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您高興的呢。”
這皇宮裡都是人精啊,高子軒瞧著是個粗直的,其實那心裡怕也拐了十八個彎呢。
這話說出來,表面上看起來是稱讚人的,其實,哪個不曉得五王妃最兇悍不過,那悍婦的名聲響遍整個長安城。
五王妃最容不得人,也最拈酸吃醋,五王府裡除了她是大家出身,餘者都是上不得檯面的通房丫頭,連個侍妾都沒有,為了這個,她還經常和五王爺吵架,甚至大打出手。
再加上黃儀芳也不是吃素的,嬌蠻名聲也極響的,要真是黃儀芳入了五王府,自此之後,五王府再無寧日。
高子軒這話說完,直氣的黃貴妃差點沒給噎死,不過,沒一小會便也緩了過來:“阿九這話是,以後啊,你五哥府上自然是熱鬧的。”
她又一笑:“不過,你府上倒有些清冷不過了,儀芳丫頭不合適,以後咱們慢慢瞧著,給你尋個合適的人選。”
瞧起來,這黃貴妃是存了心思要給他們添堵的。
月嬋如此想著,低了頭,心裡到底有些不舒服起來,這倒不是她對高子軒有多深情厚意,實在是她才嫁了人,對九王府還沒有掌控在手裡,要這時候再添個人來,這其中怕有許多周折呢。
月嬋不想麻煩,自然也不希望這個時候王府裡再進人。
不過,她也知道,高子軒身為王爺,府上不可能只有她一個上得了檯面的,以後側妃什麼的自然也少不了,月嬋只希望緩些時候再指人,最起碼也等著她在王府站穩腳之後再指。
她這裡低著頭,雙手緊擰在一起,默然不語。
看在高子軒眼裡,卻是喜在心頭,高子軒只以為月嬋不舒服怕是在意他的,便也歡喜起來。
那邊,黃貴妃卻已經問起了天辰帝:“皇上說臣妾說的可行不行?”
天辰帝一點頭:“倒也是這麼回事,讓愛妃惦記了,愛妃近來無事,便給阿九好好參詳一下,給他找個好的。”
一句話,黃貴妃喜不自禁,可高子軒卻完全怒了。
若說天辰帝要給他指側妃,高子軒便是想法子推辭,也是私底下慢慢和天辰帝講,絕對不會鬧到面子上。
可黃貴妃要往他府上插人,卻是高子軒萬萬容不得的。
不說五王爺和他不是一條線上的,就是黃貴妃的為人,他也是瞧不上眼的。
他生母是皇后,他身為嫡子,自然有嫡子的高傲,黃貴妃在孔皇后在世的時候,卻是不顯眼的,直到孔皇后病重,黃貴妃便藉著去孔皇后那裡探病的當,引起了天辰帝的憐惜,藉故當了貴妃。
當時,孔皇后病重,她一升份位,孔皇后心裡難受,病又重了幾分,因此上,不管是三王爺還是高子軒,從那之後,都和黃貴妃不對付起來。
後來,孔皇后去世,黃貴妃借了哭靈之世掌了後宮大權,踩著孔皇后的屍骨往上爬,讓高子軒把她當成不共戴天的仇人對待。
如今,這個他瞧不上眼的仇人春風得意的說著給他添堵的事情,他就是再好性子,也是受不住的。
更不用提高子軒從來都不是好性的人,更是從小到大幾乎沒有受過委屈的,他自然忍不下去了。
就在黃貴妃笑著應下來的時候,高子軒發作了。
他氣的麵皮紫脹,一步上前指了黃貴妃大聲道:“給本王找側妃,你學不夠資格,本王是中宮嫡子,要指婚,要尋側妃,自然該由父皇做主,你一個小小妃子哪裡夠得著。”
他一句話,立馬把黃貴妃臉上笑容打掉,黃貴妃眼含淚花,嬌弱萬分,委屈之極的看著天辰帝,嬌滴滴道:“皇上,你可要給臣妾……”
“父皇……”高子軒發作完了黃貴妃,又面向天辰帝一行禮:“什麼側妃不側妃的,父皇還是別為兒子費心了,您就是指個天仙來,兒子也是瞧不上的。”
他說話間,又看了一眼月嬋:“實話說了吧,兒子最瞧不上的便是這些大家閨秀,一個個嬌柔造作的,讓兒子看了心裡不舒坦,還不如外邊那些女人瞧著好,不過是兒子府上不能沒有王妃,兒子瞧著月嬋是個懂事賢惠的,起碼不會很乾涉兒子,這才求了她,兒子府上的女主子一個也便夠了,再來一個,兒子可保不準會弄出什麼事來,到時候,那些大家小姐傷了殘了的,兒子不好向父皇交待,父皇自然也不好向大臣們交待,與其大家面上都不好,還不如事少一些,兒子也樂的自在一些。”
他這話完全的混帳話了,說的黃貴妃都忘記哭了,只是震驚的看著高子軒,完全不相信這是從一個皇子口中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