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中了左胳膊,心中恨極,對著身後的和尚大聲道。
而被綁在樹上的阿夕、謝林等人也已經被砍殺聲驚醒,待看到和尚們匆匆帶著血朝自己衝過來了,心中害怕,大聲喊叫起來。
待得謝宜他們殺進了庵堂,地上有八具和尚的屍體,而阿夕等三人更是渾身是血。謝宜來不及問三人的話,便留下幾人照顧三人後,帶著人追著和尚而去。
胖和尚看著自己十兄弟近二十人,如今折損大半隻剩下四個人,心中恨極,對著瘦個和尚就是兩個大耳刮子。“沒用的東西,連兩個小崽子都看不住!”
“大師兄,現在不是怪罪老九的時候,咱們現在怎麼辦?”三角臉和尚拉住胖和尚,抹了下額頭上的血漬道。
“能怎麼辦?逃唄。先往鄜州和同州交界的幾個村子打劫後,再沿著洛水南下入黃河,然後順流去齊國,哼,到時候咱們就安全了。”
胖和尚眼中閃著兇惡的光芒道。
其他的三個和尚紛紛首肯,跟著胖和尚往雲瀾他們藏匿的村莊而去。
雲瀾和宇文邕沒有想到,他們自以為的好主意,卻正好同兇性大發的幾個和尚給撞上了,他們倆藏在村後的草垛之中,還在說笑來著。
“四公子真是高,阿瀾佩服。”雲瀾從草垛下探出了頭,笑嘻嘻道。
宇文邕嘿嘿一笑沒說話,眼中卻有著一絲得意瀉出。
西天殘陽如血,雲霞也如火般燃燒,兩人正想著待天一黑,就離開草垛鑽進哪戶人家院子裡,卻聽見小村莊中一陣陣痛呼喊叫之聲,兩人渾身一震,對看了一眼,發現彼此的臉色都是大變。
“肯定是出事了,莫非是那些和尚?”宇文邕喃喃道。
“不行,不能眼睜睜看看村裡的人被和尚們殺死!”雲瀾跳下了草垛,對著宇文邕道。
宇文邕臉色有些青白,也跳下草垛,摸著雲瀾的頭道:“當然了,這些村民是我大周的百姓,我身為輔城郡公,天王親弟,豈可看著他們被屠殺?不過阿瀾你不用出去,聽話。”說著抱起雲瀾塞進了草垛之中,就往村中去了。
幾個和尚們手中提著的大刀還在滴血,看到人就殺,瞬間,小小的村子裡已經有兩戶人家被滅了門。
“阿孃,阿孃——我跟你們這些罪人拼了!”小夥子看著自己的母親被一刀砍掉了腦袋,舉著木耙就對著胖和尚衝去。
“真是找死!”胖和尚一腳踢開老婦人的頭顱,舉著刀欲橫劈向小夥子,就那剎那間,身後確實一陣寒風掠來,匆匆閃避,右肩一陣劇痛,轉頭一看,卻是一少年,手裡拿著一把菜刀傷了自己的右肩。他看少年有些眼熟,卻不知道已經換了麻衣的少年,便是之前被他綁了的宇文邕。
身後的小夥子乘機木耙子重重捶向了胖和尚的腦袋,打得胖和尚頭破血流。小夥子大概從來沒有傷過人,見狀心神恍惚,丟下木耙子,對著沒有了腦袋的屍體哭了起來。
宇文邕抿著唇一語不發,將菜刀當大刀使,同和尚打了起來。他的身手並不弱,況且胖和尚已經受傷了,可惜是手中兵器不稱手,待得他又削掉胖和尚一隻耳朵後,他的左肩受了一刀。
“大師兄,這小子是就是那姓宇文的刺史!”瘦猴和尚從另一家院子中過來,想給胖和尚掠陣,見他受了傷,再看宇文邕,馬上跳起來道。
胖和尚一聽,兇狠之中貪婪之色盡顯,哈哈一笑,操著大刀又對著宇文邕猛烈攻殺起來。
宇文邕眯了眯眼,縱身一跳,右手中的菜刀對著想後面偷襲的瘦猴飛去,一腳踏在刀上,一腳踢向了胖和尚的下巴,將胖和尚踢得踉蹌後退三步。
瘦猴和尚頭頂被削掉了一大塊頭皮,他伸手一摸,血淋淋的。又痛又恨地提著刀衝向了宇文邕,不想才兩步之後,心口一陣劇痛,便倒了下來。
宇文邕還沒察覺道,就聽見胖和尚大吼一聲:“老九!”提著刀沒有章法地繞過自己亂砍而去。宇文邕一驚,回頭一看,卻是雲瀾手執一張獵弓,站在牆頭一箭正中瘦猴的背心窩。
雲瀾揚聲道:“四公子,閃開。”說著一箭對著胖和尚射去,雖然只是射中他的胸前,但是卻已經讓重傷的胖和尚倒下了。
宇文邕見狀飛起一腳,重重踏在胖和尚的胸前,只見胖和尚嘴中吐出一大口鮮血來,就氣絕身亡了。
“想不到阿瀾你的身手不錯。”宇文邕摸了摸臉上的血漬,對著雲瀾道。
“幸好讓阿父請了騎射師傅練習了兩年。好了,一會兒再說,我們快去其他幾家看看。”雲瀾拉弦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