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暖意融融也不過是假象,外面始終是風雪交加的。”
宇文邕知道這話中之意,他卻不知道豆盧勣為何這樣說,是為了親近自己?還是其他所圖?若是父親還在世,倒也說得過去,但是如今堂兄大權在握,自己不過是尋常宗室,他這是何意?猜不透,便也不多費心思去猜了,恰好小几之上,棋具已經擺好了。
“失禮了,彌羅突執黑子。”宇文邕兩指夾著玉石棋子,看向棋盤大陣,心思一動,對著豆盧勣一笑,黑子已然落下。
豆盧勣眉頭一跳,暗道宇文邕果然是有意思的人,便專心同宇文邕對局起來。
燈花也不知是響了兩回還是三回,僕從們不敢打攪兩位公爺,輕手輕腳地換了燈燭後又縮回了角落裡,心中卻想著,這下棋當真是大家的玩意,看兩位公爺的神情,似乎不是在下棋,而是在,恩,在征戰樣子。
這隨從確實沒有感覺錯誤,宇文邕和豆盧勣正是以棋盤為局征伐縱橫。
宇文邕看著黑子的頹勢,半天才放下手中的棋子,嘆聲道:“東定兄棋藝高超,彌羅突甘拜下風。”
豆盧勣讓一僕從收拾好棋具,又讓人送來熱的茶湯後,才笑道:“四公子應該是少有和人在弈道之上和人爭長短的,假以時日當比我強多了。我十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