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暫時沒了動靜,泖縣也如期傳來捷報,看來必定給敵方帶來了重創,或者慕容辰也正策劃著如何扭轉目前的局勢。
正在主帳裡發著呆,狄寧在帳外守著,我感覺象坐牢多點兒。慕容昊那晚回來以後讓我好好待著,不要再出什麼狀況。
正無聊,聽見狄寧在外問候了一聲:“殿下。”是他回來了。
我剛站起身,帳簾就掀開了,不過他身後跟著三個人,令我一下手足無措起來,呆站在了案几旁。他身後正是慕容辰和慕容涵,還有襄王妃沈枚……
怎麼一點徵兆都沒有就帶了他們回來?
慕容昊向我遞來一個眼色,似乎讓我稍安勿躁,“大皇兄,四皇弟,四弟妹,請坐。”
招呼完客人,才緩緩走到我身邊,對我吩咐道:“茹飛,你先退下吧!本王有事與他們商議。”我行了個禮,便遵命俯身退下。
剛才留意到慕容辰仍將目光緊鎖在我身上,慕容涵倒好像沒太在意,而沈枚看著我的目光中有幾分疑惑。
“哎!三弟,為何這麼著急讓你的近侍離去呢?之前聽人說起,她的琴藝高超,歌聲也是此音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何不讓茹飛姑娘為我們獻上一曲,也緩解下我們這些日子的緊張情緒呀!”慕容辰的目光中透出幾分難以琢磨的光,似乎來者不善。
我心裡驚了一下,他是不是這幾天回去以後反覆思量仍有懷疑,所以故意來找麻煩?
而且此時讓我在慕容涵面前撫琴,恐怕是另有深意。他是通音律的人,如果之前我的琴音讓慕容辰有疑惑,但慕容涵一旦聽見我的琴聲只怕就會立馬認出我來。
每個人的技藝就象指紋一樣,會有自己的獨特之處,這個是無法改變的。我能練出一手與之前不同的字,卻不能消除因為手法造成的差異。
慕容昊陪笑著圓場道:“茹飛的琴藝實在難登大雅之堂,還是不要讓大家掃興才是。”
又對我再次吩咐:“下去吧!”我再次俯身領命。
慕容辰冷笑了一下,“三弟為何如此謙虛?她的琴藝怕是與去年那位駱雅姑娘相比,兩人是相伯仲的吧?大哥我可是有幸聽過一曲的!”
慕容涵眼裡透出濃濃的憂傷,沈枚也轉頭看著她的夫君,看來他的心傷還沒痊癒。心下也有幾分黯然,慕容辰果然是個狠心的人,事隔這麼久,他還不肯放過自己的弟弟嗎?
“哈哈哈……”慕容昊的笑聲中掩飾著擔憂,“大哥未免太抬舉茹飛了,她不過是偶爾來了興致彈上一曲,倒是大哥錯愛了。”
心知肚明,這一曲我若奏了,慕容涵定會認出我,慕容辰也會得到他心裡的驗證;若我不奏,結果更是逼著慕容昊變向承認他對兄弟有所隱瞞。奏與不奏慕容辰的這計反間計都會水到渠成,除非我真的不是駱雅。
“殿下,”我剛出聲除了慕容昊以外三人都向我投來了一股灼熱的目光,“不如就讓茹飛為三位貴客奏上一曲吧!”
慕容昊本就在兩難,見我有意便點了下頭,“去取琴來吧!”
我退出主帳,走向狄寧,“狄寧,去取那日的那把古琴來!”
狄寧皺眉看著我,也只能對我點了下頭,我隨著他往前走著。
“駱雅!”身後傳來一人叫我的聲音,是沈枚,“駱雅,是你嗎?”
待她走到身前,阻住我的去路,我才故作驚訝地說:“襄王妃,你方才是在叫我嗎?你認錯人了。我是榮王殿下的近侍—茹飛!”
沈枚不折不撓地擋在我面前,凝視著我,“妹妹,姐姐知道是你,天下豈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女人的直覺的確是不容忽視的。
我伸手在沈枚的手背上輕輕拍了一下,然後對她微微搖頭,“襄王妃若有興致,可以跟茹飛一同去取琴。茹飛雖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但對王妃可以破例。”
沈枚在我輕拍她時已知道我是駱雅了,也知道我在暗示她不可暴露我的身份,便對我點了下頭。
狄寧走在身前,我與沈枚落後一步,壓低聲音對她說:“姐姐今日一定要替妹妹隱瞞,包括襄王殿下。否則襄王殿下與榮王殿下都會有危險。”
沈枚也壓低聲音問我:“妹妹何以在三皇兄身邊?”
“姐姐,此時不便多說,望姐姐今日一定要配合妹妹演好這出戏!姐姐深愛襄王殿下,也不希望他有任何差池吧?若姐姐想襄王殿下安好,今日就按妹妹的意思辦吧!來日妹妹一定將真像相告。”我極力地表現出真誠,沈枚也似乎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輕輕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