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拿出過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給我看過,也騙我說我與他有婚約,原本我心中還惦念著此事,以為此中有甚玄機,如今見你也來唬我,便知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世上偏偏就有三塊一樣的玉佩,若這玉佩當真是訂婚信物的話,一家的嬌嬌,怎會許給兩家郎,難不成你今日是成心來給我添堵的麼?”
蕭九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突然挑著眉梢笑了,“你就當我方才是無理取鬧吧!”
蕭九話音未落,外面傳來羅媽媽的聲音,“嬌嬌,許管家在外面求見,說是宮中有懿旨傳出來,需要與嬌嬌當面商議。”
“招他進來吧。”沈雲初暗忖,若是有懿旨,便該讓沈府全家到門口跪迎才是,許管家怎就悄無聲息地來了梧桐苑,想來懿旨的事情另有隱情。
許管家本就是沈府的賬房,程思揚走之前說許賬房是個靠得住的人,沈雲初處置了孟管家之後便升許賬房做了管家,簾影晃動,許管家半躬著身子進來,身上的長袍依舊是前幾日那件,洗的發白了,看到沈雲初坐在餐桌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禮,“見過嬌嬌,按理說嬌嬌有傷在身,奴不該再來打擾,可是宮中突然傳出來懿旨,說是函谷中的軍糧被一把火給燒光了,此時節正是青黃不接,太后她老人家下了懿旨,要有封爵的府邸幫襯著度過此難關,有糧的出糧,有錢的出錢,奴不敢做主,特來請示嬌嬌。”
沈雲初暗忖,函谷的軍糧,那可是為東征軍準備的,怎就被火燒了,程思揚與楚飛揚才剛剛出徵,若是不能在短時間內將軍糧湊出來,怕是會影響大計,沈雲初蹙眉問,“太后娘娘有沒有規定最低的額數?”
“回嬌嬌的話,我們夫人是郡主,我們將軍是侯爵,因此沈府至少要繳3千斤糧食,然而此時本就是青黃不接,想來各府沒有多餘的存糧,太后便網開一面,允許以絲娟或者金銀代繳,不過若是用絲絹細軟等財物折算的話,那數目再摺合成糧食,大抵價值五千斤糧食,所以太后此舉,怕是鼓勵各府直接上繳糧食。”許管家儘可能地分析著太后懿旨中隱藏的意圖,權衡各種利弊。
“前幾日才讓各府女眷自由捐資,助東征軍籌集軍資,如今倒是下了硬命令,只是往後是不是還有各種巧立名目的征斂,京城中有多少府邸願意響應太后的懿旨?”沈雲初前世是東宮太子妃,是助蕭銘登上帝位的得力之人,對於前朝政務略懂,不明白韋太后如此橫徵暴斂,陛下竟然坐視不管,豈不是寒了諸位權貴的心?“
“太后娘娘說了,待明年豐收之後,國庫會給各府摺合成金銀,繳納越多,利息越高,不會白白佔了各府的便宜的。所以嬌嬌以為,我們沈府該出多少錢糧才合適?”許管家暗自訝異於沈雲初的冷靜與理智,若是尋常嬌嬌持家,此時該考慮的是如何湊錢如何完成太后娘娘規定的任務,而沈雲初這個時候,竟還能想到巧立名目橫徵暴斂非長久之計。
“如此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沈雲初讚道,“人性貪婪,繳納越多,利息越高,聽著就使人動心,尤其是我們梁國不允許民間私自放高利貸,想來有些貪婪的府邸,怕是要趁機堂而皇之地對著皇家放筆高利貸,只是皇家的銀子哪裡就是如此好掙的了,我們前段時間銀子緊缺,此事怕是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這次太后懿旨,我們只能盡力而為,你將我們農莊那邊的餘糧象徵性地湊夠五百斤,剩下的部分,只管從庫裡面搬東西,想來母親最懂家國大義,也不會阻著。”
“可是——”許管家有些躊躇,“孟管家去了以後,庫房的鑰匙一直沒能撈到,因此庫房中的財務委實沒有清點,不知其數量。”
尤其是——
沒鑰匙,進不去!
沈雲初冷笑,前幾日孟管家只推脫說缺銀子,一味的刁難她,卻不曾挪動韋氏執掌的小金庫,想來韋氏最值錢的東西要麼放在翠竹園,要麼就在她的小金庫中,名義上將掌家權交給她,卻又不肯將小金庫的鑰匙給她,不放給她沈府的財政大權,又算哪門子掌家,擺明了是故意想借機讓她求饒,再落得個愚笨沒本事的壞名聲。
可是人算終究不如天算,她以為還要跟韋氏鬥上幾個回合,才能真正將掌家權拿過來,誰料到這場莫名的大火剛好給了她時機,沈雲初挑眉笑笑,“母親病著,許管家不好去叨擾她的,只管將庫房的的鎖子砸了,再換上新的就是了。”
砸了?
許管家最嘴角微微抽搐,這主意也就大娘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才做得出,不過,他只是管家,上頭有吩咐,下頭只管執行就好,“奴記下了。”
“另外府中三番幾次繳納財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