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來”
太子朝門外叫了一聲,侯在外邊的貢來立馬進來:“爺有什麼吩咐?”
太子敲了敲桌子:“孤尋思著,孟側妃的話有幾分道理,孩子生下來孤也瞧了,長的好,像孤,而且身子很強壯,怎麼一下子就不成了,定是被人害的,你帶人查下去,看看主謀到底是哪個,孤一定不能放過,今兒她能害孩子,明兒說不定就能害孤呢。”
貢來心裡一顫,很是明白了,太子這是要往外推替死鬼呢。
不由也為孟側妃的心智和絕情捏了一把冷汗,不過,這也不是他一個太監能考慮的,主子吩咐了,他就要好好完成。
推誰出去呢,這可是一個問題啊?
貢來應著,卻是不出去,只拿眼看著太子。
太子想了一下,一擺手:“孟側妃的東跨院裡還住著兩個侍妾,一個是張氏,一個是王氏,孤想著,這兩個人很有嫌疑……”
底下的話不用說,貢來也明白了。
他告退出去,太子府一時間掀起腥風血雨。
便在這時候,孟家紀婉容把東西都收拾妥當了,念著後天就要動身,想到被關在家廟裡的劉梅,恨恨咬牙,要不是劉梅,他們夫妻也不用如此辛苦了,這個狠心的女人,不但害死老太太,還把整個孟家坑了一把,怎麼著,也絕不能這麼輕易放過她。
那些慢性毒藥一定要找人繼續下,這個人選就是辛姨娘,辛姨娘和劉梅不對付這是誰都知道的,她必是願意的。
就是不願意,也得讓她願意,誰讓她有月娟呢,不為別人,她也得為月娟考慮,以後月娟說親還要靠她這個嫂子呢,辛姨娘不敢不聽話。
還有,臨走之前,一定要好好的和劉梅說說話,再刺激她一番,最好讓她真的失去理智,這麼一來,府裡才能安生下來。
不然,他們夫妻走了,那個女人再不安份,誰知道能出什麼事情,到底老爺有些太心慈了,手段上……
紀婉容想著,讓人備了車,只說臨走的時候瞧瞧太太,陪太太說說話。
帶著幾個心腹丫頭去了家廟,紀婉容進了門,朝東北角一個小屋走去,那裡就是關劉梅的地方。
走近了,婉容讓丫頭們站在門口守著,她自己推門而入。
一時進去,婉容還有些不適應,這屋子裡光線太暗了一些,而且很陰冷,倒是讓她打了個哆嗦。
再仔細一看,就看到了劉梅,婉容先是驚訝,沒有想到才一段時間沒見,劉梅竟變成了這樣,整個人看上去似上老了十歲,頭上顯了白髮,臉上皺紋也顯現出來,哪裡還有先前的明麗美豔。
“太太”
婉容叫了一聲,絲毫不會同情劉梅,越是看劉梅這般可憐,她越是想折磨她一番。
想到她才進門的時候,劉梅是怎樣苛責她的,怎麼罰她站規矩,怎麼當著丫頭的面給她沒臉,婉容就恨的咬牙,聲音也大了幾分:“太太日子過的可真逍遙啊”
第二百七十五章 帝心難測
劉梅半躺在一個有些破落的榻上,穿了一身青灰色的長衫,身上蓋了一床醬色薄被,雖然被子沒破,可看那樣子,卻也是不保暖的。
“逍遙啊”劉梅半眯著眼,喃喃自語:“紀氏,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不要忘了,老爺還沒有休了我,你不管怎麼說都是我的兒媳婦,對長輩不敬,紀氏,你擔得起這個罪名嗎?”。
落到如此地步竟還一點都不服輸,紀婉容倒是佩服劉梅這強硬的性子。
不過,這樣一來,她也更有興趣好好和劉梅分說分說了。
“媳婦給太太請安了”
紀婉容蹲了蹲身子,臉上帶著淡淡笑容:“媳婦和我們爺要出外任了,過了明兒就要走,這不,一直沒有時間來探望太太,今兒可巧收拾妥當了,就過來瞧瞧,太太有什麼想要的儘管和媳婦說,等我們到了那邊,必給您捎回來。”
這麼說著,紀婉容一臉思索狀:“聽說太太極愛吃海鮮,可巧,我們這次要去蓬萊,正好給太太捎些來。”
她一拍自己的額頭:“我怎麼忘了,這千里迢迢的,怕捎回來要壞了,太太也是吃不得的。”
劉梅氣的臉都漲紅了,這個賤人,故意來氣人的吧,特特拿話勾她,真是氣死人了,等她將來出去了,必不放過這jian貨。
看劉梅氣成那樣,紀婉容心裡舒坦極了,臉上笑容也多了幾分:“還有啊,媳婦來和太太商量一件事情,這不,太太如今病成這樣子,是離不得家廟的,媳婦這一走,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