛、腹瀉,隨後心律紊亂,然後再出現暈厥、抽搐、昏迷,最後痛苦地死於迴圈衰竭。因為對自己的記憶力很滿意,伍媚嘴角浮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然後才開始處理出差幾日積壓的工作。

還未有一個小時,桌上的內線電話就響了。電話那頭前臺小姐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激動,“伍總監,有個大帥哥手裡捧著一大束玫瑰指明要見你。你快點下來。”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伍媚平和地應者,嘴角卻高深莫測地翹起來,是一個譏誚的弧度。

夏商周,這麼些年過去,你泡妞的水平竟然沒有…半絲長進…

晟時大廳撒金黑色大理石地磚上站著一個高挑俊美的年輕男人,他穿著電子藍的羅緞襯衣,外面是海軍藍的單粒扣戧駁領西服,□是同色系的西褲。黑色的繫帶皮鞋不染纖塵。只是,這樣的商界精英手裡卻突兀地握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花。一時間,偶爾進出的晟時員工們都詭異地看向這個似乎是來求愛的男人。只是出於晟時謹慎的企業文化,沒有人去八卦些什麼。只有和夏商周喝過酒的紀書楷覺得此人有些眼熟,這才回頭又看了一眼。這一眼他認出了夏商周。

“夏行長,您怎麼到晟時來了?”紀書呆扶了扶鼻樑上的酒瓶底。一臉的詫異。

伍媚恰好從電梯裡出來。

“我等的人來了。紀經理,下次有機會找你喝酒。”夏商周拍拍紀書呆的肩膀,也沒顧得上嫌棄對方肩膀上躍起的幾點頭皮屑,快步向伍媚迎上去。

紀書楷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二人。這距離上次飯局才多久?伍總監居然都搭上夏行長了!這個公關總監簡直應該改名為公交總監。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他憤憤地想道。

伍媚並沒有接那束還滾著露水的玫瑰。她只是好整以暇地抱著兩隻手,懶洋洋地看著夏商周問道:“夏總這是做什麼?”

這是夏商周在知道伍媚就是晏夷光之後,第一次正經見面。她臉上並無脂粉,只用口紅勾勒出兩瓣唇。然而這唇現在卻微微吐露一線,似笑非笑地勾著。她穿著一條雪青閃藍的及膝裙子,下襬還覆著一層黑色的蕾絲花邊。這個鮮豔的色彩愈發襯得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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