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不是什麼人想進就能進的。
要知道,王府有專門的守門人員,稱為門正、門副,是個十分有油水的職位,尤其是對楚瑤這種沒有拜帖,自行上門的人,宰得最狠。
不服氣,門外還站著兩排侍立的帶刀護衛,你敢放肆嗎?
正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就是這個道理。
楚瑤只好忍痛拿出兩錠銀元寶,足足十兩銀子,有讓他們進去通稟。
十兩銀子啊,農戶人家,便是勞作一年,怕是也賺不到這些錢,差不多相當於紅梅一年的月錢了。
楚瑤站在門外,心裡暗暗想著,一會兒見了安王,一定要讓他把銀子還給自己。
哼,給你們送好東西來了,竟然還要跟她要錢,簡直太沒天理了。
不說楚瑤在門外暗暗腹誹,且說安王齊煜,前兩天受涼,正好發了一場大病,到現在也沒好,此刻正躺在自己的寢宮裡的床上,蘇季晨剛剛給他診完脈。
“蘇兄,本王這次的病,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好?”齊煜問完,便捂著嘴輕咳起來。
蘇季晨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安王這次受涼倒是小事,只是,安王以前不但傷了心肺,體內甚至還有餘毒肆虐,身體的底子已經壞了,只要生點小病,就會累及全身。即便以他的醫術,恐怕最多也只能保他三年壽命。
蘇季晨垂眸,幫齊煜把輩子往上拉了一下,才說道:“王爺放心,您現在的病情已經好了許多,我再給你換一副藥,不出五天,應該就能恢復如常了。”
齊煜閉上眼睛沒有說話,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現在問一句,也不過因為心裡那一絲不甘而已。
蘇季晨以為他想休息了,便收拾了行醫箱,準備離開了。
然而,這時,他突然聽到外面傳來陣陣說話聲,便走了出去。
看到王府的庶務總管曹通正在訓斥一個年輕僕人,甚至還擼起袖子,擰起了他的耳朵。
蘇季晨覺得新奇,不由走過去,問道:“曹總管,你這是在做什麼?”
“啊,原來是蘇神醫!”曹通轉過身來,看到蘇季晨,臉上幾乎笑出一朵花來,問道:“蘇神醫幫殿下看完病了?殿下的身體如何了?”
說著,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擔憂。
“殿下暫時無礙。”蘇季晨說道,說罷,看了看被訓的可憐兮兮的青衣僕人,道:“曹總管,他這到底是怎麼了?”
曹通被他一問,臉上頓時又閃過一絲怒氣,狠狠地拍了那青衣僕人的腦袋一巴掌,道:“現在王爺還病著,他竟然還為了不知哪裡來的阿貓阿狗來打擾王爺,真真是該打,我看王府的守門護衛都該撤換了。”
“哦?到底是什麼人這個時候來拜訪王爺?”蘇季晨好奇問道。
要知道,安王的名聲,在京城可是人神共憤的,喜怒無常不說,又三天兩頭的生病,人誰也不敢這時候來觸黴頭,何況,王爺哪次生病都閉門謝客,眾人都知道他的規矩,根本沒有人會在這時候找上門來。
曹通也沒有問過,現在聽到蘇季晨問了,便示意那個下僕趕快說。
曹總管一開始對蘇季晨還挺看不上眼,不過在知道他的能耐後,他倒是對他另眼相看了。
“回總管,蘇神醫,來人是一個自稱是楚的書生,說是王爺的舊友,有重要的事情要跟王爺商談。”
“我呸,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能比王爺的身體重要,你趕快回去把他趕走,讓守門的人上我這裡來一趟。”曹總管說完,又嘀咕著抱怨道:“現在府裡的下人,真是越來越不知輕重了,真該好好敲打一番了。”
那青衣僕人正要離開,蘇季晨卻叫住了他道,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皺著眉頭道:“你說那人姓楚?他還說什麼了嗎?”
青衣僕人一拍自己的腦門,恍然大悟道:“對了,奴才差點忘了,那姓楚的還說,蘇神醫是他的結拜大哥呢?蘇神醫,難道他真是你弟弟?”
蘇季晨臉上露出一個瞭然的微笑,道:“不錯,她確實是我認的一個弟弟。曹總管,你就讓她進來吧,王爺如果不願意見她,就讓我親自招待她好了。”
曹總管只好答應了下來。
……
安王府外,楚瑤等得都快長毛了,於是,很無聊的她就觀察這安王府外的建築來。
府門外,有石獅、燈柱、拴馬石、上馬石、門的對面有外影壁等。
當跑腿的小廝通報回來的時候,楚瑤正在跟王府外的石獅子大眼瞪小眼。
“楚公子,請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