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異樣目光,他們詫異的望著我,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喊的這樣大聲。也不只喊了多久,直到手拍的麻木了,嗓子也叫喊的沙啞了,仍舊不見有人來為我開門。太陽逐漸的落了下去,地上的暑氣也減少了很多。我的淚不知不覺的,隨著身子自門上的滑落慢慢的滾落下來。
心,也已經不在那樣灼熱,究竟這是怎麼了,修南,為何你會對我如此?難道我不該回來嗎,還是你在怪我,嫌我丟棄了你那麼久,甚至在得知有機會可以回來時,還在猶猶豫豫?我蜷縮著腿靠在門上,該怎麼辦?
忽然感覺身前的地面有些溼潤,也感覺到天氣越來越湖昏暗了。抬起頭,天邊的太陽不知何時已經被厚厚的雲層所遮蓋。不消片刻,嘩啦啦的雨滴傾瀉而下。
高大的門庭下,時不時的會飄進來一些雨滴,濺落在我的裙角,將它一點一點的浸溼。我怔怔的望著溼透的裙角發呆,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空氣中帶著些許土腥味,夾雜著寒冷風撲面而來。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頭髮上也開始滴水了。
也不知道有多久,在門前坐的已經有些麻木的我,茫然不知所措,也沒有聽到身後的門開的聲音。頭頂上方多了一把傘,我的頭髮也不再滴水。轉頭向後望去,一個身著白色衣衫的男子正張著一把油紙傘。濃黑的眉毛糾結在一起,黝黑的眼睛裡佈滿了矛盾與憐惜。
“修南……”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站起身撲到他懷裡,任自己溼漉漉的衣衫,任自己的淚水和雨水一同貼上他溫暖的懷抱。
背上,多出了一片溫暖。我知道,是修南也在抱著我。
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將衣服漿洗乾淨。沒有合適的衣衫可以讓我穿,修南便將自己的一套衣衫借給我穿。伸手撫摸著那柔軟的衣料,湊在鼻前聞了聞,除了皂角的香味,還可以依稀聞到修南身上那獨有的氣味。
穿在身上,雖然寬了很多,但在我心中卻是最合適的。或許修南對我還是有印象'③üww。сōm'的,不然他也不會忘情的抱著我,不會借他的衣衫讓我穿。看來,我們之間還是有希望的。
黑暗裡的怪事
我穿著修南的衣衫慢慢的走了出去,大堂上,修南與蘇伯來靜靜地坐著。蘇伯來見我出來,歪過頭,淺飲了一口茶水,在放下茶杯的瞬間,犀利的目光向我射來。我竟然感到了一股寒意,曾今那樣熟悉的人,如今竟變得如此了嗎?
修南見我出來,淺淺的微笑著,“姑娘,你出來了。還舒服吧,希望你不要著涼。”修南的聲音永遠是那麼溫柔平和,我拼命地點頭,“不會的,不會的!”
“那就好,夜深了,姑娘你還是早些歇著去吧。我已為你準備好了休息的房間,我叫下人帶你去吧。”他說完,叫道:“福伯……”
一個年紀很大的牢頭,穿著並不是很華麗但卻不寒酸的灰色衣衫,頭髮花白,往這邊走了過來,他的聲音沙啞,“公子,有什麼事嗎?”
“這位是丁姑娘!”修南指著我說道,“帶她去房間休息吧。”
“是的,公子。”福伯轉過神來,渾濁的眼睛,卻似鷹一般的犀利,他看著我許久不說話,我倍感寒意與不安,囁嚅道:“福伯,我們走吧,去休息吧。”
福伯半響過後,“哦。”了一聲,就在前面帶路了。我緊緊地跟在他的後面,在即將出大堂時,我轉過頭看了看修南,他微笑著示意我跟著福伯。有了他的首肯,我也不再猜疑,隨著福伯走向我該去的地方。
福伯手裡提著一盞昏暗的燈籠,帶著我穿梭在迂迴婉轉的走廊中。外面的雨還在嘩嘩的下個不停,偶爾傳來一陣雷鳴閃電。福伯的燈籠也在忽閃忽閃的搖曳著,火苗也開始上躥下跳,眼看著就要熄滅。而福伯則一句話也不說,只顧著向前走去。
我提醒他道:“福伯,蠟燭快要滅了,你要帶我去哪裡呀?”
福伯卻不說話,仍舊往前走著。我無奈,只好看著他佝僂的背繼續跟著他向前。又走了一陣,長長地走廊還是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望不到盡頭。一陣風吹來,帶著些許怪異,險些吹的我睜不開眼睛。等風停了,我看到四周一片漆黑,福伯的燈籠也被吹翻在地上。拉住沒有將燈籠燃燒,反而火焰熄滅了。福伯沒有彎身去撿,也沒有拿出火摺子,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我以為他是人老了,年紀大了,沒有反應過來,便急忙跑過去,將地上的燈籠撿起,遞給福伯,“福伯,燈籠,你將火摺子拿出來點燃吧!”
可是福伯並沒有答應,也沒有伸手接燈籠。我詫異的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