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心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可是慕容楓呢?他真的如他自己所說是因為喜歡舒暢才會把她帶回來的嗎?
肯定不是,這裡面肯定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藥丸?
想到這裡,她猛然坐了起來,該死的,她居然把今晚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碧玉,快去,把舒暢給我找回來。”
甫一踏出琉璃閣,舒暢便快步的向前走著,似乎是想要躲避些什麼,所以那步伐顯得格外的凌亂。
“姑娘,姑娘你等等我,天黑路不好走,當心別摔著了。”
身後,香翠一迭聲的說道,可她卻像沒有聽到似的,那腳步非但沒有放慢反而愈加的急促起來。
冷不丁的,她猛然撞進了一具堅硬的懷抱。
“呃?”
捂著發疼的額頭,舒暢的眉微微的皺了起來,抬起頭,及至看清眼前的人時,那淚登時如斷了線的珠子似的簌簌的落了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流淚,只是當她有所察覺的時候,那眼淚已經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臉貼在他的胸口,意外的竟然感覺不到一絲溫度,冰冰涼涼的,而那股寒意仍然自他的周身散發出來,心頭一驚,她慌忙抬起了頭。
“爺,你怎麼了?”
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她抽抽噎噎的說著,印象中,他一直都是溫柔的,像今晚這樣的冷漠還是第一次發現。
“暢兒,我問你,我在山上服過的藥物中有沒有一味藥叫做鬼切草?”
雙手用力的摁住她的雙肩,慕容楓沉聲問道,即使在暗夜中,那雙眸子仍然散發出逼人的寒意。
“怎……怎麼了?”
舒暢失聲問道,鬼切草只不過是一味再普通不過的草藥,就算服過也並不為奇啊。
“你只說有還是沒有?”
說這話的時候,慕容楓手下的力道不由得又加大了幾分。
“疼”
眉心微攏,舒暢失聲喊道,一張精緻的小臉都緊緊的糾結在了一起。
“說,有還是沒有?”
慕容楓仍然執拗於這個問題的答案,她的不回答卻讓他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有”
強忍著那種即將被撕碎似的痛,舒暢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個字。
下一刻,肩上的力道悉數消失。
抬起頭,就看見慕容楓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那腳步踉踉蹌蹌,有好幾次都險些跌倒在地上。
清冷的月光從天空中傾灑下來,照在那一身白衣之上,墨髮飄飄,宛如謫仙。
可是那一刻,看著那個背影,舒暢卻覺得鼻子一陣莫名的發酸,就好像有什麼即將噴湧而出,她張了張嘴想要喚住他,到頭來卻發現竟然發不出一點聲音。
“姑娘,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看見慕容楓離開,香翠連忙走了過來,看著同樣面色煞白一片的舒暢,那眉頭微微攏起,一副不安疑惑的樣子。
“沒事,我們回去吧。”
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舒暢再次向前走去,只是這一次,腿上就跟灌上了鉛一樣,每一步都是沉重萬分。
“姑娘,王妃有請。”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碧玉的聲音。
停住腳步,舒暢沒有回頭,“碧玉姑娘,煩請給王妃說一聲,就說我今晚身子不適,如果有什麼事就請明天再說吧。”
“大膽,王妃是何等尊貴之人,說請是抬舉你,走吧,別逼奴婢動粗才是。”
碧玉的聲音登時沉了下來,剛剛的那一幕她同樣看在眼裡,雖然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可看王爺的臉色就知道王爺肯定是怒了。
無聲的撥出一口氣,舒暢緩緩地轉過身來,抬眼望去,白衣墨髮的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走吧”
她輕聲說道,舉步向前的時候,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坍塌了。
甫一踏進琉璃閣,登時便被人一左一右的鉗制住了,而香翠也被留在了琉璃閣之外。
“你們要幹嘛?”
心頭一驚,胳膊上傳來的痛感讓她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妹妹不用擔心,只是我忽然間想起一件事情,只要找到我想要的東西,我自然不會為難妹妹的。”
站起身,琉璃笑著說道,隨後衝著碧玉遞了個眼色。登時,就看見碧玉走了過來,那手徑自往她的懷裡摸去。
“你……你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