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條道走到黑。
將被風拂亂的髮絲夾在耳後;伍媚回了晟時。
還沒進辦公室,她就看見岑彥苦著臉站在公共關係部的辦公室門口,來回踱著步。看見她,如同見了救星一樣迎上來,急急道:“伍總監;你總算回來了,沈總請您去他辦公室一趟。”
“我知道了。”伍媚神色不變地從岑彥身旁經過,留下一陣鴉片香水後味裡西洋杉和樹脂混合的香氣,然後;徑直進了辦公室。
岑彥目瞪口呆地看著她軟凹的背影,在心底豎了豎大拇指;伍總監真牛氣。只可憐了沈總,要知道對一個男人來說,一旦你的女人有了男顏知己,你就等著綠吧。如果他是沈總的話,今天在知道情敵膽敢來自己的地盤上送花示威,他一定不介意用拳頭叫對方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可惜沈總涵養太好,嘆了口氣,岑彥又有些心疼自己,幹特別助理這種職業的其實和古代的太監總管真沒什麼兩樣,說白了都是給主子跑腿的,當然,本質上還是不一樣的,起碼他還有中間的那條腿。
搖搖頭,岑彥回了總裁辦。不想他剛向沈總回覆完畢,就看見伍媚款款推門進來了。他立刻知情識趣地出了辦公室,還不忘嚴嚴實實地把門關上。只有天曉得他多麼希望門縫可以留一線。
“找我有事?”伍媚隨意地坐在沈陸嘉對面的椅子上,一雙長腿優雅地交疊在一起。
“你剛才去哪兒的?”沈陸嘉語氣平靜。
“跟夏行長去紅磨坊喝了一杯咖啡。”伍媚一臉無辜地看著對面的男人。
“現在是上班時間。未經人事主管批准的一切超過一個小時的個人活動都按曠工計。”沈陸嘉眼睫微垂,手指還在鍵盤上飛速敲擊著。
“那你就照扣工資好了。正好免得有人說我被你潛規則了。”伍媚不以為意地一笑。
回車鍵啪的一響,顯然是被沈陸嘉遷怒。
“我不喜歡你和別的男人出去。”沈陸嘉聲音有些低沉,“非常不喜歡。”
伍媚這才起了身,走到他的身後,雙手按在男人寬厚的肩上說道:“我只是和夏總說清楚,請他不要再送植物的□過來了。那束紅玫瑰我也沒要,扔在垃圾桶裡了。”
沈陸嘉原本緊繃的肩膀這才微微一塌。不過他身體稍稍一轉,便將伍媚一把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伍媚嚇了一跳,在她心底,這種黑豹總裁在辦公室對小白兔女秘書霸王硬上弓的狗血戲碼實在不適合沈陸嘉。不過幸好沈陸嘉沒打算幹什麼,他只是將下巴埋在她的肩窩裡。閉上了眼睛。
看著臉頰一側男人發暗的眼窩,伍媚心裡一動,這些天他過得應該很辛苦吧。於是她伸手自下而上在沈陸嘉的背脊上撫了撫。
沈陸嘉自然感受到了這無聲的安慰,睜開眼睛定定地看著她。
他的眼眸因為色淺,剔透地將她的影像禁錮在瞳仁中間。伍媚有些惡趣味地清了清嗓子,“不二不高興的時候我都是這樣幫它順毛,想不到對你也一樣有效。”
這女人!沈陸嘉眼底飛速地閃過一絲笑意,然後一偏頭便咬上了那紅潤的唇瓣。
伍媚微感吃痛,毫不畏懼地反咬過去。兩個人像初生的小狗一樣,你咬我我咬你,其間自然免不了舌頭與舌頭的擦槍走火。然後沈陸嘉就趁機撬開伍媚的唇齒,在柔軟的舌和堅硬的齒之間逡巡不已,彷彿帝王檢閱自己的兵馬。
大概是因為伍媚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的緣故,這次親吻所帶來的快感格外強烈。沈陸嘉只覺得渾身的血全部湧向了下腹的某處。為了不失禮得太嚴重,他只得有些狼狽地鬆開了伍媚。
伍媚卻忽然指著沈陸嘉的臉笑起來,每一聲笑都像一口咬下的脆桃,蜜水四濺。沈陸嘉本就不明所以,這下越發呆呆地望著她。
伍媚終於止住了笑,從桌上抽出一張紙巾,然後俯身給沈陸嘉擦起臉來。瞥見紙巾上的口紅印子,沈陸嘉才知道先前怕是把她唇上的口紅全部沾染到自己的臉上來了。不過看著她細心地給他擦去臉上的痕跡,感受著她的手指隔著紙巾在他臉上摩挲,一股柔情在心底彌散開來,沈陸嘉覺得一顆心全都汪著糖水。
“沈陸嘉,偷吃也要記得揩嘴喲。”伍媚一面將紙巾丟進紙簍裡,一面打趣道。
沈陸嘉耳朵一紅,但還是一本正經地糾正道:“這不是偷吃。你是我的女朋友,這就不是偷吃。”
伍媚可不想和沈陸嘉這種死理性派討論“偷吃”這個詞彙的內涵和外延,趕緊轉移話題,“你看,我們好歹有裙帶關係,剛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