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孩子,以後你如何打算?還有那突厥公主,你又有什麼想法?”雲瀾趴在宇文邕身上,扯著他的長髮編著小辮。
“宇文贇雖是我的親子,但是若依舊留他在宮廷之中,只怕依舊是重蹈覆轍,我怕會忍不住殺了他。畢竟,如你所言,他是我的親子,雖然來自與李娥姿的謀算。如今給了他一個太子名號,有什麼關係?我們的兒子才是我看重的。至於突厥公主,我要她在宇文護死之前,入不了中原。我已經將周虎還有小虎子都給了九弟,九弟知道該怎麼做的。”
雲瀾一愣,不太放心道:“若是陳國公以突厥同大周的聯合為重,他如何會因為你而耽擱使命呢?”
宇文邕捏住雲瀾的臉頰,沉聲笑道:“我宇文家的男子,是不會甘心被突厥人小瞧的。你放心,他那裡,我都已經做好了戲。再說了,阿史那氏來長安是七年以後,我不過是讓這時間變得更久一點而已。”隨即伏在她耳邊,說了在宇文純那裡做下的準備。
雲瀾聽了忍耐不了,咯咯直笑,“你真是的,怎麼說他也是你弟弟啊。”柔軟的雙峰在宇文邕結實的胸前撩動著,引得他的眸色又變得極為深邃。待雲瀾還沒笑夠,突然一陣顛覆就被他壓在了身下,還沒開口,便被他親住,四腿相纏,又是一陣翻雲覆雨……
二十一日,宜喜宴嫁娶,正是齊國公宇文憲大喜之日。因婚事由宇文護親自主持,就是身體不大好的涼國公賀蘭祥也到了場,長安城中的豪門大族的家主又豈敢不到呢?婚事場面比之皇帝當日迎謝氏夫人盛大了許多。眾人見狀,面上雖然都是笑容宴然,但是心裡怎麼想的,卻是不為他人所知了。
藕花前廳中坐著的,都是年輕一代,當首的自然是宇文護的幾個兒子,然後是賀蘭祥長子和次子。這幾個人也不將廳中其他人放在眼中,自顧自的喝酒交談。
賀蘭讓對著宇文會舉杯道:“二哥的腿如何了?還不能下地麼?”
宇文會聞言,臉色有些冷,想到弟弟如今還不能行走,心中就怨恨起宇文邕來,雖然說是沒有查出有人動手腳來,但是好端端地墜馬,怎麼都說不過去。
“再養上段時日應該就會好了。”宇文靜瞅了兄長一眼,喝盡了杯中的酒。心中卻在嘲笑大哥的愚蠢,想以此來慫恿阿父再次廢黜皇帝,真是蠢。不過,彌羅突那小子,要是忍不住亂動起來,呵呵,到時候自家兄弟幾個不知誰也能坐上那把龍椅了。
……
正靠門的角落邊的小案後的男子,身高偉岸,器宇不凡,但是一身衣著卻不同於在坐之人,大袖寬袍腰綴玉璫。一派自斟自酌,氣度渾然。
楊堅一眼就看見了角落中的男子,撞了下尉遲勤,示意他留意下。
尉遲勤扭頭看了一眼,便不大在意道:“陳國的質子始興郡王陳頊陳紹世,這樣的人有什麼好留意的?”
楊堅搖了搖頭道:“原來是他,阿勤,你小看他了。多少在他國為質子的,有他那身氣度?他若是被送還陳國去,必定會成一番大事的。”
尉遲勤又看了陳頊兩眼,實在看不出他有什麼能耐,扭頭瞅了一眼宇文會幾人一眼,悄聲道:“你這話說得不對,他要成大事,前提是得回陳國去。這事還是要看晉國公的意思呢。”
楊堅笑了笑,起身步到了陳頊案邊出聲道:“這位便是始興郡王了,在下楊堅。”
陳頊抬頭看向楊堅,眼中波瀾無動:“哦?原來是楊大將軍之子,有禮了。”
“郡王一人獨酌未免太過孤寂了,不如同在下暢談一番?”楊堅以為自己眼光銳利,絕對不會看錯人的,這個陳頊,值得結交。
陳頊心中暗思,自己已經在長安為質九年了,想到了遠在建康城為皇帝的兄長,他知道,自己若想回到江南去,除了讓兄長沒有忘記他這個弟弟,便要看北周的朝廷中能有說得上話之人了。便也沒有拒絕,笑著同楊堅交談起來。
而其餘諸人大多見怪不怪了,只因為楊堅愛好結交身份不同的友人,眾人皆知的。
另一大廳之中,宇文護同妻子元氏高坐正位,受了宇文憲夫妻的跪拜,直到聽聞侍衛匆匆來報說陛下攜謝夫人親臨齊國公府了,他的臉色也沒有什麼變化。
賀蘭祥捂著拳輕聲咳嗽數聲,不用看,她也知道痰中定有血絲。看了表兄不以為然的樣子,他知道表兄如今是誰的勸也聽不進去了。暗歎一聲,他起身道:“陛下既然來了,我等自然該去大門外候駕的。”
宇文護雖然不喜,卻也不好掃一向親近的表弟的顏面,便起身率著廳中眾人出廳,往正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