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是她們的真心嗎?”如果不是真心,他又要來做什麼!
常挽妝是他的一個意外,也是一個必然。身為文府的唯一繼承人,他遲早都會娶一位正室,正室是誰對於他來說都無所謂,只是他不甘心的是,他的正室為何偏偏是被迫娶進來的,偏偏是今上賜婚的,偏偏跟皇室有所關聯……
他籌謀著,也許常挽妝會受不了他的風流多情,於是刻意地不出現在婚禮現場,讓她獨自一人去承受那些不堪,刻意地在她回門時新納妾室,讓她備受冷落。他合計著,也許這些種種會讓常挽妝自願求去,屆時他算是完成對文府祖先的交代,也算是對今上的一個交代。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常挽妝並非傳聞中的醜陋,她的樣貌雖比不上白緣君或向元柳,但總歸是清清秀秀,看著讓人覺得舒服。除了樣貌,人也算是極為聰慧的,治家的手段也是有的,再細細看來,她確實是文府少夫人的不二人選。
如果……不是跟皇室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的話,也許他會認定她是他一生的妻。
熟睡中的挽妝並不知道他心中盤算的小九九,沉溺在過往的夢中,好不容易才養好的傷口再一次的疼起來,她想抓住什麼東西來安撫自己,卻什麼都抓不住。
痛苦的神色一直出現她的臉上,代替了淚珠,卻一樣教人心疼。文睿淵悄悄地將那人攬到自己的懷裡,讓她可以睡得更加舒服。微涼的手指挽起她散落的髮絲,又輕輕地將她臉頰上殘留的淚痕擦拭乾淨。這樣安靜地窩在他懷裡的常挽妝,沒有平日裡對他時的雲淡風輕,顯得更為真實。
忽然被湧入一個安穩的懷抱裡,挽妝的眉頭不知不覺中緩緩舒展開來。車簾外的日光漸漸升起,照耀在不斷前行的馬車上。
“少爺到了。”駕車的小廝穩穩當當地將馬車停下,一旁等候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