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心驚。
“你醒了”
她輕聲說道,隨後,趕緊將涼的不冷不熱的水端了過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喝點水嗎?”
聽到聲音,男人顯然是愣住了,及至看到眼前的人,那眉頭擰的更緊了。
“這裡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沉聲說道,想要起身,卻發現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所以起了一半後又重重的躺了下去。
“你先別動,你的身子太虛了,要好好靜養的。”
連忙將碗放下,舒暢一迭聲的說道,“這裡是曰景山,當時你昏迷在山腳下,是我娘將你帶回來的。”
“曰景山?”
眉頭緊擰,男人喃喃的重複了一遍,努力的在腦海中搜尋著,最後卻發現一點印象都沒有,倒是頭上突然傳來的刺痛讓他的唇緊緊的抿了起來。
下一刻,他的手握成拳重重的捶上了額頭。
“不要”
下一個瞬間,一雙帶著些許涼意的小手用力的握上了他的手,“你彆著急,時間多的是,或許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想起來了。”
說完,她轉頭看向了窗外,“娘,你快來啊,他醒了。”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婦人出現在了門口,當看到他們兩手相握的那一幕,臉登時沉了起來。
“暢兒,去,給他把飯端過來。”
婦人沉聲說道,一雙銳利的眸子則是死死的盯著床上的男人,裡面有著深深的探究。
看著她,暢兒張了張嘴卻沒有再說出什麼,只是依言走了出去。
竹屋裡突然變得很安靜,隔著一段距離,他們就這樣互相看著對方,只是他看到的是戒備,而她看到的是茫然。
“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出現在曰景山下面?”
最後,婦人率先開口了。
“我是誰?”
一時間,床上的男人更加茫然,“對啊,我是誰?”
“你說什麼?”
看著他,婦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你不知道你自己是誰嗎?”
薄唇微抿,男人沒有說話,只是眉頭皺的緊緊的,似在極力的思考著這個問題,可半晌,他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知道”
雙眸微眯,婦人顯然是有點懷疑他的話,可是看他那表情又不像是說謊,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
失憶!
“你知不知道你姓什麼?”
她猶不死心的問著,她自詡一向閱人無數,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是一點都看不透。
“不知道”
睫毛微微的眨動著,男人依舊搖頭。
“娘,飯來了。”
就在這時,傳來一個女子脆生生的聲音,唇角微揚,看起來心情很愉悅。
“好了,你先吃飯吧,回頭我會請大夫過來給你看看。”
說完,婦人轉身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時,看著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女兒,那眉頭不自覺的擰了起來,“暢兒,怎麼還不走?”
“娘,他要吃飯的。”
側過頭看了她一眼,舒暢小聲說道,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
“他有手有腳的,不用你伺候,出去吃飯。”
婦人厲聲說道,隨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牙齒輕輕的咬著下唇,轉過頭的時候,舒暢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笑,“你別在意,我娘就是那個樣子,刀子嘴豆腐心,其實她的心挺好的。”
怔怔的看著她,床上的男人並沒有說話。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麼直視著,舒暢的一張臉跟煮熟的蝦子似的,輕輕地跺了跺腳,含羞帶嗔的看了他一眼,隨後轉身跑了出去。
竹屋裡再次迴歸寂靜,只有風吹竹葉發出的陣陣“沙沙沙……”的聲音。
“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
一連串的問話從唇間逸出,可是沒有人給他回答。
……
“什麼?還是沒有訊息?”
當派出去的最後一撥人也無功而返的時候,慕容傲天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然後隨意的擺了擺手,“罷了,你們先下去吧。”
說完,他抬頭看向了對面眉目淡然的女子,此時,她正手執一枚白子似乎在猶豫著該放在哪裡,雖然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可是那隻手卻在微微的顫抖著。
“雙兒”
看著她,慕容傲天低低的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