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天旋地轉,好半天才察覺到嘴唇之上的舔舐沒有停止,雲瀾右手伸向宇文邕的腰間,捏住軟肉一個用力。
“呀!”宇文邕一痛,稍微鬆開雲瀾,看見雲瀾眼中不滿的目光,眸色更沉了,對著紅唇又親了下去。待得雲瀾軟倒在懷中,這才親著她的耳際,輕聲道:“阿瀾,我一個人,真的太難受了……阿瀾,留在我身邊,陪著我,我會一直對你好的,一生一世,都會對你好的……”
雲瀾有些怔然,一生一世麼?柔白美麗的臉上浮現了恍惚的笑容,好半天才回過神,看向宇文邕,幽然的雙目明亮灼人:“是你說的一生一世,若是有一日你背棄了今日的誓言,我會……”靠近宇文邕的耳邊,輕輕說出了一個詞。
宇文邕臉色不動,直直看向雲瀾,笑道:“好,若是真有那一日,我便等著你來。”
是夜,喜燭高燃,紅綃帳暖。而也自這日起,帝與謝氏夫人讀書論箭從不稍離,便是田獵出巡俱都攜夫人謝氏一起,長安之人無人不知。
秋風漸落,初冬時節,曲江池苑邊,不時傳來陣陣馬蹄之聲。
“莒國公,想不到您也會來遊玩。當真是讓人驚奇呀!”一眾貴族子弟看著一身勁裝的宇文至,先是傻眼,隨後紛紛奉承。倒是將另一邊的皇帝宇文邕和夫人云瀾,宇文儉及宇文純等人忽視了個徹底。
宇文直看了一眼遠處並騎的帝王和雲瀾一眼,掃了眾人一眼道:“天子在近處,爾等如此真是太失禮了。”說著打馬往前去了。
眾人臉上一陣青紅,紛紛在心中暗罵,明明對天子最無禮的,是你們父子一大堆人,居然只會怪別人?
雲瀾一身短打服飾,笑看了宇文儉和宇文純臉上惱怒之色,對著宇文邕輕聲道:“兩位國公當真是真性情,喜怒形於色呀。”
宇文邕一笑,偏頭對著兩個弟弟道:“你們便是心中不喜,也不該讓人看見。七弟已經去了易州,你們倆若也想順利外鎮,便不要如此。哥哥我和你們嫂子過得很好,你們真的不用多想什麼。”
話音才落,宇文至已經快到了。宇文儉和宇文純對看了一眼,臉上的惱怒之色斂了下去。
宇文至打馬上前之時,便聽見一行四人的說笑之聲。他也不下馬,對著宇文邕隨意抱了抱拳,隨意道:“見過陛下。”隨即看向雲瀾,一雙虎目之中閃著貪念之色。
雲瀾沒有錯過這目光,心中暗恨,臉上卻是笑盈盈的看了宇文邕一眼,他果然也是察覺了,臉色有些不豫,淡淡道:“阿至居然也來遊玩?當真是少見。”
宇文至笑道:“我自然比不得陛下您清閒。不過這遊玩一下,還是可以的。”隨即對著雲瀾道:“陛下今日興致好,不如我等來比試一番?”心中盤算著雲瀾落單便能和她私自說說話了。
宇文邕豈會猜不到宇文至的心思,心中大怒,面上卻是微笑著同意了。雲瀾見宇文邕左手小指微微顫抖,暗道這宇文至今日要倒黴了。這一日,莒國公宇文至行獵之中意外落馬,摔斷了兩條腿,宇文護大怒,但是卻找不到他人動手的證據,只得作罷。
“阿瀾,多謝你。”宇文邕躺在床上捏著雲瀾的鼻子道。
雲瀾拂開宇文邕的手,不解道:“我做了什麼陛下謝我?”她可不承認讓宇文至的馬突然發狂的東西是出自她的手。
宇文邕笑了笑,抱緊雲瀾,心中確實嘆息,父親當年設下的十二軍如今全被宇文護掌握著,他的府邸的侍衛比皇宮還嚴密,不然自己也不會這樣裝了。
“只要我們好生活著,這心願總有實現的一天的。”雲瀾見宇文邕情緒有些低落,遂低聲勸道。
宇文邕嗯了一聲,他當然知道會有機會,等到宇文護及諸子跋扈數年得罪太多的朝臣大將之後,他就會收拾了他。
而這個時候的齊國,崔居正也和宇文邕雲瀾兩人一樣,在為實現願望而忍耐努力著。
齊國的皇帝高演孝殺楊音、燕子獻等人時,答應讓長廣王高湛當皇太弟,將來接他的皇位,但是後來卻立了五歲的兒子高百年為太子,高湛心中的憤憤不平可想而知了。高演長居在晉陽,留下高湛守在鄴城。但是卻留下散騎常侍高元海,又任命領軍庫狄伏連為幽州刺史,斛律光的弟弟斛律羨為領軍,以此來消弱高湛的兵權。
高湛此時對兄長卸磨殺驢的做法已經是怒火中燒了,他留下庫狄伏連,不讓他到幽州去上任,又不讓斛律羨去執行領軍的職務。常常召集心腹僚臣商議大事,崔居正因為心狠手辣眼光遠而被高元海看重,甚至漸漸被高湛藍所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