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她轉過來含笑直視著他的眼睛,又淡然的道:“但是我想回家……”清然的目光同時穿過他,落在了正要上前的劉子謹身上。
她淡淡的朝他們一笑,便乾脆的背過二人,卻笑聲歡快的對百姓們說,“大家送我回府好嗎,為蘇沫洗清冤屈,咱們再大醉一場,一起恭喜我吧…朋友們,咯咯……”
“哈哈……蘇小姐,你不說我們也要跟著你回府了,哈哈……”
“老李頭,你說啥呢,哈哈……他竟然要跟蘇小姐回府,幾十歲人了說話也不害臊嗎,哈哈……”
“要死了你們,看蘇小姐都害羞了,要蹭頓好吃的還不快跟上來,大家一起送小姐回府了……”
“哦…哦……回府了……蘇沫…蘇沫…慈善會會長你真棒,慈善會會長你最棒,哈哈……”
而一前一後站立的兩個男人,真真的看著她被人擁走,二人臉上同時露出自責和悔恨之色,為什麼他(他)對她的信任不夠堅強,她是如此自尊自愛的女子,難道他(他)還不清楚嗎?
“沫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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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裡,燕皇議事的宏文殿上。
除了蘇沫,所謂參於角鬥場一案的有關人都在場,在燕皇跟前跪了一串人,個個沉著臉,神情沉重非常。
“太子、越王、吳王留下,其餘人都出去!”半晌了,燕皇才沉重開口,她身邊的安甄立即對燕皇撒嬌道:“父皇,您為什麼留著太子哥嘛,他還要陪孩兒玩球……”她不依的扭著燕皇的袖子。
“要朕叫御林軍打出去嗎,滾……”燕皇突然大發雷霆之火,手上隨便抓上一本文書執向跪在地上的人,這舉動立即把正說話的安甄嚇得禁聲,第一個退著躬身出去,太子見其離開,緊張又害怕的盯著安甄不放……赫連珏緊隨其後,其外無關緊要的人一一退了出去。
宏文殿裡一片沉靜,幾臺上跳躍的燈燭,猶如幾人上下起伏不定的心,焦燥難安。
“越王……”燕皇低沉的喚了一聲,面色依舊嚴肅不改。
越王立即拜道:“父皇,兒臣在。”他跪在地上,雙腿向前挪動一點,躬身含首,身形明顯顫了兩顫。而他身後的太子早就虛汗淋漓,他焦燥不停拭汗的動作,使得燕皇臉上越加嚴肅陰沉。
唯有吳王含首跪於當場,似乎一動未動過,沒有一絲異樣。
燕皇精銳陰沉的目光一一掠過三人,在吳王面上停頓片刻,轉而看向明顯心虛害怕的越王,“難道還要朕來問你嗎,你做了什麼好事,不會連你自己都休於起口吧!”
越王倏地匍匐在地,冷汗也嘩啦一股流下來,“父皇,都是兒臣之過,兒臣該死,沒有管束住手下,才讓他們膽大妄為,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但兒臣一知道花九所犯之事,就親自去監獄狠狠的處罰了他,但這終究不能贖他陷害蘇小姐,毒害平安巷百姓之罪,兒臣有監察之失,求父皇一併處罰兒臣服!”
“哈,你到是個會說話的,把所有的事都推給下頭人,哼!連自己手下的人都管束不妥,你身為王爺之尊,確實該死得很,來人啊……”
“父皇啊……”越王嚇死了,從未見過燕皇如此狠然之色,跪著就爬到燕皇腳邊,燕皇怒不可遏的一腳踹開他,厲吼陣陣,“給朕拉下他,從即日起貶為郡王,他府中那些長吁短嘆,所謂的人文墨客,立即遣散、逐出京城,沒有朕的允許,再不許他們踏進皇城一步!”
禁軍絕統領馬禎立即令禁衛上前押人,手段利落乾脆,根本是把越王當作以下犯上的罪人,越王哭喊求饒不成,立即聰明的壓抑沉默下來,任其兩個禁衛拖了下去!
太子眼看是這種情形,早嚇得魂不附體,把安甄之前的忠告都忘得一乾二淨,此時他只能匍匐上前懦弱求饒道:“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知錯了……”
比起越王的狡詐辯解,對起這個一國太子之尊的兒子,燕皇更加怒火中燒,“錯,你錯了嗎,朕以為你自覺對得很吶,一件件一樁樁的事發生,太子……你告訴朕,朕應該怎麼看待你這個……”燕皇漲紅著臉指著他,對這個沒有能力,更沒有德行的太子,已是失望透頂。
“父皇,兒臣會改,兒臣一定改正錯誤……”
“問題是你根本就不知道錯在哪裡啊,太子!”燕皇氣聲越冷,“國家要的是一個有能力的太子,而不是你這種任人擺佈的太子啊……”太子早嚇得瑟瑟發抖,不知所措。
“朕知道,角鬥場失火一案,你受了委曲,但那都因你聽信讒言、沒有事非觀念、輕信於人的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