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拿了本書,月嬋看了半晌,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也不知道為什麼,心煩意亂的緊。
過了好一會兒,綠衣才進門:“王妃,王爺今兒好像出城了,也不知道具體去了哪裡。”
月嬋嘆了口氣:“即如此就算了,你讓人備好熱水,再讓廚房弄些熱湯煨在爐子上,王爺一回來便能喝些,還有,打發人去二門處瞧著些,王爺回來記得稟報一聲。”
綠衣認真的聽了,又叫過幾個小丫頭來一一吩咐了。
環兒看月嬋擔心的樣子,便笑著安撫她:“王妃不必擔心,這大正月裡,王爺說不定去拜訪朋友了,許是喝酒誤了時候,怕一會兒就能回來。”
她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月嬋心裡明白,高子軒哪裡是去喝酒了,他分明就是和三王爺商量辦事去了。
自那日他把蝗災的事情告之三王爺之後,三王爺很是重視,讓霍思成卜了卦,證明今年確實有蝗災發生。不過到底多大災情是不知道的。
事情證明之後,兩個人商量著。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天辰帝。
以高子軒的意思是不要告訴,只他們兩個人做些防範,到底這種事情真的沒有準信,誰也說不準會不會發生,可三王爺卻是不同意的,只說若真的發生了,朝中沒有措施,不知道多少百姓跟著流離失所,不管如何。哪怕他背上罵名,也要把這件事情講出來。
最後無法,兩個人只好悄悄的找上天辰帝,把這件事情說了。
天辰帝思量了幾天。並沒有大張旗鼓的要如何。而是直接把事情扔給三王爺和高子軒,讓兩個人便宜行事,能夠防範多少就是多少。
因此。這段時間高子軒每天早出晚歸,便是去和三王爺做佈置去了。
月嬋去過幾次高子軒的書房,也知道他有幾個門下官員是冀州還有江南道任上的,去年和今年這兩個地方旱災最重,怕是蝗災也要先從這裡起來,高子軒已經責令門下官員。務必做好防範措施,讓官員帶著農人深耕土地。在田裡放火燒那些乾枯的野草,又鼓勵當地百姓多養雞鴨等物。
還有三王爺那裡,也同樣如此,兩個人忙忙碌碌的,倒是做了不少事情。
今兒高子軒是出城去幾個皇莊上了,應該是去看農人如何耕種土地去了吧。
月嬋也把不準,不過,瞧到氣不是很好,天又晚了,她怕高子軒趕不及進城再耽誤到了城外。
又過一時,月嬋等的心焦,出去瞧瞧,按時間來算,這時候城門已經關閉了,她更是不在自,就把黃鶯叫了過來:“你找個利落的小廝去三王府打問一下,看看王爺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耽誤了。”
黃鶯領命出去,月嬋心裡越發的焦慮,總感覺像是要發生什麼嚴重事情似的。
她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就把幾個丫頭都叫過來,一邊在燈下做針線活一邊說笑,如此倒安心許多。
又等了不知道多久,黃鶯回來,小聲道:“王妃,三王爺那裡說了,王爺在他府上呢,正商量事情,晚了便不回來了。”
月嬋一聽鬆了口氣,即是在三王府她就安心了,三王爺做事穩妥有計較,高子軒在那裡是出不了事的。
她又想了一會兒,覺得餓了,就讓人擺了些飯,少許用了些墊了墊肚子,把外邊大衣裳脫了,又梳洗一通,讓丫頭們下去,她自上床睡覺。
這一覺月嬋睡的很不安穩,總是睡睡醒醒,很不踏實,到了半夜時分,月嬋醒來,先瞧了瞧,月上中天,才要下床去喝些水,就聽到外邊一通的吵鬧。
“環兒,這是怎麼的?”
今兒是環兒值夜,月嬋就朝外邊喊了一聲。
環兒那裡急急忙忙披了衣裳出去,沒過一會兒一頭汗的回來:“王妃,不好了,王爺受傷了。”
月嬋一驚,手中天青色的瓷杯掉到地上跌個粉碎:“怎麼回事?王爺不是在三王爺那裡麼,怎麼會受傷?”
環兒急的也顧不上抹汗,只帶了哭腔道:“哪裡知道怎麼回事,剛出去就見和順公公正在那哭呢,好幾個人抬著王爺進了書房,還說不要告訴您,怕您驚著。”
月嬋一聽這話,哪裡還能站得住,身子打了個晃,伸手扶住桌子才站穩了,她一把抓住環兒的手:“趕緊幫我更衣,咱們去瞧瞧。”
環兒連連點頭,這時候,黃鶯綠衣幾個也被吵醒了,都跑了過來瞧,幾個丫頭七手八腳的給月嬋穿好了衣裳,要替她梳頭,月嬋心焦,便自己動手把頭髮擰了擰,在頭上盤了個髻,伸手拿個銀簪子固定住,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