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機會好好對整個大夷整治一番,當此之時,她所提出的問題就顯得尤為沉重與重要,是當前大夷的重中之重。
目下他雖有許許多多的頭緒,但還未能細細條條理出,而她話,就像是為他繁複的頭緒豁開了一條明朗的道路,一瞬間讓他所有的想法都清晰了起來,更重要的事,他想聽聽她的意見,他覺得,她定會讓他驚喜。
“一國之相能有如此禮賢下士之氣度,大夷之未來當真令人拭目以待。”溫柔毫不吝嗇地誇讚著,朗朗氣度好似男子,“溫柔不相信王爺無從應對,而既然王爺這般看得起,溫柔便與王爺說說也無妨。”
“願聞其詳。”國事之內無戲言,此時的兩人,不似君與臣,不似夫與妻,只像是為國而盡忠的有識之士。
“除了與王爺漕城一行,溫柔可謂說是未曾出過帝都,可溫柔就算未出過帝都,溫柔也知大夷可謂郡郡縣縣的土地都堪稱肥美,無論如何說,當不至於國窮民弱,王爺可否為溫柔解惑?”
“王妃說得無錯,大夷確實土地肥美,可王妃終究是閨閣中人,紙上得來終是淺,王妃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大夷雖土地眾多且肥美,但是大夷亦是水患頻發,一旦洪水來襲,縱使有再多的良田,也會在朝夕之間毀於決堤的洪水,再加上大夷廟堂有太后執掌十年,有些許之處就算倖免於洪水之襲,王妃但想,太后會讓這些倖免之地真正倖免麼?良田無收,百姓生計何以得保?縱是開倉救濟,年年如此,就算是有五個大夷,只怕也早已毀了。”
冷澈眸光沉沉,語氣冰冷,先帝在世之時,他就上書過在夷國治理水患的緊要性,奈何那是的先帝已是時而昏聵時而清明,縱是在他神智清明時想要對於水患之事有所應對,也會被太后將此事壓下,於是他的一次次上書就這麼一次次石沉大海,幸而先帝在最緊要之時將大夷之權交給他,他才能暗中經營著已經腐朽的大夷,不論民生,不論朝治,一要防太后迫害新帝,二要保大夷免於太后的毒手,三要保大夷百姓不因生計而發生暴亂,如今能保住大夷已是讓他精疲力盡,何以還能讓大夷強盛起來?縱是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