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文彥修以龜速行走在汙濘的蓮花池中,時不時防著被泥汙滑倒,走起來十分的小心翼翼,身上被汙水浸溼,整個看起來哪有方才的儒雅風流。i^
幸災樂禍的她就這麼站在岸上,嘖嘖地嘆,沒形象呀沒形象……
而就在文彥修已經走到池中心,正要彎身撿玉時,卻聽一個略顯嚴肅的聲音忽然從另一方向傳來,看來是來揪人的。
“白姑娘,姑娘不在房中,跑到這裡是要做什麼?”
不錯,來人便是林嬤嬤。
她看看岸上的白黎,再看看池中的文彥修,以及那被攪得一團髒亂的池水,一時之間也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
只是白黎對上林嬤嬤,反應總是快的,指著文彥修便辯解道:“不關我的事,是他把池水弄得那麼髒的。啊,我想起我還要睡午覺,先走了!”
說完,腳底抹油便直接跑了。
文彥修聽著她這沒義氣沒心又沒肺的話,差點一個岔氣給他載倒在池子裡,臉色古怪地轉頭,見林嬤嬤同樣臉色古怪地看著自己,文彥修嘆了口氣,“什麼都無需說,請嬤嬤找人拉我上去吧。”
想他文彥修,雖說沒有官職,卻也是名門之後,而且風度翩翩、文質彬彬、學識滿腹。
這初次與人表達愛意,即便不是手到擒來也應該怦然心動才是,沒想到她毫無反應,還任之由之,這結果,他確實沒預料到。
不過文彥修也不是那麼輕易放棄的,憑他一派文儒之氣,區區一名女子又怎會難得到他?
因為殷墨玄默許了文彥修對白黎的攻勢,所以文彥修要接近白黎,簡直是易如反掌。
於是,我們又看到了這麼一幕。i^
白黎頭頂著一個水盆,身體保持著平衡,姿態優雅,慢悠悠地走在青石路上,手間秀帕輕擺,落落有色。
“白姑娘身姿優雅,一眸一笑都叫人為之深漾。”文彥修立於一旁,如是讚道。
殷墨玄聽著這話,嘴角微抽,似乎是想笑而不能笑。
而白黎身後的小苑及另外的幾個丫鬟,轉在文彥修視線無法看到的角度,做嘔吐狀。
砰的一聲,水花四濺,白黎甩甩被水濺溼的裙襬,看怪物似的瞄了一眼文彥修,轉身走人。
而後又有,白黎手捧書卷,聽著林嬤嬤的嬋嬋教導,呵欠連連,文彥修走上前去,俯身輕語,“姑娘可有不懂之處,在下可以幫忙解答。”
白黎看了他一眼,一臉求教:“文先生,我想打瞌睡怎麼辦?”
旁邊的林嬤嬤直接默了聲,文彥修則是臉上神情一僵,不知如何作答。
白黎看著兩人的模樣,很適宜地再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殷墨玄坐在一旁,只當是看戲般,看著白黎把文彥修弄得哭笑不得,只覺得有趣,是不是將她的心放在文彥修身上似乎也不是那麼重要。
而對白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