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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快樂。
從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這麼認為。
光影流轉間，太陽由東走向了西，當最後一道晚霞將天際暈染的美輪美奐的時候，顧無雙是在偶爾翻動書頁的聲音中醒過來的。
睜開眼睛，她有著瞬間茫然，怔怔的看著前方，一時間像是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你醒了，本王就沒見過比你還能睡的女人，真是一頭豬。”
斜睨了她一眼，西牧野沒好氣的說道。
“你才是豬呢，我又沒讓你看我睡覺。”
一邊說著，顧無雙下意識的擦了擦嘴角，以前，慕容楓經常說她睡覺的時候會流口水，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但是這個動作慢慢的就變成了習慣。
當心頭突然滑過那個名字的時候，她的心驀地痛了一下。
“怎麼了？”
看著她忽然變了的臉色，西牧野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順勢將她的手扯了過來。
“你幹嘛呢？我沒病，我看有病的人是你才對，你還是好好的給自己號脈吧。”
用力的甩開他的手，顧無雙一迭聲的說道，只要他別來煩她，她就阿尼陀佛了。
“顧無雙，本王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乖乖的待著別動讓我號脈，要麼我不介意先把你打暈後再號脈，你自己選擇吧。”
第二百二十一章 你的舊情人嗎
“你……無賴。”
雙眼怒瞪著他，顧無雙一臉指控的說道，她上輩子到底是做了多少缺德事才會在這輩子碰上他啊。
“本王就無賴了，怎麼著？”
頭一揚，西牧野從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冷哼，隨即絲毫不溫柔的再次將她的手抓了過來，修長的手指搭在上面片刻隨後便拿開了。
下一刻，就看見顧無雙一把扯過絲帕，在他剛剛碰過的地方使勁的擦拭著，活像那上面沾了什麼瘟疫似的。
此舉自然又惹得某位爺一通猛瞪，只是這一次他沒再說什麼，反而是雙手交疊著放在腦後，一臉閒適的閉上了眼睛。
“走吧”他淡淡的說了一句。
“走？去哪裡？”
一時沒反應過來，顧無雙隨口問了一句，她記得之前他可是極不溫柔的將她扔到馬車裡的。
下意識的撩開窗簾，定神一看，居然發現這裡竟是離悅來賭坊不遠的地方，可是看看天色，時間分明已經很晚了啊。而就在這時，馬車又開始向前行去。
“喂，西牧野，你的馬車剛才壞掉了嗎？”
轉過頭，看著那個閉目不知道是在養神還是在睡覺的傢伙，她這樣問道。
“你的腦子壞掉了。”
沒有睜開眼睛，西牧野冷聲說道。
只覺得頭頂上有成群結隊的烏鴉飛了過去，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他都懷疑她是不是故意這麼說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氣死他！
“你的腦子才壞了呢，你這樣一聲不吭的，總要告訴我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才行吧？”
雖然車廂內空氣稀薄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可顧無雙依然不怕死的說道，就算是要死，她也要死得明明白白的，不是嗎？
“賣了你，這樣的答案你滿意嗎？”
眉尖微挑，西牧野邪邪的看了她一眼，一雙眸子在她的身上掃來掃去，那眼神就像是在評價一件貨物一般。
“喂，你眼睛往哪裡看呢？”
下意識的，顧無雙雙臂環肩擋在了胸前，就算那男人長的比女人還好看，可他也的的確確是如假包換的男人啊。
真不知道是不是她上輩子修了什麼好福氣，這輩子見到的男人一個比一個的賽天仙，如果地上有條縫，她都汗顏的直想鑽進去了。
“你放心好了，就你那豆腐乾，送給本王看，本王還要好好掂量掂量會不會做噩夢呢？”
西牧野涼涼的說道，那宛如黑水晶一般的眸子裡有著一絲隱隱的嘲諷。
“你……”
聽到他的話，顧無雙登時氣結。
好吧，論起毒舌，她自認比不過他，未免自己幼小脆弱的小心臟繼續受到荼毒打擊，她索性閉嘴不說話了，轉而靜靜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當蒼茫的夜色以一種毅然決然的態度悄然來臨的時候，馬車正行駛在前往帝都郊外的一條小路上，看著身後的燈光漸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