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嬤嬤話沒說完。本王沒有發話,哪個許你們多嘴多舌的。”
高子軒一甩袖子。當真無情的緊。
月嬋心裡一緊,握了握拳頭,深吸一口氣,穩坐一旁。
高子軒瞧了鄭嬤嬤一眼:“如此說來,倒是容氏和白氏合起夥來陷害紅氏,無關馮氏了?”
鄭嬤嬤又是一蹲:“王爺,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這事情有容姨娘和白姨娘的影子,王府裡還有幾位姨娘參與此事。”
鄭嬤嬤從袖子裡摸出一張紙來:“魏姨娘買通人在紅姨娘常用的脂粉中新增了紅花一類的藥物,武姨娘在紅姨娘穿的衣物中做了手腳,另外,曹姨娘在紅姨娘的茶水中做手腳……”
一個個人名點出,在坐的那般多女人一個個變了臉色。
被鄭嬤嬤點到的人,看著躺在一旁吐血的白氏和容氏兩人,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王爺多情卻也無情,眼裡有你的時候,怎的都是好的,若是眼中沒你,死活便與他無關,甚至你對他有礙時,他能冷心冷情不念一點情面的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些女人個個臉色蒼白,驚嚇莫名,飛快的跪在地上,卻是不敢再說求情的話,就怕落得和白氏容氏一樣的下場。
聽著鄭嬤嬤唸完了,月嬋撫手暗笑,如此說來,這後院裡的女人個個都恨不得讓紅氏肚子裡的孩子見不得光呢,這才幾日,諸般手段都用上了。
不過,月嬋倒也佩服鄭嬤嬤,這麼陰私的事情都能查的這般詳細,瞧來,是個能辦事的人。
她偷瞧高子軒一眼,忍不住想,想來,不是鄭嬤嬤能辦事,而是高子軒一直注意後院裡的女人吧,或者,一直監視著這些女人。
可是,她又有些搞不明白了,為何這些女人都處於控制之中,還讓紅氏著了道呢,難道,高子軒對子嗣一點都不關注?
“如此說來,倒是馮氏一點關係都沒有,確實是冤枉了她?”月嬋出聲詢問。
馮氏一聽,滿臉的驚喜,才要給月嬋叩頭,就聽鄭嬤嬤道:“馮姨娘沒有受冤,那油是她命人灑的,還有,紅姨娘也確是她推倒的,她當時袖中藏針,紮在紅姨娘腹上,才致使紅姨娘小產。”
馮氏大喜大悲,一下子跌倒地上,如軟泥一般,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月嬋點頭:“原來如此!”
她又看向高子軒:“王爺,這些人要如何處置,還請王爺示下。”
高子軒滿臉的鐵青,惡狠狠的盯著跪在地上的那群女人,那模樣,竟是像要吃人的,嚇的那些女人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了。
良久,便是在月嬋都憋氣憋的辛苦時,高子軒怒道:“還要如何處置,既然事情都已經查清楚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月嬋瞧了鄭嬤嬤一眼:“鄭嬤嬤,謀害皇嗣該當何罪?”
鄭嬤嬤把紙一收,恭敬一笑:“回王妃的話,該誅九族。”
她這一句話驚起千層浪,本來已經面若死灰的一群女人這時候竟奇蹟般的活動起來,一個個趴在地上不住嗑頭:“王爺。饒命啊。這都是妾身們做下的事情,罪不至家人。”
那紅氏如今已經從打擊中醒過神來,如瘋子一般瞧著這些女人。聽得她們求饒的話,不管不顧的撲了上去,抓咬撕撓:“饒命,饒命。饒了你們,哪個給我的孩兒償命。”
好幾個女人被紅氏抓的臉上滿是血道子,一副狼狽之極的樣子,可她們卻是不敢躲的,反正是活不成的,若再躲,怕是家裡人一個都別想活了。
紅氏撕打一回。又向高子軒撲去:“王爺,一定要給我們的孩兒報仇啊,把這些人都抽筋扒皮,下十八層地獄……”
她那話說的狠毒之極。臉上也帶著一副怨毒的樣子,哪裡還是那鮮花般的美人,竟像是地獄的索命無常。
大廳裡好些人瞧的都心裡發寒,忍不住後退幾步,不想和紅氏多做接觸。
高子軒冷冷掃視一圈,最後把目光定在紅氏臉上:“來人,先帶紅氏回去,在這裡撒潑耍賴。成何體統。”
有幾個丫頭過來,連哄帶扯的把紅氏拉了出去。
高子軒的目光冰冷的落在馮氏、白氏幾個人身上。伸手一指馮氏等人:“本王心懷仁慈,不忍多加刑罰。也罷了,這些人都杖斃了吧。”
他目光又定在那些或者沒心思動紅氏,或者還沒有來得及出手的姨娘們身上:“行刑時你們都去瞧著,以做警戒,日後誰若再犯,都同此處置。”
那些女人早嚇傻了,趕緊嗑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