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是有緣的,其他的就交給佛祖好了。”柳墨也笑了。
在清晨的光輝下,兩個對情愛都懵懵懂懂的人,第一次如此坦然的相視而笑,無限美好。
顧心的身體依舊很是虛弱,柳墨卻沒有再刻意固守在顧心的床邊,而是很自然的過著自己的生活,讓安心和安意照顧著顧心,自己偶爾幫忙端茶倒水什麼的,兩個人一時間好似冷漠了許多,可眼神之間卻又是莫名的親近了許多,顯得很是和諧。
這樣修養了大半個月,顧心才總算徹底痊癒,當然,柳老夫人沒有再讓顧心立規矩,除了每天早晚的問安,顧心每日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書本中度過,偶爾會侍弄一下院子裡的花花草草,偶爾會同柳墨討論幾分佛法經書的,生活有著一種安寧而恬靜的美好,只是這樣的好景不長,隨後的太后壽辰,顧心無法推脫,必須出席,打破了這段日子顧心維繫的一切美好。
這是顧心自被山匪劫走後第一次出席家宴以為的宴會,而太后的壽宴無疑是人最多,最全的一場盛大聚會了,那些積攢了幾個月的風言風語雖然有些淡了,可是卻總有一些捧高踩地的人等著趁機好好奚落顧心一番的,特別是在許多人見了柳墨的風度翩翩後,更是對顧心發生那樣的事還可以嫁個如意郎君,很是羨慕嫉妒恨,而這一點,那一星的人加起來,這想打擊顧心的人也就多了起來,所以在壽宴上,顧心不過才剛剛落座,就耳尖的聽到了不少那不大不小的議論之聲,還有暗處那些指指點點。
柳老夫人的臉色霎時間就變得很難看,連看也不看顧心一眼,彷彿當她是陌生人一般,二夫人更是藉此說著那些風言風語。
面對那些風言風語和指指點點,柳家人的臉色多少都變得有些難看,卻唯獨顧心本人一直大方得體,笑容滿面的彷彿什麼也沒有聽見,什麼也沒有看見一般,泰然自若的,就連幾個故意過來諷刺她的夫人,也都被顧心幾句話不聲不響的給應對了過去,彷彿有一顆鐵打的心,任你怎麼攻擊,都傷不到她分毫一般。
說的時間久了,顧心依然還是那副不為所動的模樣,眾人也覺得無趣,話題也就慢慢的從顧心的醜事上轉移到別處去了,到是讓從始至終都看著這邊的靖南王妃暗自誇讚。
“這個顧思語還真是不簡單,面對那麼多人的圍攻,居然還可以如此的談笑風生,面不改色,生生的讓那些準備開笑話的人,自討沒趣的轉移了話題,也難怪沉雪會看上她。”靖南王妃感嘆。
“哦?你對她的評價還挺高的,聽說你們家在那件事後,還向她提過親,怎麼,還真相讓她做你的兒媳婦?”一旁的皇后略微驚訝。
她同這靖南王妃本是閨中密友,嫁人後又成了妯娌,雖然身在帝王之家,沒什麼太多的情分可言,可她們之間卻是比一般姐妹都要親厚許多的,所以有些話說的也很是隨意。
“那件事本就是我們家那個逆子做的,幸好沉雪及時趕到救了她,本來就不像外界傳言的那般不堪,她本身又是一個大方得體的,沉雪又喜歡,要是真做了我的兒媳我自是歡喜的,可惜我們的沉雪終究是福氣薄的,被柳成將軍家的四公子搶了先,到也是省得拖累了她。”靖南王妃顯的有些落寞。
“你也別這麼說,沉雪那樣好的孩子,還怕說不到媳婦嗎?趕明我就讓太后給他賜一樁良緣,也省得你每日跟著操心,胡思亂想的。”皇后安慰著。
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到了一側的顧心身上,看著她那般談笑風生,堅定的樣子,不由得就想到了自己,不也是無論發生什麼,遇到什麼都要維持著微笑,裝作若無其事嗎?同為女子,站在皇后這樣的角度卻是很欣賞顧心的堅強的。
“那就有勞皇后娘娘了。”靖南王妃起身感激的向皇后行了一禮,才重新坐下。
她今日這般有意的提起顧思語不過是受兒子所託,為那女子再皇后面前討個顏面,日後她的日子也能好過些,卻不曾想,陰差陽錯的卻是讓皇后起了幫兒子說親的心思,雖然知道兒子必是不願的,可是為了兒子可以留下一點血脈,她卻也只能違背兒子的意願了,畢竟太醫也說了,這幾年他的身體越來越弱,恐是撐不過這兩年了的。
而另一邊的穆沉雪同往常一樣,在這樣喧鬧的聚會中,通常都只是在開始露個面,就會一個人悄悄離開了,而今天因為有那個女子在,所以他雖是離開了,卻並沒有真的走遠,而是在一旁的遊廊上默默注視著顧心,看著她笑容著定的樣子,暗暗滿足。
酒過三巡,宴會進行到中途,大家也相繼散開,各自交談,顧心因著那些流言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