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對挽妝說道。
“可是姐姐……”挽妝仍舊不願意離去,她只恨不得能夠日日都見到陶素心為好。0只要有陶素心在身邊,似乎就能讓她忘記紅塵裡的傷心人,煩心事。
睿淵不動聲色,將她攬回自己身後,看向陶素心時重新換上了笑容。
“狐狸!”挽妝見他又在玩變臉那種把戲,在他身後輕念一聲。睿淵雖聽見,但礙於陶素心在場,也只能皮笑肉不笑地回望她一眼。
“我夫人多有叨擾到孟少夫人,還望孟少夫人海涵。0”
“妝妝與我本是少時姐妹,何來叨擾一說。文少爺多禮了。”
“在下今日到此,一來是為接夫人回府,二來也是向孟少夫人辭行……”
“辭行?”挽妝瞪大雙眼,拉住他的衣角,才來翼州幾日怎麼這麼急著就要離開?
睿淵沒有理會身後挽妝的抗議,向陶素心報以歉意:“讓孟少夫人笑話了,我夫人性子就是這麼急。在下在翼州的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要趕著去下一站,否則就不能按時回京畿向家父回稟了。”
話雖如此說,但多耽擱一兩日也不是不可能的,挽妝狠狠地瞪向文睿淵!虧得陶姐姐還一直為他說好話,哼,一恩將仇報的傢伙!
陶素心卻沒有挽妝那麼大的反應,似乎她早已預見了此時的場面,仍舊微微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留妝妝了。0”
“倚樓。”
在門口候著的倚樓聽得陶素心的聲音,急忙進到屋內。
“我昨日收好的東西,你帶妝妝去拿吧。”
“是。”
“姐姐……”
挽妝不捨地看向陶素心,陶素心卻向她點點頭,示意她隨倚樓而去。
屋子裡只剩下陶素心與睿淵兩個人,待挽妝離去一會兒後,他才緩緩地開口:“不知孟少夫人有何話要對在下交代?”
“你果真聰明!”陶素心朝他滿意地笑了笑,“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我故意留挽妝到現在,就是想看你會不會來?”
“哦?”睿淵挑起眉,倒是對這位病西施另眼相看。
“事實證明我果真沒看錯人,你對妝妝……”提及挽妝,陶素心臉上笑意更深:“你對妝妝的確有情誼。我等你來,沒有其他的事,只想請你好好地照顧妝妝。”
睿淵並未出言承諾,繼續等著她下面的話。
“我沒有其他的姐妹,除了廢后,就只有妝妝一個妹妹。她年少時曾因為珞王吃過不少苦,或許她沒有你從前見過的任何一位女子生得美麗,但她確實是個好女子,這些想必你都已經瞭解清楚。也許當初賜婚,你並非出自真心,可請你以後好好護佑妝妝,真心愛她。”
“我為何要接受你的請求?”
沒想到文睿淵會斷然地說出這句話來,陶素心臉上剎那間一片雪白,但很快地,她又恢復了笑容。
“我原本不想說出這句話的,但看來文少爺很想知道這句話。那好,我現在就告訴你。我雖然不插手孟家之事,可也大多知道一點文家現在正在做的事,若是我將此事告知那位,相信我想要什麼都能有的。”
原本是詐她一詐,沒想到她竟然真的知道。睿淵也隨即變了臉色,追問道:“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陶素心看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只能說,孟家的人都不知道。如果你能真心待妝妝,我絕對不會透半點風聲出去,如果你有負於他,我屆時是死了也會讓那位查到文家人的下落!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哈哈……”想不到陶素心竟會有這樣的心機,睿淵輕聲笑了出來:“你以為你用這些可以威脅到我嗎?如果我要真心待妝妝,必定就是真心的,不用他人的脅迫!如果我不想,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屈服!”
陶素心會心地笑了起來,“如此甚好。”
“就是這些了。”倚樓將挽妝帶到另外一間屋,桌上擱著大大小小的幾個包裹。
挽妝提到手裡掂了掂,沉甸甸的。“這些都是什麼?”
“是小姐這些年的積蓄。”倚樓揉著眼睛,語氣哽咽地解釋。
“是姐姐這些年的積蓄,那她拿出來做什麼?”
“小姐說,讓妝妝小姐全部都帶回京畿,送去凌家。小姐還說,她的日子不多了,待她一死怕就再也沒有,所以讓妝妝小姐您分成幾份,勻著給凌家送去。”
陶姐姐……這分明是在安排後事,她才送走了凌姐姐,難道又要眼睜睜地看著陶姐姐也離自己而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