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羽菱在你的懷裡倒下去的時候,我差一點就崩潰了……”
她一邊笑,卻是含著眼淚:“我欠了你太多,所以我想……為什麼是她而不是我……”
“原來老天爺是公平的……原來他的安排是這樣……”她微笑著將蒼白的臉在他胸前輕輕的蹭了蹭:“晏北……你的身上好溫暖……”
“閉嘴!”忽然,始終不發一言的男人驟然爆怒了一般的低頭吼了她一句。
這是蘇好第一次看見他這樣的表情這樣的怒吼,她怔了一下,不再說話,只是乖乖的靠在他懷裡,閉上了眼睛。
然而卓晏北卻是忽然冷聲命令:“蘇好!不許睡!”
蘇好皺了皺眉,微微睜開眼睛,身體已經痛到麻木,身上傳來的隱約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毒癮還是因為槍上太痛,她微微張口,輕聲說:“我不睡,這四周好黑,我只是想閉一會兒眼睛……”
“不許閉眼!睜開!看著我!”他再次命令,甚至毫不憐惜的將摟在她身上的手用力掐在她已經瘦的可憐的皮肉上。
蘇好吃痛,有些埋怨的斜了他一眼:“你別掐我……”
“不許睡!”
他的聲音冷的像是寒冰一樣,平時溫暖的彈性特別好讓她覺得特別喜歡靠著的身體這會兒硬的要命,她沒哼聲,老實的
不動:“好……”
卓晏北的腳程加快,蘇好知道他在黑暗中有極敏銳的分辨方向的能力,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篤定這裡一定有通向外面的路,但是被他這樣抱著,她很安心,無論前方是險境還是康莊大路;她都無怨無悔。
可她實在是困的不行,她皺眉:“你陪我說說話,不然我睜不開眼了。”
“好。”奔跑間的呼吸,粗重急促,卻又格外堅定。
“我穿婚紗的樣子好看嗎?”蘇好笑著問。
“不好看。”
“……”她嘴角一抽:“這種時候你還吃醋啊?別管是誰設計的婚紗,我又沒真的嫁給他,所以這只是一件婚紗而己啊……”
“不行,回頭換一件!”
“換一件?”蘇好先是覺得好笑,再又彷彿懂了什麼,頓時心滿意足的靠在他溫暖的懷裡,扯起唇來笑:“你現在不止是FBI的Moken大神,你還是跨國集團的總裁呢,就一件哪夠啊,總也要像那些明星一樣,走過場似的,上百萬的婚紗在同一天換個五七八件的……”
“好!”
蘇好噗嗤的樂了:“果然是土豪……卓晏北,我究竟要修行度善幾千幾萬次,才能在這一世遇見這麼好的你,所以我才會折壽……”
“你給我閉嘴!”卓晏北忽然又掐了她一下。
蘇好吃痛的皺眉,有些委屈:“閉嘴就會困啊,說話你還煩,要不你把我扔在這裡自生自滅好了,我還有那麼多的話想對你說,再不說的話,我怕來不……”
低弱的話音嘎然而止,卓晏北忽然俯下頭將她虛弱的身子提起,用力吻住她說個不停的嘴,在蘇好微笑著閉上眼睛時,他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蘇好皺眉,卻無力再睜開眼,只是滿足的微笑:“我跟你說一件這陣子我一直在想的事情,關於的父母,我的印象很模糊,可能是因為後來的經歷轉折太大,導致我對小時候的記憶記的不太清了……”
“我是在三歲或是四歲的時候,似乎是和我的爸爸媽媽在一艘巨大的輪船上,有一個小哥哥因為得到了幾根不同口味的棒棒糖,但是他不喜歡吃,又礙於大人的面子而走到外面打算扔到海里時,我忽然衝出去抱住他的胳膊,把那些棒棒糖從他的手裡搶救了回來,然後他就將那些棒棒糖送給了我,他還嘲笑我,說我吃這麼多的糖以後長大的話一定會掉光了牙……”
她看不見卓晏北忽然低下頭看向她的視線裡攙雜了多少驚異,她只是閉著眼睛像是在回憶似的喃喃:“後來……後來我就掉到海里去了……海水好冷……”
蘇好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幾乎聽不清,卓晏北看見叢林外的陽光,疾步向外衝去。
“冷……”蘇好的意識逐漸混沌:“晏北……好冷……冷……”
卓晏北雙目猩紅,記憶深處有一個名字在重重的敲打著他的思維神經。
耳邊彷彿充斥著許多許多年前甲板上的海浪聲。
“慕會長,這是你的女兒?長的好可愛,叫什麼名字啊?今年多大了?”
“哈哈,我們家這小淘氣今天正好過四歲的生日,她叫慕然,然然,快跟卓伯父和伯母問好!”
“哎呀這孩子多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