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趕緊走吧,要不一會該讓王爺等急了。”
看著前方已不見蹤影的兩個人,香翠連聲說道。
“好”
低低的應了一聲,舒暢轉身向門口走去。
回去的路上異常安靜,就連琉璃都是難得的安穩,倚靠在車廂上,慕容楓微微的闔著眸子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有風撩起窗簾,二十二的夜晚,天空中烏雲密佈,早已不見了那皎潔月光。到了府門口,慕容楓沒有下車,讓她們回去休息後,馬車再次向遠處賓士而去。
眉心微攏,琉璃定定的看著遠方,牙齒用力的咬著下唇,當看到身側那個同樣張望的女人時,眸子裡滑過一絲冷笑。
“妹妹,知道王爺去哪裡了嗎?”
她狀似隨意的問道,眉尖挑的老高,那雙眸子在昏暗的夜色中有著一抹詭異的光芒。對於在皇宮長大的她來說,神不知鬼不覺的剷除一個女人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不知道”
低眉斂眼,舒暢輕聲說道,下山不過才幾天的功夫,她卻覺得已經將她一生的精力都給耗盡了。
“不如這樣吧,反正離天亮還早,難得和妹妹如此投緣,不如今晚妹妹就去我那裡,咱們秉燭夜談怎麼樣?”
琉璃興致勃勃的看著她,瞧瞧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弄死她怕是比碾一隻螞蟻還要簡單吧。
“呃?”
驀地抬起頭,舒暢有著瞬間的茫然。
秉燭夜談?
和她?
那幅畫面怎麼想都覺得異常的詭異,再說了,今晚他身上出現的異狀讓她極為不安,那種狀況在山上的時候出現過一次,後來便好了,那一次之後,他說他記起了所有。
“怎麼?妹妹不願意?”
看著她瞬間千變萬化的臉,琉璃的眉皺了起來。
“不,不是。”舒暢連忙搖頭。
“不是就好,那我們走吧。”
說完,牽著她的手,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琉璃攜著她向府內走去。
馬車在官道上一路疾馳,最後,在一處別院前停了下來。
“爺,到了。”
“嗯”
捂著胸口,慕容楓低低的應了一聲,深深的吸進一口氣,又緩緩地吐了出來,他撩起簾子慢慢的下了馬車,“人到了沒有?”
“已經按照爺的吩咐提前通知了,想來這個時候也該到了。”
“那就好,你下去吧。”
說完,揮了揮手,慕容楓徑自走進了院內。
廂房內燈火通明,一抹妖冶如火的影子立在窗前,看到他進來時,雙手用力的拍了幾下巴掌。
“恭喜恭喜,你終於得償所願了,來,我已經備下了酒,為了慶祝你的解脫,今晚不醉不歸。”
信步踱過來,那人深深的凝視著他,眉心微攏,嘴裡說的是恭喜的話,可那表情還真是糾結。
這一路,他為那個女人付出了所有,他是看在眼裡的,如今眼睜睜的看著她即將成為別人的妻,想來心裡是不好受的,他想安慰他,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尖酸刻薄。
沒有理會他的譏諷,慕容楓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抬起頭,在明亮的燭火映照下,那張臉上有著一抹深沉的痛。
“逸,詛咒發作了。”
他低低的說著,就在這時,那雙眸子裡突然再次浮現出一抹異樣的紫色來。
“你說什麼?”
眼神一凜,宇文清逸的臉色登時變了,快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捉過他的手腕,修長的手指就這樣搭了上去。
隨著時間的慢慢過去,那眉頭也是越皺越緊,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眼睛不停的眨著,那眸底卻已是波濤洶湧。
不可能啊,那毒性分明早已經剋制住了,不是嗎?
“怎麼了?”
看著他忽的變了的臉色,慕容楓沉聲問道,看來事情遠比他想象中要棘手的多。
“我以為經過這些年的調理,毒性已經清除的差不多了,可如今卻又有了反覆,你最近這段時間是不是吃過什麼藥?”
宇文清逸沉聲問道,他眸中那一閃而過的紫色沒有逃脫他的眼睛,如果非說那是詛咒應驗的話,他到寧願相信那隻不過是毒性的後遺症。
“有什麼問題嗎?”
神情一怔,慕容楓一臉狐疑的問道。在山上的那段時間,他的確是喝過不少的藥,可當他的記憶恢復後,那藥他就再也沒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