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合上,“將她們領進來,我看看再說。”
許管家頓時鬆了口氣,擦擦額上的冷汗,趕緊將那些奴領進來給沈雲初選。
沈雲初自然是相信許管家的,自然也相信站在她面前的奴都是許管家仔細篩選過的,無論從哪方面都是極好的,她的目光掠過那十位穿戴整潔的侍女,各個都是水靈的,當她的目光掃過最後那兩位侍女之時,微微挑了挑眉。
她總算明白了許管家非要給她添人的原因,那排在最後的兩位侍女,長得很是清秀,看上去就是性格沉穩的,不似翠丫那般時常嘰嘰喳喳,有時候還口無遮攔的讓她煩心,那兩位侍女正是她在雲州時就認識的,醉吟先生家中的兩位美貌婢女,一個喚作紅煙,另一個喚作碧霧。
沈雲初這才開啟名冊,像模像樣地對著名字看過去,又像模像樣地仔細盤問了一圈,最後指了指站在最後紅煙與碧霧,“我看著你們兩位長得比較順眼,手指也是白白嫩嫩的,似乎從未做過粗活,若是讓你們從打雜做起,你們可願意?”
紅煙長相甜美,碧霧長相冷豔,見沈雲初打算留下她們兩人,頓時做出很歡喜的樣子,“多謝嬌嬌!”
“嗯,那你們兩位留下吧,其餘的許管家帶走吧。”沈雲初揮揮手,“你們兩人去做粗活吧,試用期五天,若是讓我滿意,便升你們做屋裡面伺候的。”
許管家又簡單交代了幾句日常事務便退下了。
當沈雲初查抄梧桐苑併發賣杖殺了許多小丫頭的訊息,傳到翠竹園的時候,韋氏氣得臉色發青,看著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她卻食不下咽。
再看她旁邊貌美如花卻毫無心機地津津有味地用膳的沈雲顏,韋氏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顏娘,沈雲初那個賤蹄子都騎到我們母女頭上來了,你就半分也不在乎麼?”
沈雲顏放下筷子,“母親,沈雲初不過就是個庶女,您早就給阿顏說過的,她將來嫁給誰家也不過就是母親一句話的事,任她也翻不出天去,她又是被晉王未娶先棄的,母親您總是跟她過不去,豈不是太將她放在眼裡了麼?”
韋氏眼波幽深,“顏娘說的有道理,只是如今這賤蹄子竟然長了本事,不僅將沈府的大權逐漸都攬在手中,還敢栽贓陷害我,偽造證據主動向老夫人告狀,說我指使府中的小丫鬟下毒害她,人證物證,鐵證如山,老夫人一怒之下將那些證據都呈給了太后娘娘,若是太后娘娘認真追究起來,我該如何?”
沈雲顏這些年來她見慣了韋氏的鐵腕政策,很少見自己母親如此擔憂,不僅也跟著擔憂起來,“母親,您是太后親自養大的,比山陰公主也絲毫不差,難不成太后娘娘還會胳膊肘子往外拐麼?”
“姑母此人,素來將顏面看得比什麼都重,否則當初也不會刺死了你大舅母!”韋氏憂心忡忡的,將所有的怨氣都歸到沈雲初身上,“沈雲初這個賤蹄子不能再留著了,往日我雖然有心打擊她,但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卻終究不打算害她的性命,可她可惡至極,步步緊逼!”
沈雲顏傾國傾城的眉眼皺起來,“沈雲初的確是步步為營,先是逼的母親您稱病,她奪了掌家權,如今又一步步蠶食,處死孟管家,然後換上自己的親信做管家,今日又清洗了梧桐苑,只怕如今整個沈府的勢力都快要被她收入囊中了,若是真有那麼一天,這沈府還有她們母女的容身之處麼?豈不是要庶女當家作威作福了?母親可有什麼辦法?”
韋氏眼中冰寒一片,“眼下還是想想如何過了太后這關吧!當初山陰公主嫁入湘王府,太后之所以留下荀陽這個孽種,不就是因為她好面子,不願意讓人說她以權勢壓人麼?”
沈雲顏小心翼翼地扯韋氏的袖角,“母親,要不然去問問三妹妹可有什麼主意?聽說三妹妹三餐都是白粥加醃菜梗子,下午好不容易從三姨娘那裡得了幾塊點心,吃了之後腹瀉不止,怕也是沈雲初動的手腳,想來她恨毒了沈雲初,母親常說要借刀殺人,不如我去三妹妹那裡撩撥幾句,可好?”
儘管這主意未必有多高明,但是眼看自己容貌傾城的女兒終於懂了借刀殺人,韋氏終究還是高興的,語重心長地教導她,“你三妹妹如今好似籠中之鳥,被沈雲初收拾得慘兮兮的,卻無還手之力,我們指望不上她,倒是爾玉公主對沈雲初也恨到骨子裡了。”
沈雲顏詫異,“爾玉公主常年在深宮之中,怎會與沈雲初結怨呢?”
韋氏森森一笑,“我也是方才才得到的訊息,昨日沈雲初那個賤蹄子從湘王府回來之後,頸部被燒的很嚴重,衝她下毒手的正是爾玉公主,但是爾玉公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