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
是的,最後一次。
“彎彎,你一定要如此這般與我說話嗎?”君卿歡的心再一次震顫起來。他確實明白她的心意,只是從來不曾正視,直到今天,他突然發現,原來他一點也不瞭解這個女人。
“你該走了,走的時候,記得鎖好門,我不想再讓那些畜牲找到藉口餓我一頓。”她語調冰冷,淡漠的眼中有著目空一切的冷然。
他知道他傷了她的心,只是,為了這錦繡江山,他已鐵了心。
他走了,木門被鎖上的同時,也鎖上了她的心。
芳丹苑內的八角亭內,兩人一桌,執棋對弈,一個明黃耀目,一個玄色天青。
君卿夜手執黑子,試了又試,許久方才落子,笑道:“風贏啊,朕真是很慶幸你是朕的得力戰將,現今不過一盤棋而已,便讓朕為難好幾次。”
“皇上說笑,末將又如何是皇上對手?皇上謙讓而已。”風贏穩穩而坐,倒也平心靜氣,在君卿夜身邊的眾多臣子,也唯有他一人敢這麼與皇帝平起平坐。
“唔!”又執一子,君卿夜淡淡搖手,“下棋之事,朕倒還真有信心贏你,不過,若是沙場之上,朕恐怕還得輸你幾分。”
“沙場無情,末將不過是比皇上多去了幾次而已。”言下之意,要是君卿夜多去幾次,自己也是贏不了他的。
這話是出自風贏之口,君卿夜不會多心,只笑道:“要不,下次戰事吃緊,朕也插一腳去?”
風贏聞言慌忙搖頭,緊張道:“皇上,萬萬不可,您乃萬金之軀,萬一有個閃失,末將可擔當不起。”
君卿夜淡淡一笑,“說說而已,急什麼?而今天下太平,又何來戰事?”
聽聞此話,風贏不語,卻是淡淡瞟了君卿夜一眼。
“怎麼?有話要講?”
風贏思量再三,方才落子,故作悠閒道:“末將最近聽了一些有趣的傳言。”
君卿夜是何等精明之人,聽得風贏如此一說,心中已有計量,卻不動聲色,只笑問:“喔?說來聽聽。”
“傳聞皇上又得一美人,不過,卻是一位病美人,據聞她那美豔模樣,比西子更勝三分。”風贏開口,更是小心翼翼地觀察君卿夜的表情。
“傳聞而已,不足輕信。”
見君卿夜並不承認,風贏倒也沒有再問,只平靜道:“末將也覺得不可能,宮裡又豈是瞞得住秘密的?若是皇上真的藏了個人,怕是幾位娘娘早就鬧上了,如今,太太平平,定是謠傳。”
君卿夜聞言眯了眯眼,淡淡開口,“你是在提醒朕以防後宮失火嗎?”
“皇上並未收納那西子美人,又何來失火一說?”風贏處變不驚,只是狠落一子,瞬間於棋盤之上將君卿夜殺了個片甲不留。
君卿夜看著已成定局的棋盤許久,方道:“果然一心不能二用啊,朕竟然輸了。”言罷,似想起些什麼,又佯怒道:“風贏你好大的膽子啊,連朕也敢贏?”
風贏氣定神閒地道:“下棋之前,末將已討了皇上的話,赦臣無罪。”
“朕有說過嗎?”君卿夜假作不認。
“皇上說了。”風贏平靜應對。
對視良久,君卿夜復又大笑,“風贏啊風贏,你果然夠膽量,朕喜歡你,哈哈哈!”
見君卿夜心情甚好,風贏也壯了壯膽道:“皇上,恕臣直言,您宮裡那位,還是小心為上。”
君卿夜挑了挑眉,不悅道:“朕不是說了沒有了嗎?”
“若是沒有,皇上便不會輸給末將。”風贏自然是有把握才敢如此說,無論君卿夜是否承認此事,他也是勸定了。
“真是什麼也瞞不住你啊,一個病得要死的女人,你們也要擔心嗎?”
“她是不是真的病得要死,末將不知,但她長了一張和萱妃娘娘一樣的臉,末將就不得不防。”風贏的耿直是出了名的,也正是因為這個性子,君卿夜才對他如此放心,任他直言。
“朕心中有數,萱妃是萱妃,西子是西子,朕不糊塗。”君卿夜重情,但在這件事上,他卻是有自己的見解的,不會隨便找一個女人來做萱妃的替身。
風贏自是瞭解他的,見他表情淡然,也放下心來,便也不再直言相勸,正收著棋子,卻又聽君卿夜道:“你聽了那麼多傳言,可曾聽說過錦宮裡出了位神醫宮女之事?”
“神醫宮女?”風贏蹙眉,似乎真的不曾聽說。
“不知也罷,反正,進了役房的宮人,想活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