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比誰都清楚,如果沈府非得要為這件事給陛下個說法,給天下百姓個交代的話,她是最好的替罪羔羊!
她不甘心地看了沈雲顏楚楚可憐的模樣以及沈光庭“那個策略明明是大姐姐想出來的,不僅讓顏娘替大姐姐背了黑鍋,還要讓妹妹做替罪羔羊,大姐姐說過的,我們是血脈至親,難道大姐姐當真要趕盡殺絕麼?”
沈雲初嗤笑,“怎會是我趕盡殺絕呢?當初是妹妹主動將這個策略歸功給顏孃的,這才使顏娘名譽盡毀,如今妹妹是想推脫責任麼?妹妹還是想想待父親問起來,妹妹如何為自己辯解吧。否則被人家拉去做了擋箭牌,也只能怪妹妹命不好啊!”
沈雲虹聞言,小臉頓時扭曲,“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沈雲初連個眼神都不曾甩給她,皮笑肉不笑地低聲道,“那我就先恭喜妹妹度過此劫了,只是不知以妹妹在父親心中的地位以及受寵程度,外加母親的手段與枕頭風,可否化險為夷呢?”
沈雲虹氣得胸口悶了一口千斤重的大石塊,她與沈雲初沈雲影都坐在三姨娘這邊,基本是在角落裡,而沈雲顏卻可以坐在離父親近距離的地方,這就是嫡庶有別。她是庶出的女兒,卻又不像沈雲初那樣在父親身邊長大,因此在父親心中恐怕都不知道她生的什麼摸樣呢!
雖然心頭有萬千不甘心,但是不得不放低身段求沈雲初,“大姐姐,以前是妹妹不對,大姐姐看在我們血脈至親的份上,莫要跟妹妹一般見識,其實說到底,母親對我們姐妹都不好,卻還要在父親面前賣弄自己的賢惠與慈祥,難不成大姐姐就由著她這般無恥麼?不知道大姐姐可有什麼好的主意麼?”
沈雲初漫不經心地瞥她一眼,“三妹妹,母親待我很好,所以三妹妹不必要為我感到不平,倒是母親說從前的誤會都是三妹妹在背後出餿主意,所以妹妹以為我會幫妹妹麼?”
沈雲虹臉色又一變,而後嗤笑道,“大姐姐還真是天真的很,她見父親回家了,隨便說幾句話推卸責任,大姐姐就相信了嗎?不是妹妹多嘴,當初大姐姐婚嫁那天路上遇到的賊,根本就是母親派人假扮的!”
沈雲初故作驚詫,眼睛瞪得圓圓的,難以置信的模樣,“三妹妹此話當真?”
沈雲虹點頭,“這自然是真的,我怎會拿這件大事情騙大姐姐呢?大姐姐可曾記得那賊頭的模樣?”
沈雲初的思緒頓時拉到重生之時,那賊頭領的腦袋被拓跋尋砍下來,咕嚕嚕剛好滾過來,她藏在馬車的夾層之中看了個清楚,那眉眼與四姨娘倒是有些相似的。
“大姐姐可想起來了?實不相瞞,那人根本就是四姨娘的表兄,是四姨娘的平哥哥呢!”沈雲虹看到沈雲初略有所悟的表情,頓時又爆料出個驚天大秘密!
表兄?
沈雲初陡然想起自己重生之後初回沈府,在水榭處遇到四姨娘,當時她說她親自操刀砍了那賊頭領的腦袋,在地上滾啊滾的,四姨娘當時扶著欄杆猛圖,那時候她以為四姨娘是被嚇到了,後來又從林太醫口中得知,四姨娘懷孕了,這才放過了這麼明顯的線索。
那人是四姨娘的表兄,甚至是情哥哥,所以聽聞那賊頭領的死訊之後,她才會萬分傷心,以至於不顧別人懷疑的目光就吐了起來,所以四姨娘才大鬧梧桐苑,砸了她屋中的許多的瓷器擺設,她沒有辦法也沒有立場將這種恨意宣揚出口,所以只能藉著自己囂張的名聲總是找她的茬,百般欺侮她。
一切迎刃而解。
沈雲初看著沈雲虹眼巴巴的瞅著她的模樣,計上心頭,低聲笑道,“妹妹若是有辦法將夫人弄到祠堂裡反思己過,姐姐便能在父親面前替妹妹求情,保妹妹的周全,如何?”
沈雲虹點頭,“如此就多謝大姐姐了!妹妹這次若是能逃過此劫,以後定然再也不敢跟大姐姐過不去!”
沈雲初滿不在乎地挑眉,“三妹妹說的哪裡話,不過是自家姐妹有些小誤會罷了,再說這次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妹妹與我是等價交換各取所需,並不欠我什麼呢的!”
那邊沈光庭與沈雲顏沒說幾句話,就讓她坐回去了,語重心長地教育她,“我們沈家雖然算不上是名門望族,但是沈家祖上也是封蔭百年的,只是後來沒落了,到了我這一輩又重新得到了陛下的重用,所以我們沈府萬萬不能對不起陛下與朝廷,不能對不起百姓黎民,顏娘,你自己犯的錯誤,就要有勇氣去承擔!”
沈雲顏臉色慘白,淚痕點點的,好一個梨花帶雨,“父親教育的極是,可是此時顏娘是被冤枉的,是被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