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狀似無聊地掏掏耳朵,眯著眼道:“這個問題,你不應該來問我吧,還是問你身邊的人比較合適。”
“呵呵,你們兩個啊……”殷墨玄輕嘆了一口氣,端起茶輕抿了一口,隨即搖搖頭:“喝來喝去,還是楠兒的花茶比較合本王的口味。”
“那你就別喝了!”秋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伸手就要去搶殷墨玄手中的杯子,卻被他輕巧地躲了開去。
將茶杯裡的茶一飲而盡,殷墨玄笑道:“聊勝於無嘛。”
一招未中的秋天憤憤地道:“要是百姓們知道他們的玄王爺在一個乞丐家裡耍賴皮,還不笑掉大牙。”
“是啊,乞丐……天殷國最最有錢的乞丐哦。”殷墨玄一邊感嘆著,一邊環視著四周,視線再次落在了昨天白黎看到的那批寶貝上面。
“你打算怎麼處理它們?”朝著那堆寶貝努努嘴,殷墨玄出聲問道。
秋天斜著眼瞥了一眼,漫不經心地道:“丟著唄,等缺錢了再拿去賣。”
看著他衣服“財大氣粗”的樣子,殷墨玄但笑不語,許久之後才緩緩地道:“你多久沒有回家了?”
“回家?”秋天眉毛一挑,好似聽到了什麼很驚訝的話一般,“這裡就是我的家,我還要回哪裡去?”
殷墨玄默了默,又是一聲輕嘆道:“你……罷了,既然你不想說,本王也就不跟你提了,不過你跟小楠之間的事情……”
誰知殷墨玄才說了一半,秋天就沒好奇地打斷道:“我說玄王爺,您是不是很閒啊?您若實在閒得慌,就去救濟下那些可憐的孩子們吧。%&*〃;”
“好吧,本王不提就是了。”殷墨玄攤攤手,一臉的無奈,這個秋天的脾氣,倔得跟頭牛似得。
秋天也沒再說話,只是單手撐著額頭,面露疲憊地閉上了眼。
其實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逃避就能解決問題的,可是……有時候除了逃避,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屋內陷入了寂靜,殷墨玄一邊喝著茶,一邊若有所思地眯眼看著秋天。
他和他是從小就認識的,只是之前兩人沒什麼交集,直到因為簡兮楠的關係,他們之間才熟悉了起來。
可是,即便是以前不甚熟悉,但多少還是知道點這個洛少秋的習性的,只以為他是一個內向少言的人,卻不料在認識後才知道,他的性格竟如此的古怪乖張。
甚至為了自由,不顧家人的反對從家中跑了出來,甘願在這裡做了一個乞丐,還收留了這麼多的流浪兒。
他分明不缺錢,卻讓那些孩子出去要飯,而他自己就成了一個乞丐頭頭,多次把前來尋他的人打了回去,氣得自己的父親吐血,甚至揚言要跟他斷絕關係,可他依舊是我行我素,無所顧忌。
“秋天哥哥,秋天哥哥!”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小羊兒的聲音。
秋天立刻睜開了眼,看向了門口,下一刻,人已經到了門口,開啟了門。
小羊兒跑的太急,一頭扎進了秋天的懷中,秋天連忙扶住了她:“小羊兒,你跑這麼急做什麼?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白……白……”小羊兒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秋天見著她的樣子,一邊拍著她的後背,一邊安慰道:“白什麼白,你別急,慢慢說。”
原本坐在位置上的殷墨玄在聽到小羊兒口中的“白”之後,端茶的手微微一頓,隨即也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就在殷墨玄剛到門口的時候,緩過氣的小羊兒終於道:“是白姐姐,小鼠兒剛剛在大街上,看到白姐姐了。”
本以為是什麼重大的事情,卻不料只是這個,秋天一臉無趣地白了小羊兒一眼,“看到她就看到她,犯的著這麼激動嗎?”
而殷墨玄的眼眸卻是沉了沉,他知道事情肯定沒這麼簡單,果然,小羊兒連忙急著道:“不是的,小鼠兒看到白姐姐在一輛馬車裡睡著了,還有一個男人抱著她,哦,那馬車好像是宇王府的。”
“你說什麼?”秋天神色一震,轉眸看向了站在一邊的殷墨玄,見他沒什麼反應,想了想問道:“殷浩宇也知道她?”
殷墨玄沉吟片刻,點點頭道:“她就住在宇王府,你說殷浩宇知道不知道?”
“還有這回事?”秋天神色微閃,眸中劃過了一道疑惑,隨即好似明白了什麼一般:“難道殷浩宇想把她當做裴羽凰的替身留在身邊?”
意味深長地看了秋天一眼,殷墨玄勾勾唇道:“你只猜對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