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個弟弟一眼,頗覺得丟臉,卻也不敢對宇文廣唱反調的。
五日後宇文護回到了長安,因為東征大敗,他帶著眾將在大德殿宇文邕請罪。
宇文邕自然不可能真的應了他的話問他的罪的,反而親自扶起他,好生安慰了一番,且對戰死的諸將士都嘉獎了一番。當然活著的立了功的人也有了封賞,其中謝宜應為守住宜陽之功,進為神武將軍,宜州刺史。
回府後的宇文護很快就被他的老母給叫過去,見妻子和幾個兒子都跪在老母的面前,且母親神色不對,他便道:“阿媽,可是元氏和這個小子不懂事,惹您生氣了?您不必動怒,告訴兒子,兒子來罰他們。”
閻媼讓兒子做到身邊,哽咽道:“咱們宇文家今日為王為侯,都是因為你四叔。你也是受你四叔所託處置一國之事,我老婆子大事不明白,卻也知道你四叔當娘將大事託付給你,是信任你。你可知道你這個老婆和兒子在想什麼?他們想將懷了孕的女子送進皇宮去假作皇嗣啊!薩保啊,阿媽老啦,說不定哪天就去你父親和兄長了,他們幾個做出這樣的事情,你要我這老婆子如何給你父親和兄長說哇?”
閻媼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宇文護一見母親這樣,忙跪下勸慰,百般表白:“阿媽,你放心,兒子不會愧對先人,也不會讓你無臉見父親和兄長的。他們幾個,我定會好好教訓一頓的。”
閻媼也不想太過責怪自己唯一的兒子,點點頭讓他起來,又是一番噓寒問暖,這才放他帶著元氏和幾個兒子離開的。
“哎,只希望薩保真的不要坐下無臉見先人的事來啊!”閻媼躺靠在坐榻上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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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護問清事情始末後,劈頭蓋臉地將元氏給臭罵了一頓,又拿出鞭子狠狠抽了幾個兒子,這才消氣。次日裡聽到宇文廣的勸說後,老臉又青又紅,只覺在侄兒面前失了臉。
待宇文廣離開後,他才對著心腹侯龍恩道:“龍恩,你說乾歸是不是對我這個叔父心生不滿了?”(宇文廣,字乾歸)
宇文護知道宇文廣的性情最像自己的兄長宇文導,他對著自己開口相勸,便是已經對自己很不滿了。
侯龍恩方面大耳,一臉忠憨之色,但是眼中的精光卻出賣了他。他投靠了宇文護以來,便無時無刻不在琢磨宇文護的性格,想著討好於他。對於宇文護此時的心情,他是明白的,便道:“蔡國公是晉公您的親侄兒,即便真的不滿國公您,但早晚有一日會明白晉公您於陛下與國家的忠心的。他勸說您,也是關心您而已。還有蔡國公大多時候都在番地外鎮,不知道國公您在長安主持軍政大事的勞苦用心,所以才會有了誤解的。晉公您不如調他入長安,他自然會明白您的。”
宇文護聞言,高興了。讓宇文廣由藩鎮回長安,他也放心些。
保定四年終於走到了盡頭,保定五年的正旦,因為庸國公王雄戰死,為了表示哀悼,正旦大朝取消。宇文邕回到後宮時,便聽見鍾婆婆、白鶴等帶著昭雲殿的宮女向雲瀾道喜。
宇文邕想到前日夜間聽雲瀾說許是有喜的話,知道這是確診了,不由也高興起來。
“阿瀾,果真是有了嗎?”宇文邕笑著進了內殿,看見一身淺紅朝服的雲瀾道:“你這是才從太后宮中出來?可不要累著了。”
雲瀾眨了眨眼睛,輕笑道:“怎麼會呢?太后仁慈著呢。對了,剛才在含仁殿,太后說開春後要給秦國公完婚呢,晉國公大家見狀道讓他們家的乾祖也要娶妻,新婦乃是楊檦的女兒惠娘。”
宇文邕明瞭雲瀾地意思,抿唇笑了。
楊惠這件事情雖然過去了,但是卻深深刻在了宇文邕心上。其實也不止這一件事,還有諸多被人輕視冷待,他都記著,提醒自己不可疏忽大意了。想到堂兄話中沒有半絲歉意,他心中的恨意就加深了兩分。
而另一邊的宇文純終是知道了這件事情,若不是被哥哥宇文儉給拉住了,只怕他真要同宇文乾祖等人起了衝突。
“這件事情陛下都忍了下來,你何必再多生事端?”宇文儉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玉瓶,從中取出一長小小的紙條,遞給了宇文純。
宇文純看後臉色變得鄭重起來,看著宇文儉道“八哥,你怎麼看?”
宇文儉的神色依舊是淡淡的,不過變得迥然的雙眼讓人知道他對於皇帝兄長的提議,並非是無動於衷的。
“第一,陛下是我們的親兄長,我們理當幫他。第二,若是那位不除,我等永無出頭之日。”
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