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仍舊是那麼儒雅的一個文人,很難與醉漢聯絡在一起。
昨天煙雨給的資訊上記錄著高寒的一些情況,才華橫溢,為人正直,厭惡阿諛奉承,喜喝酒怕老婆,不分高低貴賤,酒醒亦認錯,愛美食恨紈絝。因此得罪了不少權貴。
總體看來,張程緣認為高寒是個值得結交的人。
高寒雙手抱拳,客氣地朝張程緣說道:“張老闆,昨天的事,實在是在下不對,我想向你家隨從賠個不是,不知他現在何處?”
張程緣起身,微笑著說:“他去廚房了,大人不用專門向他道歉,過會我將大人的歉意代為轉達便是。”
高寒搖搖手,“不,不,在下錯了便是錯了,我在這裡等會,一會給他賠個不是再走。”
真是個奇怪的大人,在朝堂上與皇上爭得面紅耳赤,如今在齊城,卻能低下頭給一個隨從認錯。張程緣對他的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慧娘亦佩服高寒。
正好文大叔和小鳳走過來,張程緣指著文大叔,朝高寒說:“高大人,這位就是我的隨從。”
文大叔一看昨天的醉漢今天穿著官府,暗自慶幸,幸好昨天忍住脾氣,沒出手揍他。
高寒立馬上前,雙手抱拳,“這位兄臺,昨天是在下不對,過來給你賠個不是,晚上我做東,請你在福匯樓吃飯。”
文大叔受寵若驚,忙搖頭,“大人,不用,不用,折煞我也。”
“就這麼說定了,晚上我過來找你。”說完,高寒匆忙離開。
“真是個怪人啊。”慧娘不禁感嘆。
高寒的邀請,讓文大叔不知如何是好,“東家,我該怎麼辦?人家可是官。”
張程緣哈哈大笑,“有人請吃飯,卻之不恭啊。到時候,他只要來找你,你狠吃他一頓便是。”
有了東家的鼓勵,文大叔底氣十足,晚上的時候不就是吃頓飯嘛,一定去吃。“好咧,聽東家的。”
這時站在旁邊的夥計笑眯眯地對文大叔說:“高大人請客賠罪,你肯去,那是給他莫大的面子,往常他喝醉酒得罪那些權貴,酒醒後,去給人家道歉,人家都不理會他,更不用說去赴他的宴請。這高大人空有官職,卻沒人買他的面子,也不知是怎麼混的官場。”
說完,夥計不等文大叔吭聲,便離開大堂。
慧娘和張程緣對高寒的事,一笑了之。
“去喊元寶和小玉出來一起吃飯吧。”慧娘朝小鳳說道。
小鳳應聲,本以為伺候東家吃完飯,小玉和元寶才能吃飯,聽到東家如此說,感激地望了東家一眼,轉身去喊兩個小孩。
他們六人用過早飯後,小鳳在福匯樓陪元寶和小玉,文大叔陪著東家出門。
慧娘他們因為昨晚小鳳的事,並沒能好好逛逛這裡的商業街。趁著福匯樓的大廚還沒到齊,趕緊出來逛逛,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店面,他們打算買一處。
好巧不巧,慧娘他們看到一處店面掛著店鋪出售的木牌。慧娘仔細看了一下,這處店面一共三層,木質樓閣,在整個齊城,有能力建造三層小樓的工匠少之又少。門前柱子上雕著各式花紋,從外面乍一看,給人一種很氣派的感覺。店鋪掛著“於記”二字。
“娘子,進去看看?”張程緣提議。
慧娘點頭。
二人朝裡走去,文大叔緊隨其後。
進了店鋪,給人一種寬敞舒服的感覺,雖掛著售賣的牌子,但這家店鋪仍舊在對外營業,人來人往,客流不斷。這店鋪一樓售賣的是米糧鍋碗等生活用品。
張程緣找了個夥計問:“你們老闆在嗎?”
夥計熱情地說:“這位客官找我們老闆有什麼事嗎?”
張程緣指了指門外,說:“你們這店鋪不是要出售嗎?”
夥計笑著點點頭,“您稍等,我馬上叫我們老闆出來。”
不一會兒,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走下樓,客氣地對張程緣他們說:“諸位,在下是於記的老闆,若是要談買店鋪的事情,跟我到樓上談吧。”
張程緣他們互相介紹後,跟隨於老闆上樓。
上樓時,慧娘掃了一眼樓梯的扶手,看上去比福匯樓的木質扶手還要上檔次。二樓售賣布匹和衣服,三樓售賣金銀玉器。給她的感覺這於記就相當於現代的百貨大樓。
於老闆帶著他們把二樓三樓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方開口問道:“諸位覺得我這店鋪如何?”
張程緣誇讚道:“這店鋪真的很不錯,地處齊城最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