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天生愛情就坎坷,秦琴表示很心酸。
安喬不置可否,她心疼秦琴,可是還能說什麼呢?支援她或者反對她好像都沒有什麼意義,她只好對秦琴笑笑,秦琴知道安喬已經原諒了她,她們一起走過了多少風風雨雨,自認為比親姐妹還要親。
兩人走出洗手間便看到了柯瑾,一身紅色的晚禮服,抱胸昂頭的站在門口看著她們。
“裡面很空,不用排隊。”安喬對柯瑾面無表情的說完,抬步要走。
“這麼怕我?當年”柯瑾笑笑,一隻手伏在腰上,身體微微成S狀,嫵媚動人。
安喬不語,微微歪頭看著她,兩人身高相當,安喬微眯眼睛,一副“咱倆不相干”的表情,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整整365封電子郵件啊,3年裡都是未讀狀態,嘖嘖嘖,我看著都心碎了。”柯瑾嬉笑著嘲弄。
那是安喬在江偌浩走後,不定期給他發的郵件,沒有任何回覆,她一封一封的寫,包含了真摯的感情,從開始的長篇累牘,到後來怕他沒有耐性看,縮減到幾十個字,不管多麼想放棄,都堅持著把心情送給他,當她發到365封,歷時三年,她想她經歷了三次四季輪迴,若是他看了郵件也經歷了一個四季輪迴,難道不會為她有所動容,難道連一封簡短的問候都不肯送給她嗎?果然,他說到做到,以後再無任何聯絡。
“不管他看沒看,2年後他回來娶了我,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安喬昂頭,既然她來主動挑釁,她安喬從小就不是小白菜。
“是啊,恭喜恭喜,不過安喬,我只想問一句,你追了他十幾年他都沒愛上你,他回來突然就娶了你,你覺得,正常嗎?”安喬艮住,她自己想是一回事,由別人口中說出,絕對是另一回事,一時間百種滋味湧上心頭,唯獨沒有甜。
秦琴在旁氣得七竅生煙,正欲爆發,被安喬拉住,示意她先走,秦琴卻搖搖頭,轉身去了洗手間,她要在旁邊守著,免得安喬吃虧,若是打起來,她第一時間命中賤人要害!
“江偌浩的思維,從來不能用國人的邏輯來衡量。”安喬聳聳肩膀。
“是嘛?那我們就看他這奇異的思維會為你呈現什麼樣的戲碼,說實話,我都迫不及待的想看好戲了呢。”柯瑾笑笑,聲音婉轉動聽,卻字字如針,針針刺在安喬心上。
看安喬的表情,柯瑾知道戳中了她的傷處,便粲然一笑,“如果你對他有什麼不瞭解的,儘管來找我哦,畢竟我們相濡以沫這麼多年,我會不吝賜教!”
安喬握緊拳頭,跟他去美國了不起嗎?還不都是他沫你?想到這裡,安喬突然被自己噁心到了。
“不必,感情在於磨合,幸福重在驚喜。”安喬一臉幸福期待的笑笑。
“安喬,祝福你驚喜不要變成驚嚇!”柯瑾抱著胳膊輕蔑的說。
安喬不慍不惱,莞爾一笑,充分理解又憐惜的說:“其實啊,你我都婚了,你又何必總是拿過去的感情出來傷春悲秋呢?還是,你現在根本就不幸福?”
安喬依舊保持優雅大方的姿態,看著柯瑾的臉色由白轉紅再轉白,輕笑中下巴微動,嬌美動人。
走在酒店的長廊裡,走在寬厚的毛絨地毯似乎深一腳淺一腳,安喬重心不穩扶住了牆壁,秦琴從後面追過來,“喬喬,我服了你了。你沒看到那狐狸精的臉色,比白狐還白。”
安喬抬頭,也是一臉蒼白,跟這個女人鬥,她也只能鬥到兩敗俱傷,看來內功修煉不夠,她以後仍需在精神和肉體上多加修煉。好在柯瑾還有個男人,有夫之婦,什麼好怕的?
安喬抓住秦琴的手,五指寒若冰柱,斬釘截鐵的說:“關小二以後敢欺負你,我必定為你打抱不平,但是以後你從關小二那裡聽說的關於柯瑾的一切,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秦琴點點頭,看著安喬挺起腰板,穿著高跟鞋昂首挺胸的向前走的背影,她想,那個風風火火的,鬥志昂揚的小魔頭安喬,彷彿又回來了!
剛剛要走到會場門口,便遇到江偌浩從裡面出來,看到她急忙問,“怎麼去了那麼久?”握住她的手,觸手冰涼。
“女人很慢的,排了很久的隊。”安喬笑著敷衍。
回家的路上,安喬已經體力透支,面對一場桌子的自助美食,她居然一點胃口也無,勉強吃了幾口去皮的黃瓜條,連沙拉醬都沒蘸,江偌浩給她拿蛋糕,她也是蜻蜓點水的抿了點慕思就偷偷放下了。
頭倚在後座與車窗的縫隙裡,安喬漸漸睡去,江偌浩看她隨著路程的顛簸,頭向後一仰一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