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秦天啊,你是不是欠人錢啊?”此話一出,帶著三分揶揄,三分嘲笑,三分解圍。顯然是想提醒這個叫秦天的藍衣男子注意一下他面前的兩人。雖說是句玩笑話,卻是說的極為巧妙,順利的緩解了剛才還劍拔弩張的氣氛。開口之人一襲青衫,絕代風華。
“暮雲,你說什麼混話啊?你才欠人錢呢!”秦天怎會沒有注意到眼前二人,光是這兩人絕世容貌和一身與眾不同的氣質便知絕非平庸之輩。只是那黑衣男子一副“唯我獨尊“的霸道氣勢讓他極為不爽。心道:憑什麼叫老子讓開就讓開,我憑自己本事搶的位子難不成還坐不得了,有能耐你也去搶啊!心中那是暗自罵了葉楓一千八百八十八遍。面上更是懶得搭理此人,對著青衫男子暮雲打趣道。
那叫暮雲的青衫男子顯然有點無奈的看著這一臉玩世不恭,隨意率性的男子,深知秦天這小子是吃軟不吃硬的個性,只要別惹出什麼麻煩就隨他去了。身側那名紅衣男子沉默一笑,顯然也有點贊同秦天做法。兩人便不再多說向著秦天走來。
空氣停滯,一個呼吸的間隙。
當暮雲和紅衣男子經過葉楓身側的時候,強大的氣息瞬間將他們包裹。剛才還在熊熊燃燒的怒氣瞬間將至冰點,取而代之的是散佈周身的冰涼冷峻和血意嗜殺。因為距離極近,一邊的胭脂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兩人生生一滯,腳步驟停,竟是跨不出半步。暮雲和紅衣男子也不是泛泛之輩,眼眸一黯,知是遇到了高手,心下不敢怠慢,丹田內息運轉,生生破了葉楓築下的這堵氣牆。身下腳步不停的向著秦天走去,面色依舊。
這一切均發生在一個呼吸的當下。若非高手,旁人觀之無異。只是那二人臉上雖無異常,心中卻是大駭。暮雲手上的玉扇早已握的咯咯作響,而另一邊的紅衣男子則是指節發白,手心微溼。震驚、詫異、讚歎充斥著兩人的感官。好強大!
葉楓氣牆被破,也不惱怒,嘴角輕勾,饒有興趣的看了兩人一眼,卻沒有繼續動作。雖是合力,但是能在剎那間衝破他氣牆之人絕不可小覷。何況兩人未盡全力。
秦天離得雖遠了些,但是氣牆衝破之際的氣流波動卻是被他敏銳的捕捉到了。他的功夫比之暮雲和紅衣男子只高不低。眸光一黯,凝眉看著向他走來的兩人,臉色雖然如常,可是氣息已然亂了。剛才一擊“無聲無息”,卻是蘊藏著“波濤洶湧”之勢。初初看去,兩人差不多是運了六成功力,雖未盡全力,可集兩人之力已是“無敵”。反觀這黑衣男子接下如此強大一擊好似並無大礙。氣息也較之兩人平穩許多。
不禁蹙眉凝視葉楓,正好撞上葉楓充滿挑釁示威的眼神也注視著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兩人不知已經死了幾百遍了。
他坐著“仰視”,葉楓站著“俯視”,頓覺著這般對峙豈不吃虧,正想要起身,被當面走來的暮雲一掌按在肩膀上,生生的又按回了座位之上。他痛得呲牙咧嘴收回怒瞪葉楓的眼神轉而抬眼盯著暮雲。沒有說話,或許就是摯友之間的一個眼神,秦天乖乖的安靜下來,同時也收回了目光。暮雲轉身看向葉楓,微微點頭,算是向二人打過招呼了,隨即開啟手中的玉扇輕輕一揚,優雅的說道。
“不知二位是否介意與我們同桌?”優雅的聲音,超凡的氣質,讓人生不出拒絕之心。
這邊葉楓冷峻凜然,還未出聲,邊上一身男裝的胭脂當先出口,卻不是針對暮雲的建議,而是對著秦天滿臉嗔怒的吼道。
“你個無賴,怎的這般無恥?!”雪肌俏紅,那模樣倒不像是生氣,反倒像嬌嗔。
身側眾人一聽,倒是覺得有點好笑。見胭脂一身男裝儒雅至極,出口竟是“無賴!無恥”。在看那身姿溫婉儒雅中帶著些許潑辣專橫,都不禁有些莞爾。好一個別有風情的“少年郎”!
秦天一聽竟然不怒反笑,看著胭脂嘴角輕勾,一雙媚人的桃花眼向她看來,手肘置於桌上,似笑非笑的對著胭脂,整個人就是一副玩世不恭,飛揚灑脫的神態,打趣的說道,
“我想,這位小兄弟想和我們幾位大哥一桌也不必用這種方式吸引我們的注意啊?”語畢,隨手抓起桌上一盤花生隨意的吃個幾顆。輕佻隨性至極,倒不似有一點偽裝,雖然看著討厭卻又不得不欣賞他的灑脫率真,瀟灑不羈。更佩服他從頭到腳無視葉楓的膽量氣魄。
“吸引你們?你當你們是醉香樓的花魁啊?”此話一出坐在秦天身側本一臉冷漠,正靜靜喝著茶水的紅衣男子頓時一口水嗆到喉嚨咳嗽起來。
站在邊上的葉楓倒是嘴角清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