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
輕輕地將華明博從她的肩膀上面扯了下來,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說道:“華元帥,能否先將具體的情況跟我們說一聲?”
被楚輕這麼一提醒,華明博也是終於清醒了過來,神色之間有著些掙扎,最終頹然嘆了口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請營內說話。”
風子辰率先走了進去,楚輕緊隨而上,在經過華明博身邊的時候突然說道:“華元帥剛才說的話,可是當真?”
她當然知道,他剛才只是一時激動,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全軍將士們都可以作證,華明博卻是是對天發誓了。
華明博愣了一下,轉過頭來深深地看著楚輕,神色之中掙扎不斷,額頭上青筋暴跳,顯然現在想要讓他承認那件事情,有點困難了。
不過最終,他還是點了下頭,說道:“自然當真,若你真能夠打退雪族人,從以往後,我聽你的!”
“這個倒是不必,我只要華元帥答應在下一件事情就夠了。”
“什麼事?”
“若是我僥倖讓雪族人撤退,那麼你卸下中路軍統帥之職,若還想繼續留在軍中,也要從一名小兵開始當起,如何?”
這話反而是讓華明博有些意外,視線從軍營中那一個個都垂頭喪氣,暮氣沉沉計程車兵身上掃過,點了下頭,說道:“好,我答應!”
楚輕眼睛一亮,但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朝著帥營走去,至少現在,她覺得她必須要儘可能詳細地瞭解雪族那邊的情況,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經過其中一座帳篷的時候,楚輕又突然停下了腳步,然後轉過頭去看向了那座帳篷。
她停下,那風子辰和華明博自然也就停下腳步,轉過頭來不解地看著她。而楚輕卻不管他們,略一遲疑之後就直接進入了那個帳篷之內。
帳篷之內,有著十幾位傷兵,楚輕的突然闖入讓所有的人都將視線轉移到了她的身上,而楚輕的視線卻直直地落在了他們的傷口上面。
眼神一動,走到其中一名傷兵面前,這位士兵的右腿一大片血肉模糊,雖然已經包紮過,也上過了藥,卻依然不見好,若不是現在天氣寒冷,只怕傷口早就已經化膿感染了。
“阿輕,你怎麼跑這裡來了?”風子辰在剛開始的那一會兒凝重之後,就又恢復了那對任何事情都漫不經心的樣子,見著楚輕盯著那士兵的傷口看,也不由好奇地湊了上來。
然一看到那傷口,卻是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轉過頭去好像是不滿地對著華明博抱怨道:“我說元帥大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士兵們都傷成這樣,你怎麼竟然沒有分他們一點藥呢?”
華明博神色黯然,沉重地說道:“軍中的藥物對這些傷口根本就沒有什麼效用,許多士兵因為傷勢惡化而……”
洛司澄一直都站在楚輕的身邊,只是不適合說話,聽到華明博的話也是不由得眼神一暗,然後卻幾乎是下意識地將視線轉移到了楚輕的身上。
楚輕已經動手將那纏在士兵腿上的紗布全部拆下,頓時,那個傷口更加清晰的呈現在了眾人的眼前,血肉模糊,白骨森森,說不出的噁心和恐怖。
那士兵渾身都在顫抖著,豆大的冷汗從臉上冒了出來,正想大聲喊叫出來,卻因為顧及元帥在場而不得不拼命忍耐。
“不是這些藥沒有效果,而是傷口清洗得不夠乾淨徹底。”楚輕突然說話了,卻是讓所有聽到這句話的人都白了臉色。
當所有的傷兵都被重新包紮了一遍傷口之後,幾乎所有親眼見到這件事情的人都如同脫力了一般,臉色蒼白,兩股戰戰,那場景,實在是太��肆恕�
受傷計程車兵們倒是沒有太痛苦的感覺,因為被點了穴,暫時的失去了痛覺,當然只是一些皮肉傷的話,根本就不會有人來幫忙處理傷口,自己清洗乾淨,然後上藥包紮好。
華明博的臉色也有些發白,看向楚輕的眼神,也在不知不覺間又有了些許的改變。
現在他當然是不會想著要趁機將風子辰和楚輕兩人給殺了,除去他是太后的侄子這一點之外,其他的都可以算得上是一位知道輕重的統帥,而且還相當重視自己計程車兵們。
楚輕三人被安排在帥營旁邊的兩座帳篷之內,在從華明博的口中知道了那一戰的詳細情況之後,楚輕就一言不發的轉身走人,並一直到天黑晚飯時間都沒有從裡面走出來。
風王爺親自端了飯菜進入她的帳篷,就看到楚輕躺在床上發呆,而洛司澄則坐在桌邊凳子上,手中拿著一張紙,上