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叫了過來。除了被拍出宮察視民間疫情的楚天。她正襟危坐,滿面愁容,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回娘娘,皇上雖染瘟疫,但短時間內尚無大礙。只是他身子過於虛弱,恐這才是最讓人憂心的。〃一名資格最老的太醫代大家發言。
皇后一聽,那張美麗的臉上頓時現出一絲裝模作樣的憂慮,〃既是身子虛,就好好補一補。〃
〃娘娘有所不知,正所謂虛不勝補。〃老太醫戰戰兢兢。
皇后有點不耐煩,她眉頭緊蹙,沉聲說:〃本宮不想管那麼多,總之你們就算是想破腦袋也要皇上身體康健地等到烈殿下回來。〃
〃娘娘,據微臣所知,當日在瘟疫初發的馮家鎮,曾有一位年幼女子醫好眾多疫民,娘娘何不下旨,找找這個女子,或許她有辦法。〃老太醫說。
皇后有些意外,自語道:〃果真有這等奇事?如此便傳我旨意,尋這個女子進宮。〃
眾太醫吁了口氣,才小心翼翼地離去。
他們一走,皇后馬上讓貼身侍女佈置人馬,準備接應軒轅烈回宮。
〃青芷,你去把蓮生給本宮叫來。〃皇后娘娘端著茶碗兒,出了會兒神,便忽然迫不及待地要侍女去請蓮生。
羌狼皇宮
烈對自家發生的事一概不知,從中原出發到羌狼這一路上發生的事,已經夠他消化一陣的了。自從他得知羌狼王子是拓跋辰淵後,便對講和一事,不再抱有希望。此刻,他眉頭緊鎖,看著窗外玩雪的顏兒,自有一番難以名狀的沉鬱。顏兒無憂無慮,小花跟雪幾乎融為一體,傭人一虎玩得不亦樂乎。
〃小花,我好累。〃顏兒扶著小花,氣喘吁吁。不知為何,自從她到了羌狼,便感覺自己體內有股莫名的氣息在湧動,讓她不安。好像體內住著另外一個人,她感應到某些東西,掙扎著要醒來。
小花蹭著她的腿,將毛絨絨的大尾巴放在她膝上。
〃我的頭要裂開了。〃她摁著自己的眉心,哪裡熱得像是要起火了。這種感覺,就好像那天在醉春樓,她被軒轅烈刺了一劍後。
她的臉像是爬上了很多螞蟻,每一寸肌膚都鑽心的疼入骨的癢,她無助地捂著臉,驚恐地四處張望。
烈察覺到了什麼,只是他剛想出來看個究竟,就忽聽身後有人道:〃殿下,辰淵王子有請。〃
烈便將眸光轉過來,沉聲問:〃什麼事。〃
〃講和的事。〃
烈聽完便大步流星地朝辰淵宮室走去。
拓跋辰淵的醉星殿溫暖如春,殿內擺著巨大的龍形火盆,火光溫暖祥和。辰淵圍著一件紫色的狐裘,慵懶地縮在鋪著虎皮的坐榻上。見烈進來,他勉強
地抬抬眼皮,打了個哈欠:〃你來了?〃說完他便示意左右給烈搬來一張蒙著厚重皮毛的凳子。
烈沒工夫跟他閒聊,開門見山地問:〃別跟我兜圈子,羌狼王既然已經將大權交給你,那我只問你一句話,兩國能否和平共處?〃
拓跋辰淵坐了起來,他黑髮披在腦後,只累著一條繪著蟠龍的抹額,抹額中間鑲嵌一塊碧玉。
〃也不是沒有可能。只看大槿的誠意。〃拓跋辰淵意味深長地笑了。
烈倒是對辰淵的話有些意外,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跟他講和是不可能的,如今看來或許還有希望。於是便試探著問:〃此話怎講?〃
辰淵慵懶地走下坐榻,在鋪著紅毯的臺階上坐下來,他含笑看著烈,但這笑容卻讓烈非常不舒服。因為那是一種捕食者淡定自若胸有成竹,但卻帶有侵略性的笑。生性孤傲的烈,是不允許別人這麼輕視他的。
〃不如,我們和親。〃拓跋辰淵輕描淡寫地說,〃自古以來,兩國以姻親結盟,是最好的和平之選。〃
烈對他這麼提議更感到意外,不過他瞬間也意識到拓跋辰淵絕對不會提這麼簡單的要求。
〃帝姬們尚年幼,如果王子誠意和親估計要等上些許時日了。〃烈嘲諷地說。
辰淵不疾不徐,蹙眉道:〃我也沒那麼著急。等上多久都沒關係,只是到時候我希望能讓著我自己挑人。〃
但軒轅烈從心裡不喜歡這種方式。以女人去換取一個民族的和平,這對任何一個有為的君主來說都是莫大的恥辱。如果有一天他君臨天下,定不會用這種方式來換取一時半會兒的安寧,他一定會手刃眼前這目中無人的異族王子,以換取天下邊境永久的和平。可如今,他只是帶著父皇的使命前來出使,
任何事都不能做主。想到這裡,他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