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還算疼愛,至少看在為父的面子上,不會過分刁難你的。”
結果呢?
三番四次要毀她的清白,要害她的性命!
既然韋氏玩陰的,她自然也要陰著報復回去,她在父親心中,雖然有些小脾氣,卻也一向乖巧懂事,她自然不肯讓父親看穿她今日陷害韋氏的種種陰暗手段,想到此處,沈雲初便打算將她害韋氏的事情瞞個徹底,“父親,女兒想的與父親不同,母親雖然有百般過錯,卻也不至於拿祖母的性命開玩笑,想來真的是發病了,女兒私心想著,反正女兒這裡有醉吟先生留給女兒的救命藥丸,可以在萬不得已時候留給祖母用,所以才擅自做主讓林太醫將救命的藥丸給母親服用了,免得母親若是當真在沈府有個三長兩短,太后娘娘與韋家怕是要抓住不放了。”
“為父並沒有責怪你。”沈光庭見她小心翼翼地解釋著,頓時父愛氾濫,胸中泛過一陣柔軟的情意,“我沈光庭的女兒是巾幗英雄,怎能為了這等小事情掛心呢!我女兒做的決定都是對的,我永遠都支援你!”
沈雲初真心誠意地笑笑,心中卻閃過自己讓林太醫給韋氏喂藥的目的,沒有人知道,為什麼韋氏會忽然發瘋——
她心中忽然躥過報復的快感,慌忙斂了眼中神色,試探性地問道,“只不過,女兒聽林太醫說,母親當時滿口瘋言瘋語,說她害了二姨娘,害了四姨娘,還害了……碧瑤,父親,碧瑤是誰啊?”
沈光庭聞言臉色大變,原本還在為有沈雲初這樣的女兒自豪著,聽到沈雲初的話,臉上的笑頓時斂起,換上寒霜凜冽般的表情,他抓住沈雲初的肩膀,大手鐵一般冷硬,“她當真如此說的?”
“是啊,林太醫說母親大概是瘋了!”沈雲初被他無意識抓得吃痛,眉頭皺起來,“父親你抓疼我了,你放開我啊。”
沈光庭看她疼得扭曲的臉,猛然放開她,臉上浮現出愧疚之色,手足無措道,“阿初,對不起,為父……一時不留神所以……你還疼不疼啊?”
沈雲初搖搖頭,沈光庭的反應讓她越發篤定,韋氏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那位碧瑤恐怕就是她的孃親,且果真是被韋氏用毒害死的,而沈光庭究竟知不知情,可就另當別論了,否則反應不該如此奇怪的。
“父親,那位碧瑤……是我的孃親嗎?”沈雲初眨著黑亮的眼睛,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沈光庭都不忍心衝她發脾氣。
他伸出大手愧疚地摸摸沈雲初的腦袋,“阿初,對不起,我從來都不曾對你講過你孃親的事情,我……”
沈雲初靜靜地看著他,眼中的哀傷使人不忍再問,她恍然明白,父親從不在她面前提自己的孃親,恐怕不僅僅是因為孃親神秘的身世,以及她的身世牽扯的政治問題,還因為愧疚,宛如陳年的傷疤,容不得人驟然揭起。
這時候幾位太醫從內室中出來,沈雲初看為首的林太醫,但見他額角汗淋淋的,正甩著醫侍遞過來的手帕擦汗,想來方才病情十分危險,他們費了好一番功夫,否則林太醫不會如此疲累,她趕緊提醒沈光庭道,“父親,林太醫他們出來了。”
沈光庭趕緊圍上去,焦急地問道,“我母親怎樣了?”方才為了更好的診治,林太醫只留了貼身伺候的丫鬟婆子在內室裡面伺候著,連他都給趕出來了,說是哮喘病人需要保持通風,呼吸更新鮮更清新的空氣,這會子看到林太醫,將方才的話題忘得一乾二淨,只憂心老夫人的病情了。
林太醫的態度很是恭敬,比任何一次來沈府出診都要恭敬的多,“沈將軍,貴府老夫人本來很兇險,不過有那顆救命丸撐著,已經無甚大礙了,只是此番病情來勢兇猛,外加急怒攻心,鬱結於內,只怕要將養上好長段時間了。”
“多謝林太醫與幾位醫正,此番恩德沈某人銘記於心。”沈光庭深深鞠躬表示感謝,暗暗鬆了口氣,然後下意識的看了沈雲初一眼,多虧那顆藥丸,對韋氏的恨意又深了一層,他總以為韋氏無緣無故在路上“病”了,攔截了林太醫隨身帶著藥丸,就是心思歹毒,想要害死老夫人!
“沈將軍客氣了,這可都是陛下的恩德啊!”林太醫趕緊錯身避開他的禮,開玩笑,如今陛下見到這位手握重權的大將軍還要和顏悅色的,他哪裡敢當此大禮啊,再說真正救老夫人性命的是那顆藥丸,想到這裡,林太醫職業病就犯了,“不知那藥丸是何方高人配置?”
“原本是醉吟先生留給小女保命的,小女孝順,便獻給老夫人了。”沈光庭話中掩飾不住對沈雲初的滿意與驕傲。
林太醫恍然,“原來是醉吟先生啊,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