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知情的李德全,帶著宮女,端著清水,手帕,浩浩蕩蕩地走了進來。軒轅烈習慣早起習武,所以天一亮李德全就過來伺候了。結果看見軒轅烈坐在寢宮外閉目養神,就覺得奇怪了。
“殿下,怎麼今天——”
“李德全!”軒轅烈忽地大拍桌子,嚇得李德全趕緊跪下,“你可知罪!”聲如洪鐘,擲地有聲,這一大早上的,主子的雷霆之怒,讓李德全嚇得魂不附體,就連院內那些棲鳥都嚇得亂飛。
“殿下息怒!奴才知罪。”李德全大氣不敢出。
軒轅烈順了口氣兒,睜開了眼睛。
“我命你馬上把那個瘋子扔出去。”軒轅烈忍無可忍。
李德全馬上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難道阿顏她——
正在這時,隨著驚天動地的一聲驚呼,李德全才知道阿顏竟然宿在主子的寢宮內,那他們——
“主子你不會——”
軒轅烈怒目橫斜,站起來就往內室走去,李德全緊跟其後。
“你起來——我讓李德全送你回家。”軒轅烈聲如碎玉,冷若寒霜。他真是被這個女娃兒折騰夠了。但錦帳中人剛才那驚天動地的呼喊後,此刻竟沒了聲息。
軒轅烈不耐煩的拉開錦帳,剛想發怒,卻見阿顏臉色慘白地瑟縮在被子中,滿是惶恐。
“你怎麼了?”軒轅烈不禁好奇地問。
阿顏泫然欲泣地看著他,低語道:“我受傷了。好痛——”
這就奇怪了,昨晚還好好的,怎麼一夜就受傷了?難道是內傷?軒轅烈疑惑地打量著她,又問:“哪裡受傷了?”
阿顏掀開被子,只見那銀絲鮫帛的被褥已經被染得一片狼藉,暗紅色血汙競相怒放如碩紅的花朵。絲絲縷縷的殘血,還不斷地從她身下溢位。
李德全傻了眼,心想主子也太殘忍了,這麼小的孩子他也下得了手!!而軒轅烈的俊臉瞬間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
這個難道不是女人的葵水嗎?!!她竟然在他的床上——
“李德全!!!!”驚天動地的吼聲,幾乎把梓勿宮的瓦片都震碎了。
兩盞茶過後。
阿顏垂頭喪氣地跪在軒轅烈面前,旁邊還跪著李德全。
“殿下,因為皇后娘娘生辰的緣故,現在各處宮門都查得很仔細。我怕現在不好送她出去,不然等到皇后娘娘生辰之後?”李德全小聲道。
“顏兒知道錯了。”阿顏也見風使舵地看著軒轅烈。小臉上滿是虔誠的懺悔。
軒轅烈一直沉默。
過了一會兒,阿顏見他不出聲,自己站了起來。
“誰讓你起來的?”軒轅烈冷冷地問。
阿顏不在乎地說:“我累了。我不要跪了。”
“你說你剛才錯了?錯在哪了?”軒轅烈又問。
阿顏狡黠地一笑,一板一眼地說:“我不該偷看爹爹洗澡,不該闖進爹爹寢宮,霸佔你的床,還把你的床弄髒了。”這樣的話可不像是一個心智不全的人能說出來的。於是軒轅烈本能地問:“誰教你說這些的?”
“是他。”阿顏笑嘻嘻地指著李德全,李德全的臉已經慘無人色。
“李德全,你好大膽!”軒轅烈輕啜香茗一口,瞥了李德全一眼。
“奴才知罪,主子息怒。”
看著軒轅烈訓斥李德全,阿顏幸災樂禍地爬到一隻高凳上,一邊晃著雙腿一邊從荷包裡掏出蜜餞來吃。她洋洋得意地看著李德全,好像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既然沒辦法送她出去,那從今天開始,你就專門負責看管她。如再出差池,小心你的腦袋。”軒轅烈看著李德全。
“奴才遵命。主子放心。主子,等下我們該去給皇后娘娘請安了。”李德全鬆了口氣,提醒道。
“更衣!”軒轅烈一甩袍裾,站了起來。
“是!”李德全一邊給宮女們使眼色,一邊將阿顏帶走了。
卻說軒轅烈更衣覲見皇后去了,這李德全就把阿顏帶到花園裡仔細交代。
“阿顏——你以後千萬不能再惹殿下了。”
“如此,甚好。”阿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但眼睛卻盯著花叢中那幾只胡蝶。
“什麼甚好,再惹他你真要掉腦袋了。”
“如此甚好。”阿顏一邊重複說,一邊往花叢走去,看樣子是想去捉胡蝶。
李德全不耐煩地捉住她,“昨晚,殿下有沒有對你那個?”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