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做出這種出格的事來。
北輕寒率了一眾公公來到鳳儀宮外。
鳳儀宮的門口沒有人,連個通報的人都沒有。
隨侍在北輕寒身後的總管王公公正要扯著尖嗓子通報,北輕寒一抬手止住了他。
他讓所有人都留在門外,自己走進鳳儀宮,要去看個究竟。
北輕寒走進鳳儀宮的大門,沿著漢白玉的通道,來到傳出聲音的後園。
這一路上,他一個人也沒遇見,整個鳳儀宮的人象是都集中到後園去了。
北輕寒的臉冷得幾乎要拎出水來。
這象什麼話?鳳儀宮身為後宮之首,怎能連一點規矩都沒有?
聲音也越來越響亮,越來越清晰。
有水聲,有笑聲,有尖叫聲,還有大聲嚷嚷。
“哇,太好玩了。”
“哈,我的衣服最溼,我是鳳儀宮最受歡迎的人。”
“小翠兒,我來啦。”
“小玉兒,接招。”
他從未聽過如此嘈雜的聲音,卻聽得出來,發出這些聲音的人無比的快樂,快樂得讓他有些嫉妒。
終於,他站在了後園門口的花蔭下。
他幾乎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前方的青草地上,流水旁邊,一群男女正拿著水桶木盆,在瘋狂地互相潑水。
他們的頭上,身上都淌滿了水,透溼的衣衫緊貼在身上,勾勒出身體的曲線。
他們腳下的草地上,也淌滿了水。
其中鬧得最歡的那個人,正是之前遇見的,自稱銀珠的宮女。只不過,現在的她,身上穿的是皇后的服飾,頭髮也是皇后的樣式。
不安份的皇后6
他猜得沒錯,她真的是皇后。
她脫下了大紅的嫁衣,卸下了臉上過濃的妝容,顯得清新而又脫俗。
她的頭髮溼透了,幾縷亂髮溼溼地貼上在臉上,一根珠釵斜斜地垂在頭髮一側,有著一種獨特的自然的美。
完全不同於他平日裡看到的大家閨秀。
她們即便是邀寵,也總是帶了點做作和拘束,令他看不透她們的真心。
當然,他也沒有心思要去看她們的心。
在他眼裡,女人天生就是讓男人享受的,天生就是繁育後代的工具,沒必要對她們交心。
可是今天,他為什麼有想要了解一個女人的衝動?
北輕寒的心情更加煩亂,微微垂首,目光卻落在了夏小薇的身上。
火氣刷地衝上了腦門。
這個女人,身上竟然也溼透了,薄薄的衣衫緊緊地貼在身上。
這還象個皇后的樣子嗎?
之前扮作宮女偷溜出去玩也就罷了,現在竟然把個鳳儀宮攪得烏煙瘴氣,難怪她不願他到鳳儀宮來。
讓她抄經書是不是太輕鬆了?否則她怎會這般閒?
北輕寒一扭頭走出了鳳儀宮,對總管王公公吩咐了幾句,帶著一肚子的氣回到龍淵宮。
他要好好想想,怎麼制制這個不安份的皇后。
由著她這樣鬧下去,那還得了?後宮還有規矩可言嗎?
王公公領了北輕寒的旨意,來到鳳儀宮的後園。
饒是他見多識廣,也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他是不是來到地獄了?難怪皇上的臉色那般難看。
唉,這個皇后娘娘也真是,跟別的雪山族聖女一點都不象嘛。
用手遮擋著飛濺到面前的水珠,王公公尖著嗓子叫道:“皇上有旨。”
他是宣慣了旨的人,聲音雖然尖細,卻是十分高亢,餘韻悠長。
後園內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夏小薇也只得喪氣地停下手。
不安份的皇后7
那個皇帝,又來宣什麼旨。
真是的,玩得正在興頭上呢,他偏偏要來搗亂。
她都沒去招惹他,可他為什麼老是來找她的麻煩?
本來接旨應該要跪下來的,可夏小薇說什麼也不肯跪。
女兒膝下有黃金,現在連天地父母都不跪了,還跪個什麼聖旨?
王公公傳的是口諭,見她不跪,也不好勉強。
尖聲說道:“皇上有旨,皇后娘娘身邊的侍女銀珠聰明伶俐,應對如流,特調往龍淵宮服侍皇上。”
夏小薇吃了一驚,心頭狂跳不已。
他誰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