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是太子府,眼前之人,別管她以前是誰,她現在都是堂堂正正的太子妃。
而她雖然掌握著太子妃的把柄,卻沒想著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因為現在她還需要楚瑤的幫忙,而且,知道這件事的人越多,她的優勢越小。秘密永遠比人人盡知的事實更具價值。
楚瑤終於有了動靜,她接過紫槐遞過來的一碗粥,低頭喝了兩口,又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彷彿現在才發現鄭夫人一般,驚訝地道:“鄭夫人是何時來的,本宮怎麼不知道?”
鄭夫人怒極反笑,她這麼一個大活人在這裡跪了大半天了,只要不是瞎子,就不可能看不到,這楚瑤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若是按照鄭夫人往常的脾氣,她早就聲言具厲地指責楚瑤了,可是,她還記得這次自己來的目的,所以,強行將怒火壓了下來,說道:“回稟太子妃,臣妾已經來了很久了,只是太子妃太過專注,沒有看到臣妾而已。”
而楚瑤卻只是不置可否地“哦”了一聲,彷彿她剛才只是隨意一問,鄭夫人的答案如何,她根本不放在心上。這也說明了,楚瑤對她地一股從內之外的藐視,彷彿鄭夫人根本就不值得太子妃分出一丁點的注意力。
鄭夫人一口老血簡直沒吐出來,她緊緊咬著下唇,又將到了嘴邊的鹹腥強行嚥了回去,這才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深深地跪趴在地上,以前額抵在自己交疊的雙手上,懇求道:“太子妃娘娘,臣妾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稟報,您可否屏退左右,讓臣妾跟單獨跟您說幾句話呢?”
見到鄭夫人竟然忍了下來,楚瑤不由眉頭微皺,鄭夫人連這等刁難都忍了下來,看來,她這次來找她,必定是有什麼重要的大事相求!
回想了最近一些發生的大事件,楚瑤幾乎立即就明白了鄭夫人的來意。
她不由覺得好笑至極,鄭夫人跟她這個太子妃幾乎沒什麼交情?她到底有什麼底氣要求到自己身上?難道她不知道,魏國公這件事,就像是皇帝的逆鱗,誰碰誰死嗎?她又憑什麼認為,自己一定會冒著天大的危險去幫助她?
她莫不是異想天開吧?
不,等等!
聯想起鄭夫人見了她後的種種不尋常之後,楚瑤突然想起了一個可能,莫不是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想要利用這一點威脅她?
楚瑤越想越是這麼回事。
至少,福寧長公主就已經知道她身份的事情了,福寧長公主為了拉攏魏國公府,告訴她這件事也不是什麼難事。
知道了是怎麼回事,楚瑤的心裡反倒是安心了。
鄭夫人見楚瑤沒有說話,愈發心焦,繼續道:“太子妃,臣妾要告訴您的這件事,事關您的聲譽和地位,極為重大。還請您還是屏退左右,莫要給太子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她本以為自己這番話,一定能讓楚瑤大驚失色,至少也能讓楚瑤重視起來。
卻沒想到,楚瑤的反應卻依舊平平淡淡的,不但沒有驚慌,反而懶洋洋地開口道:“周圍都是本宮可信任之人,沒什麼不可告知的,你可以說了。”
鄭夫人見楚瑤如此不放將她放在心上,心中那股氣總算是憋不住了,也不假惺惺地向她行禮哀求了,反而,徑自站起身來,用憤怒且怨恨地目光看著楚瑤道:“既然這是太子妃的意思,臣妾自然不敢不從。”
“賤婢,放肆!不準對太子妃無禮!”
站在鄭夫人身後不遠處,擋住他退路的小太監,突然走上前來,狠狠踹了鄭夫人的膝窩一腳,讓剛站起來的鄭夫人又迫跪在了地上。
鄭夫人不由痛呼一聲,正要發怒,但是看到身後正虎視眈眈地小太監,到底不敢再放肆,只得忍著痛,對著楚瑤尖聲道:“這就是太子妃對待一品誥命夫人的禮數嗎?若是外界知道了,怕是對太子妃的名聲不利?太子妃莫非就不怕嗎?”
楚瑤輕笑一聲,道:“那是本宮的事,鄭夫人未免管得太寬了。何況,本宮的禮數也是因人而異的。”也就是說,鄭夫人根本不配接受她的禮遇。
鄭夫人的臉一下子就青了,今日受了這麼大的侮辱,她很想就這樣甩袖離開,但是,想到自己蒙受冤屈的丈夫,她還是忍了下來。
“好,如果這是太子妃你的意思,那臣妾就實話實說了。臣妾這次來,是有件事要求太子妃娘娘幫忙?”
不等楚瑤發問,她就說道:“臣妾懇求太子妃,在太子殿下面前幫國公爺說幾句好話,國公爺他是冤枉的,他是絕對不可能通敵叛國的,他更不可能會丟下我們這些妻兒不管,他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