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許久之後,終於出聲道:“小楠,你真的甘願就這麼在本王身邊待下去嗎?”
簡兮楠動作未停,只是斜眼看了看他,笑道:“這樣的日子有什麼不好的啊?種種花,作作畫,泡泡茶,這種悠閒自在的日子,可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到的。”
看著簡兮楠臉上的笑容,殷墨玄卻是怎麼都笑不出起來,嘆了口氣道:“小楠,我知道你這麼說,只是想讓本王減少一點愧疚感而已。”
“呵呵……”簡兮楠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殷墨玄的面前,輕笑一聲,隨後眨眨眼狡黠一笑道:“若是你真的覺得很愧疚,那今晚就幫我做一件事怎麼樣?”
“好,你說。”殷墨玄毫不猶豫地應道。
“這事不急,等會再說。”見他已經上鉤,簡兮楠也不急著說,反而問道:“你在外面喝酒了?”
“恩。”殷墨玄點了點頭,喝了一口薄荷茶,那滿口清涼的味道使得他的意識清明瞭不少,撫了撫額頭繼續道:“跟洛崇海。”
“洛崇海?”咋一聽到他的名字,簡兮楠很是意外,但馬上就意識到了什麼,“他和殷浩宇之間發生什麼了嗎?”
“是的。i^”對於簡兮楠的聰明和敏感,殷墨玄一向都是很滿意的,將杯中的花茶一飲而盡,又放在了她的面前,嘴中繼續道:“皇上已經連續三日未上朝了,那些老傢伙們意見頗大,只差沒衝進他寢殿去興師問罪了。今天早上洛崇海終於忍不住了,開始他是想借此質問裴炎光的,可惜裴炎光這傢伙老奸巨猾,耐力也夠強,那麼多老傢伙的口舌都沒能逼出他一句話。後來本王把目標引到了殷浩宇的身上,而殷浩宇也如本王所料,開始委婉地拒絕了洛崇海的要求,無奈洛崇海實在逼得太緊,只能同意。而且洛崇海這個老狐狸,當時還拖上了本王和裴炎光一起去見皇上。”
聽到這裡,簡兮楠忍不住插口道:“那你們見到了嗎?”
嘴角勾了勾,殷墨玄繼續道:“殷浩宇和裴炎光是見到了,但本王和洛崇海被趕了回來。”
“怎麼回事?”簡兮楠秀眉微皺,知道殷墨玄說的自然不會這麼簡單。
“我們去皇上寢宮找的他,卻沒找到,後來他派人來找殷浩宇和裴炎光,說是裴羽凰病重,要他們急速趕去。本王和洛崇海這倆外人,自然就只能回來了。”
殷墨玄的聲音聽似無奈,內裡的意味卻只有簡兮楠懂。
這一切,分明都是在他的意料之內的。
“那你和洛崇海談得如何?”
殷墨玄拿起重新倒滿了的杯子,朝著簡兮楠揚了揚,而後略顯得意地吐出了四個字:“相談甚歡。”
簡兮楠挑挑眉,並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其實她早就可以猜到這個答案的,要是談得不歡的話,一向都不喜飲酒的他怎麼會喝這麼多。
兩人稍稍沉默了一下,簡兮楠出聲道:“喝了那麼多酒對你的身體不好,我去給你準備下,你過會來浴房泡一會。”
說著,簡兮楠已經站起身來,而殷墨玄一邊喝著茶,一邊抬眼看著簡兮楠,嘴角揚起了一抹欣然的笑:“有如此體貼的愛妃,是本王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白了殷墨玄一眼,簡兮楠沒好氣地道:“想要謝我,就好好記著剛剛答應我的事情,等洗好澡了,我就告訴你。”
說完,簡兮楠就朝著門口走去,可是就在開啟房門的時候,又促足轉身道:“對了,我把小苑派去伺候白黎了。”
“你說什麼?”殷墨玄“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衝著簡兮楠吼道:“你還派丫頭伺候她?難道你要讓她在這裡常住了嗎?”
當殷墨玄吼出之後才發現,門口早就沒了簡兮楠的蹤影了。
“砰!”的一下,手中的杯子被重重地放在了桌上,殷墨玄心中那個怒啊。
因為宮中的事情,他剛剛居然把這個傻女人給忘記了,原本還要跟簡兮楠好好地談上一談的。
現在可好,她都自作主張地讓人家都住下來了。
真是太……太……
殷墨玄簡直是有點氣急攻心了,忽然雙眸一凜,想著剛剛簡兮楠要他答應過的事情,心中湧起了一股不詳的預感。
這件事……應該不會……跟那個傻女人有關係吧?
不行,等下他還是要跟簡兮楠談一談的。
天色漸暗,空氣中卻依舊瀰漫著熱氣。
白黎輕手輕腳地朝著浴房走去,這裡她上次就來過了,而且還被那可惡的銀蛇給電暈了過去。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