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揚說完以後,頓時暗叫不好,將史書堵在自己嘴上,而蕭九的俊臉已經徹底變成黑鍋了,“你也發現了對不對?”
他像只暴躁的小獸,“阿初的嘴巴微微有些腫,她又不曾被螃蟹夾到,怎麼嘴腫了?”
程思揚使勁看著蕭九的嘴唇,不用塗胭脂就很紅了,蕭九焦躁地轉圈圈,“我得去問問,她的嘴怎麼,是不是上火了。”
程思揚險些從矮榻掉下來,聲音有些顫抖,不知道是興奮的還是激動的,“你方才作甚臉紅?”
蕭九俊臉爆紅,“我總想著她紅紅的嘴唇,跟今晚的龍蝦顏色有些像,不知道啃一口是什麼味道。”
程思揚頓時從矮榻上滾到地上,憋笑憋到內傷,醉吟先生這是教出個什麼奇葩啊,能將女子的紅嘴唇想成龍蝦,竟不知道女人的嘴唇發紅微腫,往往是被男人吻的太狠或者啃的太痴迷造成的。
他現在嚴重懷疑,蕭九若不是自小與沈雲初熟識,怕是還不知曉男子與女子是有差別的吧,醉吟先生就是這般教導徒兒的?
“你怎麼了?”蕭九自然不知曉程思揚腦子裡的九道彎,以為他是不小心從上面滾下來了,關切地檢視他可有哪裡受傷。
“我無事!”程思揚快憋成內傷了,一本正經地建議他,“你若是怕她吃的太油膩上火了,你就去看看她,叮囑她多喝些水。”
“嗯。”蕭九漂亮的眉眼舒展開來,轉身就走,程思揚見他走遠,恨不得將腸子笑抽了,拳頭鑿著書房的矮榻,咚咚作響。
梧桐苑中沈雲初本來打算寬衣睡覺了,猛然嫌棄今日在稻香村中被遺忘的韋莊,又聯想到那被內力齊齊摧斷的鐵鎖,英氣的眉骨蹙起來,這件事情會不會跟韋莊有關係?
可是韋莊將春柳抓走又是為什麼呢?
沈雲初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成小小的婢女身上當真有什麼不可言說的秘密?想到這裡,她“蹭”的起身,趁著淡淡的月色,朝韋莊的別院走去。
韋莊的別院風景很少秀麗,然而它的主人卻並不在意這些,他在意的是不顯山不露水的陣法,入夜以後,很少有奴敢四處亂走,因為若是不慎觸動陣法,只有死路一條,因此別院裡的警備並不十分謹嚴。
春柳只覺得像是掉入寒冬臘月的河水中,渾身冷的徹骨,她緩緩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眸光流轉間說不出的魅惑。
“醒了?”韋莊笑的格外妖嬈,聲音輕柔得似是自言自語般。
“呃——”稍稍動彈便是噬骨的疼痛,春柳人受不住那種痛楚,忍不住吟出聲,韋莊卻一腳踩在她的手上,直到聽她喊出更慘的叫聲,他才滿意地勾唇笑笑“爺告訴你,你現在是沈府的逃奴,若是被沈雲初抓住,不僅你自己活不成,你全心全意想要維護的那人,估計也活不成!”
春柳渾身一僵,抿緊了唇角。
“是你自己交代,還是讓爺親口審問你?”韋莊不耐看她痛楚的模樣,滿臉嫌惡地將目光移開。
“小侯爺想聽什麼?”春柳冷笑,跟平日裡在沈雲虹面前卑微的奴,判若兩人。
“原來是想讓爺親口審問你。”韋莊搖搖頭,唇角掛著嘲諷的笑意:“想不到你竟是個如此不知足的,昨日趙護衛那般賣力,竟然沒有滿足你,所以你想讓爺滿足你?”
春柳臉色慘白,本能地有些畏懼韋莊,卻是依舊沒有吭聲。
韋莊打個響指,立即進來四位身形粗壯的男人,他卻居高臨下地睨著春柳,柔聲問她:“爺給你挑的男人你可還滿意?”
“要殺就殺,何必整這些下三濫的手段?”春柳低垂的眉眼驟然露出濃濃的恨意,似乎對這種事情特別反感。
“你若是不想讓他們伺候你,就主動交代。若是等爺問你的時候,他們可要好好犒勞你了,不過你放心,他們隨便一個都能將你伺候得欲仙欲死!”
春柳抬頭直視他,這才發現韋莊魅惑的桃花眼中泛著冷意,那種沒有絲毫情感,摒棄了七情六慾的冷漠。
韋莊看到她眼底的畏懼與掙扎,露出個魅惑眾生的笑,“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爺想從你這裡討些訊息,自然是要給你些好處的,你們幾個可要賣力些啊。”
那四個人聽到韋莊的命令,面無表情去地扯春柳的衣服,棉帛撕裂的聲音在靜謐的夜裡格外清晰,韋莊似笑非笑地欣賞著春柳的表情。
春柳大抵是沒料到韋莊跟她來真的,臉色頓時慘白無比,“奴的確不知道爺想知道什麼,若是爺肯給點提示,奴定然知無不言,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