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縱馬回來。可表哥還沒得逞,那女子的哥哥便率人趕到,表哥被嚇跑。
原想著這事也就這麼算了,誰知那女子許是有些來頭,她哥哥竟派人找上門來。
我除了苦笑還能做些什麼?調戲良家婦女未遂,被人家的哥哥抓了現行,說出去都覺丟人。可他畢竟是姑姑的兒子,我若不出點力,將來也無顏再見爹爹和姑姑。
讓**去打包些古董,再裝上大把銀票,匆匆趕到太守府。
接待我的是司馬佐。他自然明白我的來意,卻不肯收東西暗。
“我與容君相識多年,若是能救,不用清兒表妹你出面,我也自然會救的。”他苦著一張臉,“只是這次惹了大麻煩。我家老頭子下了死令,絕對不許我再插手。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我又說了幾句,可還是沒有迴轉的餘地。
灰了心,告辭離開。堪堪轉身,就見一抹豔紅的色彩晃過眼角。女子容顏如玉,豔麗如火,手腕上的銀鈴隨著動作發出細碎的聲響。額前的碎髮隨風微微晃盪,襯著一張閉月羞花的臉,不過一眼,就足以讓人失魂落魄。
司馬佐不自覺站直了身子,臉上掛出笑。
我心裡亦是一驚,卻知自己根本沒有疑惑的權利。斂了表情,恭恭敬敬福身行禮。喚一聲“二公主”。
怕是司馬佐也要吃一驚,因為我竟能認出琳琅的身份,也因為我的請安動作標準得彷彿從小就受到訓練。
琳琅也停住步子,略微疑惑地偏了頭,看我半晌,輕啟朱唇:“你不是鈺哥哥身邊的那個小丫鬟麼,怎麼會在這裡?”說完又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忽如一夜春風來,叫人望了心裡舒坦。“可是鈺哥哥也來了?”她歡快地問。
深吸一口氣,站直身子,微垂著頭,“啟稟二公主,奴婢早已離開怡親王府,並不知世子爺的行蹤。”
司馬佐迎上前,略帶討好意味:“公主竟與許小姐認識,這當真是緣分。”
“許小姐?”琳琅重複一遍,目光更加疑惑。
司馬佐笑容更大,“這位便是許宅主人的女兒,也是容君的表妹。”
琳琅臉色霎時變了:“那個混蛋東西?!”目光一轉,盯著我:“你也不注意自己的身份,什麼時候竟與那種人牽扯上關係?!”說完像是氣極,也不等我回答便拂袖而去。司馬佐也跟了上去。
動了動痠痛的脖頸,無奈一笑。這麼一來,我倒知道表哥調戲的那位美貌且有些權勢的女子是誰了。
他還真是,什麼人不好惹,竟惹上了這位壞脾氣的公主。
拿錢打點獄卒,方能進去見表哥一眼。他形容落魄,蜷縮在牆角,衣衫襤褸,只怕已遭受過嚴刑拷打。縱然對他沒有感情,但見到他這個樣子,也難免鼻酸。
他見著我來,急急奔到柵欄邊,雙眼乞求地盯著我:“表妹!表妹!你一定要救我出去啊!”仗著許家的面子,只怕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樣的苦。
我雖無力,但也不忍讓他失望。點頭道:“表哥放心,清兒一定會想辦法的。”話也沒說幾句,獄卒便來趕人。只得囑咐他照顧好自己,然後離開。
司馬佐雖不幫忙,但到底與表哥有些情分,對我也不隱瞞。這才知道這次鳳凰下大雨,下游河道崩塌,釀出了一場天災**。今上憐惜百姓,派了三皇子成風前來安撫。不知怎麼二公主琳琅也跟了來。
沒想到繞了一圈,終歸還是逃不開那個圈子。
寫了拜帖讓明辰送去,不過轉眼,就覆命說是成風願意見我。他願見地當然是許家小姐,不是我季清兒。
原也想過就這麼算了,容君是死是活到底又與我有什麼相關。可姑姑天天上門來求,受到父親的家書,囑咐我不能縱容姑姑和表哥,他們從來惹禍惹慣了。可說了許多,最後還是殷殷叮囑,到底是一家人,能照拂便多照拂些。
因此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前闖。
最寒冷的日子已經過去,想來春天也不遠了。
雖說成風是天皇貴胄,但我到底是女子,為了避嫌,見面時中間放了一架屏風。上面畫的寒梅疏朗,落雪幾點,意境倒是極好。
他姍姍來遲,一身紫袍,桀驁不馴。那麼久不見,還是一點改變也沒有。但這樣的他也叫我覺得熟悉,心裡安定。
明夜引著他坐下,我自是在屏風後行禮,“三皇子。”
第一百三十四章(1/2)
他本來正看著院子裡的風景,把我當做不存在的空氣。可聲音一出,卻是微微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